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祁遠用力掙開胳膊上的手,可下一條胳膊就立馬攔在他身前。
“咱們好男不跟女鬥,冷靜冷靜點!”其他人趕緊從四麵八方將他攔住。
打又打不過,萬一臉打殘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看到幾個老師恰好經過,蘇彌這才忍住扇他巴掌的衝動,隻是鄙夷的斜了他眼,“除開狗叫你還會什麼?”
“算了算了,和他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左月趕緊上前拉住她胳膊,萬一被老師看到蘇彌打人,到時候就更沒辦法和班主任交代了。
懶得再理會這煞筆,蘇彌攬著女主就大大方方遠離籃球場,絲毫不顧周圍那些好奇震驚的視線。
“她就是蘇彌吧?上次就是她KO了祁遠?這也太厲害了。”
“你剛剛沒聽見廣播嗎?我聽說她上午大鬨辦公樓,還要拉著劉琳去跳樓,嚇得那個劉琳都要轉去四班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了,但是一班居然還能有人欺負她?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麵對周圍異樣的視線,蘇彌並沒有理會,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她,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能大概是害怕她跳樓,學校終於重視起了她這個貧困生的生活,就連飯卡裡也突然多出兩千塊,食堂阿姨說是貧困生補助。
記憶中原主並沒有評上去,這種名額水深的很,哪裡有那麼容易評選上去,所以說人隻要徹底發瘋,那麼擔驚受怕的肯定隻有彆人。
原主就是太老實了,所以這年頭受委屈的往往都是老實人。
回到教室後,原本議論紛紛的教室突然安靜了起來,每個人頓時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書,好像剛剛的熱議隻是她的錯覺。
蘇彌也沒有理會,隻看到劉琳的位置已經換成了其他人,對於劉琳的消失,也沒有人敢在她麵前七嘴八舌。
而學校的動作也十分迅速,到了第二天,班主任突然用了一節自習的時間,讓每個人填寫心理測試題。
“高考在即,我知道大家的心理壓力都很大,學校也十分理解,所以特意請了心理醫生過來,任何人有什麼壓力都可以去醫務室找心理醫生,有什麼不開心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師,無論發生什麼事學校肯定會和你們站在一起!”
班主任的視線若有若無掃過蘇彌的方向,語重心長說道:“更何況你們都還年輕,千萬不能有任何偏激的念頭,有什麼煩惱一定要說出來,或者家裡出現什麼情況,老師肯定也都儘力幫你們解決,你們才十八歲,未來都有美好的人生,千萬不能鑽進牛角尖裡!”
其他人都是互相將測試題交上去,一邊又討論幾句,今天真是稀奇,平時連下課時間都要霸占的班主任,今天居然舍得拿一節課給她們做心理測試題。
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下意識的看向了蘇彌,腦海裡莫名想起了之前對方要跳樓的傳言。
但想了想很快又嗤之以鼻,蘇彌最近那麼猛,怎麼可能被劉琳欺
負,雖然劉琳確實喜歡陰陽怪氣。
不過蘇彌的變化確實太大了,難道真的壓力大出現了什麼躁狂症?不然怎麼突然性格變得那麼犀利。
收好所有人的測試題後,班主任又叮囑了幾句,跟著就讓眾人接著複習。
這種測試題蘇彌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不過她並沒有亂填,因為沒有必要,反而還會被老師經常纏著獻溫暖,還要被心理醫生教育,說來說去都是那套話,她都可以轉行去當心理醫生了。
倒是下午陸陸續續就有人被叫去辦公室談話,顯然心理狀態出現了問題,不過這也很正常,高三誰沒有一點心理問題?
