第 41 章 報複(1 / 2)

隨著U盤被拿上去,不一會一段錄音逐漸響起在法庭。

“你永遠隻會在有事的時候才想起我,那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我去做偽證,如果蘇彌連帶著把我記恨上了,你不知道我們霍家會損失多少嗎?”

“你已經要和蘇軟軟結婚,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

錄音裡的女聲略顯卑微,可清清楚楚就是霍萱的聲音,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頓時透著一股怪異,沒想到這個霍小姐還是個癡情人。

“你做過什麼心中有數,如果不惦記著兩家情分,在你偷放視頻的時候我就不會替你遮掩。”

“她早就知道是你在栽贓嫁禍,以這個瘋女人的個性,你覺得她會放過你?”

“如果不想做,那麼我不敢保證能替你能一直遮掩下去。”

“另外,我的耐心有限,如果還有下次,我也會采取法律措施解決問題。”

錄音裡的男聲頗為高高在上,沒有半點情分可言,甚至帶著些許警告,可落在旁聽席裡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竟然是霍萱在齊家壽宴上偷放的視頻,他們還一直以為是蘇彌做的,沒想到居然是一直大度體貼的霍萱,果然,哪有女人受得了未婚夫和其他人亂搞,看來表麵上的大度都是假的,背地裡早就想著怎麼報複齊勻和蘇軟軟。

隻是對方居然願意自爆,看來也是打著魚死網破來的,誰讓這個齊總欺人太甚,這個時候還威逼利誘人家。

陪審團也是竊竊私語,搞了這麼久,現在案子的源頭總算清楚了,原來竟是這個霍萱偷放的視頻。

隻有蘇彌麵無表情的看著霍萱,對方故意在錄音的時候表現的卑微至極,其一就是為了麻痹男主,好讓對方覺得女三還是愛自己的,所以才放心讓對方上庭。

而女三選擇自爆,也是斷了男主最後的自信,隻要能把男主送進去,她最多也就是侵犯彆人隱私權,那這就是另一個案子了,男主能不能打贏還不好說,但他肯定是要因為讓人做偽證而進去的。

聽聽這個裝逼犯怎麼說話的,難怪女三恨不得刀了他,自己給未婚妻戴綠帽子還這麼高高在上,簡直讓人作嘔。

不過女三也是聰明至極,這個時候還擺出癡情人的姿態,到時候外界也隻會指責齊勻出軌在先。

“大家都可以聽到,被告威逼利誘證人出庭做假證,這已經嚴重乾擾了司法公正,而且還唆使齊奚大庭廣眾之下抹黑我當事人的聲譽,這對我當事人以及公司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原告律師振振有詞道:“這場慈善拍賣會是由我當事人公司舉行,如果旁人聽信了齊奚的話,認為我當事人讓人惡意抬價,那麼今後我當事人公司還有何公信力?原本是一場助力公益好事,如今卻要被他人刻意抹黑,那今後誰還敢做公益?這不是讓公益人心涼嗎?”

陪審團都輕輕點頭竊竊私語,做公益是好事,被人刻意抹黑企業形象這個確實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

“證人,你口口聲聲稱你是不想乾涉司法公正所以才反口,可是眾所周知我當事人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因此心生怨恨,所以才故意上庭做偽證冤枉我的當事人?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和原告串通一氣惡意抬價?”被告律師緊緊逼問。

霍萱麵上露出一絲酸楚,“我和被告自幼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我努力學習各種禮儀課程,可他卻背著我和其他人勾三搭四,縱然如此對我也沒有絲毫歉疚,所以我才會心生怨恨放出視頻戳破他們的奸情。”

“事後被告還說對不起我,可轉過頭又和蘇軟軟勾搭在一起,並且要和我退婚,他把我當成什麼?”

“這種薄情寡義的渣男,我根本就不應該留戀,隻是他拿捏住我偷放視頻的事要挾我做偽證,那就說明他一開始是知道視頻是我放的,卻故意把罪名栽贓在原告身上,直到剛剛我才想明白,他這種人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今天我替他做了偽證,第二天他就會來對付我,那我為什麼還要給他抓住把柄。”

“至於拍下那對耳環,也是因為我喜歡而已,順便為慈善助力,難道這也有問題?”

她條理清晰,旁聽席看齊勻的眼神更是透著異樣,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自己的未婚妻,霍家這些年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齊家的事,他這不是把彆人臉麵丟地上踩嘛,人家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反抗。

隻有齊父一直捂著心口,仿佛心梗又要犯了,他早就知道這個霍萱心機深沉,但沒想到會狠到這個地步,這個時候出來反口,這不就是擺明要把兒子送進去!

