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有參與!待會通通都記處分!”
教導主任憤怒的視線掃過紛散的人群,“那個打架的最好給我站出來,這裡是學校,不是街邊夜市,居然還在這裡聚眾打架!都什麼時候了?!距離高考隻剩三十天了,你們難道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肯定是瞞不住的,蘇彌還是老老實實上前一步,“老師,是我打的他,但也是他先欺負我一個女孩子,打擾我複習,所以我才迫於無奈反抗的。”
看到蘇彌站出來,教導主任臉色更加難看了,“你是哪個班的?替誰打馬虎眼呢?再不老實交代,連你一起記處分!”
“彌彌!”
左月從樹後麵突然跑出來,然後就一本正經的看向教導主任,“老師,都是祁遠打擾我們學習,所以彌彌才還手的,他自己不學習不想高考,就打擾我們衝擊高考,簡直是學校裡的毒瘤!”
仿佛記得左月是全年級第一,教導主任的臉色就更加嚴肅了,沒想到年級第一居然也跟著胡鬨。
“你說她打的祁遠?她怎麼打的祁遠?”教導主任指著蘇彌斥責道:“那個打架的最好給我自己站出來,讓女孩子頂罪,可見品德也好不到哪裡去,再不出來到時候就予以開除了!”
一些還沒有走的學生隻能異口同聲的看向蘇彌,“老師……我們都看見了,是她打的祁遠。”
這下麵子裡子全都丟乾淨了,祁遠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當即就捂著疼痛難忍的腦袋走人。
結果卻被教導主任一把拽住,“你乾什麼去——”
後者咬著牙冷冷斜了他眼,“我去醫務室,你是不是也要跟著?”
習慣了他這副無法無天的態度,教導主任隻能鬆開手,指使周淮把人看好,包紮好就全去辦公室說清楚事情經過。
見所有人都指著蘇彌,教導主任眼神反而複雜了起來,祁遠在學校裡向來無法無天,可是對方爸爸資助了學校一棟教學樓,所以哪怕對方翹課逃學,學校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居然聯合其他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可見學校裡的風氣到了什麼嚴重的地步,一個女孩子能把他打成這樣?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回到辦公室後,他又找了幾批觀看打架的學生,然而這些人口風通通一致指向蘇彌,對此,他心情更加沉重,什麼時候學校裡變成了祁遠的一言堂,可見都是他們這些老師疏於管控的原因。
晚上八點,辦公室裡已經站滿了下午聚眾打架的人,包括幾個班的班主任也都在,尤其是三班的班主任,看到祁遠又鬨事,整顆心已經疲倦到了極點。
“你們都說是蘇彌打的人,好,那我就當是蘇彌打的人,校園網的帖子我也看到了,聽說是祁遠主動去找蘇彌約架?是不是這麼回事?”教導主任目光銳利的掃過一群人。
感覺他總是一堆廢話,祁遠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彆廢話了,要處分就處分,
要開除就開除,這事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要是打架輸了就甩鍋給一個女生,那他乾脆叫窩囊廢好了。
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教導主任深吸了幾口氣,剛剛他已經打電話給祁遠的父親,對方也隻是一直說抱歉,可是卻沒有時間來學校,可見都是因為平時忙著工作疏於對孩子教育,才會養成祁遠這些無法無天的性子。
“好,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麼下周一開學就給我念一篇悔過書,現在先給蘇彌同學道歉。”教導主任正聲道。
打祁遠的人雖然揪不出來,可他也不能真的讓一個女同學頂罪,不然會給學生造成多大的委屈。
“不可能!”祁遠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見此,一直沉默寡言的左月忍不住開口道:“你難道忘了之前打的賭?你應該跪下叫彌彌奶奶才對,就你也是個男人?居然願賭不服輸!”
被左月這一諷刺,祁遠臉色變了變,深呼吸了幾口,終究還是打破固有原則,扭頭斜了蘇彌一眼,彆彆扭扭的的嘀咕了句,“對不起。”
見這個小霸王居然肯給人道歉,其他班的老師都是側目而視,今天太陽怕不是從西邊出來了,這個小祖宗竟然破天荒給人低頭認錯?