她現在天天做卷子做的都要得躁狂症了,記憶力再好,也禁不起這樣循環反複的做題,課桌裡的卷子清理了一堆,馬上又會塞滿一堆,一整天也就隻能睡六七個小時,她的肝火已經隨時會迸發而出。
這都怪男主那個煞筆,要不是擔心對方騷擾女主,她何至於再遭這份罪。
然而女主不愧是女主,這種高壓之下依舊每天活力滿滿,知道她壓力大,平時都是各種零食投喂,還給她按摩,放學後還要帶她去吃火鍋。
難怪那些受到創傷的男主都會被小太陽女主治愈,不是沒有道理的,像她這種心理陰暗的人都感覺到了陽光普照。
等到放學後,她們先去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跟著又去對麵條街買炸串,每天做卷子做的人都要癲了,隻是剛經過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時,裡頭突然就竄出十幾個拿著棍子的青年。
一個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衣服上也掛滿了鐵鏈,這時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朝她們逼近。
見此,左月猛地被嚇了一跳,正準備拉著蘇彌趕緊跑,結果一扭頭就發現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冒出十幾個人,這時候從四麵八方將她們團團圍住。
而領頭的正是上次王芝芝的乾哥哥,像是特意帶著人在這裡埋伏她們,此時麵上全是陰森,“聽說你讓我妹妹喝尿?我倒是不知道二中什麼時候冒出你這個角色,以為會兩下子就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哥是誰,今天老老實實跪下磕頭認錯,再讓我們兄弟們輪流玩一玩,說不定我大哥還能放過你們,不然晚上就把你們丟雞窩去!”旁邊一個黃毛青年揮著長棍凶神惡煞道。
霎那間,其他人都是色眯眯的笑起來,看蘇彌兩人的眼神也是透著淫.蕩,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大哥怎麼回事,對付兩個小丫頭居然還要叫這麼多人,這不是殺雞用牛刀?
蘇彌突然脫下書包遞給左月,也沒有說什麼。
後者則是老老實實接過書包,然後滿頭大汗拿出手機偷偷報警。
就算蘇彌再能打,也不可能打的過四五十人,現在隻能拖延一點時間等警察趕緊過來了。
這是條近路,平時隻有一些學生會經過,此時每個路人都是紛紛跑開,仿佛深怕惹禍上身。
祁遠剛戴著耳機聽英語聽力經過,恰好就看見了對麵一堆社會青年。
“
那好像是王芝芝的乾哥哥,聽說是在道上混的。”
周淮咬著炸串瞟了一眼,跟著又突然倒退回來幾步,“這不是蘇彌和左月嗎?”
霎那間,其他正在擼串的人也紛紛看了過去,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肯定是這姐打了王芝芝,現在人家才找了幫手過來尋仇。
隻是蘇彌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麼多人,更何況這些人還帶著家夥。
以這些人的德行,蘇彌和左月後麵會遭遇什麼可想而知。
“遠哥,這事咱們可不能不管,一碼歸一碼,好歹她們也是我們學校的人。”一個男生頓時將手裡的籃球丟到一邊。
祁遠眉頭一皺,臉色逐漸變得不悅,隨手摘下耳機,跟著一步步朝對麵走去。
然而還沒靠近就看到一根棍子砸了出來,他腦袋迅速往左一偏,木棍頓時砸在了電線杆下。
而兩個青年人也猶如兩道弧線砸在就他們跟前。
“雞窩是不是?跪地求饒是不是?”
蘇彌一腳踹翻一個,跟著一把揪住那個領頭衣服,抬起一腳踹在他下.體,趁著對方跪在地上鬼哭狼嚎之際,抬起一巴掌狠狠把他腦袋扇到一邊。
其他人則一窩蜂圍了過來,隻是還沒靠近,就突然被一股巨力踢飛,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隨著四麵八方揮來棍子,蘇彌頓時蹬牆翻身至另一處,拎起一條棍子見人就砸。
同樣的棍子,在她手裡不僅靈活輕便且打人格外疼,隻是一個照麵,就有五六個人捂著腦袋倒在地上哀嚎不斷,而其他人則是不信邪繼續往上衝。
“小心!”左月突然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