可他又不能告霍萱侵犯隱私權,不然到時候徹底得罪了霍家,兒子又進了監獄,他們齊家就真的舉步維艱了。

隨著霍萱下去,齊奚也作為被告證人上庭,他神色並不樂觀,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對大哥十分不利。

“證人,請問你為什麼要當眾指責原告惡意抬價?”被告律師神色越來越凝重。

齊奚想也不想就把罪名往身上攬,“我和原告關係不合以久,再加上我詢問了霍萱,也是她說是原告讓她抬價,所以我才會去質問,這事和我大哥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蘇彌慢悠悠的道:“哦?正常人都知道那副耳環不值得那個價,你為什麼還要費儘心思拍下它?後麵你又把耳環送給了誰?”

聞言,齊奚仿佛像卡了喉嚨,視線不由投向旁聽席的蘇軟軟身上,五指逐漸緊握成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要怎麼說,如果說自己不惜高價拍下那對耳環送給了軟軟,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覺得軟軟勾三搭四,以後還怎麼麵對他人。

可如果要說自己給了彆人,但那天會場監控又拍到了他送給軟軟的畫麵,到時候反而對大哥更加不利。

見他一聲不吭,被告律師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分析了這麼久的案情,不用腦子都知道這個齊二少爺把耳環送給了誰。

偏偏他還不能戳破,不然齊總到時候也會生氣。

可是就現在這個情況案子要怎麼突破?哪怕再給他五百萬也不行呀!

“那個時候我讓證人私下溝通,也是為了企業形象著想,畢竟我不想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影響企業公信力,但是證人卻不願意和我私下溝通,並且大庭廣眾之下一口咬定是我讓霍萱惡意抬價,這難道不是早有預謀的刻意抹黑?一旦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這會給我們企業造成多大的損失?而他隻需要輕飄飄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抵消我們公司受到的質疑嗎?”蘇彌擲地有聲道。

齊奚這時徹底啞了喉,縱然憤怒,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沒錯,是大哥讓他故意去刺激蘇彌發病,但是他沒想到以前一點就炸的蘇彌,那個時候居然不發病了,這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可是他更不能說出真相,不然到時候受傷的就是軟軟。

“被告,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審判長嚴肅的看向齊勻。

後者隻是眉頭緊蹙,目光反而落在霍萱身上,眼中全是驅散不開的冷意。

這兩個女人早就已經串通一氣,是他掉以輕心了。

經過短暫的休庭後,審判長才宣讀判決書,“上訴人齊勻因誹謗恐嚇蘇彌一案不服原審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依法對此案進行審理,現已審理終結。”

“被告威逼霍萱做偽證汙蔑原告,已經嚴重乾擾了司法公正,另被告唆使齊奚誹謗原告聲譽,給原告及其公司聲譽造成了相對的影響,對社會更加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本院認為被告誹謗、恐嚇等罪名成立。”

“因此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並取消緩刑,即刻收監。”

“齊奚因誹謗罪判處三個月有期徒刑,緩刑兩年。”

“被告證人齊奚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收到判決書第二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提起上訴。”

聽到這個判決,旁聽席裡的齊父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周遭人則嚇得趕緊打120,就連工作人員也趕了過去。

本來還想和齊勻說最後一句話,可礙於暈厥的齊父,蘇軟軟隻能紅著眼跟隨眾人離開,也就一年零三個月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她肯定會等對方的。

隻有霍萱邁步來到齊勻身邊,眾目睽睽之下湊近他耳邊,“祝齊總服刑愉快。”

說完,她就揚起嘴角一步步邁離審判庭。

蘇彌讓周姐趕緊把準備的通稿發出去,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裝逼犯坐牢了。

那麼喜歡裝逼,那就去局子裡裝好了。

明知道視頻是女三放的,居然還往她頭上扣帽子,這不就擺明想讓她身敗名裂,可謂是歹毒至極,隻讓他進去一年零三個月算是便宜這煞筆了。

還要告她侵犯隱私權,這裝逼犯簡直比女主還白蓮。

還沒走出法院,她就看到霍萱在走廊拐角處那裡站著,顯然是在等自己。

看到她一步步靠近,霍萱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很抱歉沒有告訴你我的計劃,但隻要結果滿意,過程就已經不重要了

。”

蘇彌沒有握住那隻手,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你的過程已經觸犯到我的利益,任何觸犯我利益的人,它都不應該成為我的合作夥伴。”

聞言,霍萱麵露歉意的湊過腦袋,“可我們才是天生的合作夥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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