也不管他們什麼賭,教導主任隻是嚴肅的批評著幾人,“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還有三十天就要高考了,現在整天還打打鬨鬨像什麼樣子,一定要等離開學校才來後悔現在沒有好好讀書嗎?”
“沒錯,祁遠你家裡是有錢,可再有錢基本的知識也要掌握,連常識都不懂,以後就隻能花錢買教訓,再說你看人家那些億萬富豪,人家的孩子可都是高學曆,隻有自身知識充盈才能接下上一輩創造的財富,我知道你現在也聽不進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都出去上課吧。”教導主任無奈的歎口氣。
學校總是有各種學生鬨事,十樁有一半都是祁遠鬨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教導這個臭小子。
蘇彌麵無表情的走出辦公室,剛到樓道口,沒多久身後又傳來一道桀驁不羈的聲音,“今天隻是一個意外,下周我們去校外,你敢不敢來?”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自己什麼能力心裡沒點b數?還下周?再給你幾年你也是這個德行,我沒有把你打殘是因為我守法,如果你活膩歪了自己找棟樓跳下去,彆整天在我麵前狗叫,自己有多討人嫌自己沒點數嗎?除開無能亂叫還會什麼?看了就讓人想吐!”
聽著她毫不掩飾的嫌棄,祁遠的臉色可謂是五彩斑斕,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更彆提嫌棄他,可是他能感覺出來蘇彌的嫌棄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
更可惡的是自己的確打不過她!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願賭服輸,但是讓我給你跪下磕頭肯定不行。”
他從口袋拿出錢包,然後拿出一疊現金,“這個就當是我賭輸了賠給你的。”
瑪德,狗男主居然還知道用錢砸人!
蘇彌眼睛一眯,一把奪過那疊現金,“姑奶奶就放過你一回,記住,下次彆在來騷擾左月,不然三條腿都給你小子打斷!”
聞言,祁遠眼神又變了變,目光在左月身上停留一瞬,想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隻能嗤笑一聲扭過頭,“你拿了錢就不能再管我找誰,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彆人來指手畫腳。”
蘇彌上前一步“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你腦子有病就去精神科看看,彆整天在這裡發癲,就你也配喜歡左月?”
又被打了一巴掌,祁遠頓時怒從心起,可聽到她的話眼神頓時飄忽起來,語氣也虛了很多,“誰……誰說我喜歡她?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整天騷擾她做什麼,閒的蛋疼是不是?”蘇彌嫌棄的斜了他眼。
在人家衝擊高考的時候騷擾人家,這不是惡毒是什麼!
都快成年了還搞小學雞那一套,幼稚過了頭那就叫做腦殘。
“我……我……”祁遠耳廓漸漸泛紅,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
旁邊的周淮默默的吃著彩虹糖,他發現了,蘇彌就是專門來整治這兄弟的。
“你可以繼承家業做暴發戶,但左月需要通過高考選擇更好的人生,你每天沒事騷擾她,這不是惡毒是什麼?你也好意思喜歡她?要人品沒人品,要能力沒能力,成績還一塌糊塗,左月是倒了什麼黴要和你一個文盲在一起?”
聽到蘇彌的話,左月立馬拉住她胳膊,然後認真的看向對麵的人,“彌彌說的對,不管你……你是不是有那個想法,反正我們肯定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祁遠不由脫口而出。
說完,他又眼神飄忽的看著天花板,就是耳廓越來越紅。
“誰會喜歡一個語文二十分的文盲?家裡沒鏡子總有尿吧?也不照照自己什麼德行,看了就讓人倒胃口。”
蘇彌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拉著女主走出這棟教學樓。
第一次被人貶的一無是處,祁遠氣的隻能把視線投向周淮,“我文盲?老子隻是懶得學而已,她囂張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