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隻嬌弱的小花靈,她還是有點怵它的。
白止聽到小花靈說他沒有排麵的時候,耳朵抖了抖。
許久以前,在他還是幼年期的時候,他曾見過桑零花化靈的前輩。
那位前輩的風采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怎麼這個小花靈卻是如此的跳脫?
難道是隨了主人?
謝昭昭渾然不知白止心中所想。
她繼續坐在那裡琢磨著出界的事情。
雖然她覺得小花靈說的有道理,以她們現在的實力,說不定還未出這山林,就被妖獸吞吃入腹了。
可她總覺得辦法永遠比困難多。
螻蟻尚且能撼動大象,不試一試怎能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謝昭昭此刻十分的有信念。
可這信念不過堅持了兩天,謝昭昭就有些泄氣了。
她想破了腦瓜子,都沒想出來要怎麼在靈力不足的情況下,躲過整個妖獸界的探查。
難道她小小年紀就要殞落於此了嗎?
謝昭昭憂傷托腮沉思。
“你確定是人族嗎?”迷霧森林外,一個眼尾帶著些許金色魚鱗的妖族男子問身旁一個馬首人身的妖獸。
那妖獸是這男子的手下,聞言立馬打包票:“千真萬確,我小姨子就住在那林子裡,她親口跟我娘子說的。”
馬首人身的男子說到娘子的時候,金鱗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還自負是妖獸血脈,結果現在連稱呼都跟著人族學。”金鱗男子冷哼。
馬首人身的男子訕訕一笑:“這不是說要文明做妖嗎?”
金鱗男子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
馬首人身的男子也不敢打擾他,默默的站在一旁。
金鱗男子看著迷霧森林若有所思。
他們這個地方地處偏僻,距離神仙人三界甚遠,幾界之間更沒有設傳送陣。
這個人族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又是通過什麼方式來的?
能夠不通過傳送陣過來此界,此人絕非普通人族。
她真的如那小妖獸所說靈力低微嗎?
還是說她是在偽裝自己,那她偽裝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莫非是為了?
想到這裡,金鱗男子瞳孔一縮。
他很確信他保守的這個秘密很隱秘,整個妖族知道的人不超過兩個。
那兩個人也已經被他親手了結了。
可妖族之外呢?
這個秘密是混沌時傳下來的,既然妖族有人知道,其他族類肯定也有知道的。
想到這裡,金鱗男子臉色一變。
他為了來到此界,故意犯下禍事,才被發放到這裡。
為此他失去了他的妖骨。
可這些他都不在意,隻要能得到那個東西,他所受的一切都會得到回報。
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這人族女子來曆不明,身份成謎,他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但是有些布置該做起來了。
金鱗男子看向迷霧森林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山洞裡
謝昭昭本來正在吃果子,忽然覺得汗毛倒立。
“怎麼了?”小花靈見她神色有佯,關切道。
她有時雖然跟主人頂嘴,但還是很關心主人的。
謝昭昭搖頭:“沒事。”
剛剛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中一寒,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感覺。
這感覺來的很莫名,卻讓謝昭昭的心底很是沉重。
她甩了甩頭,似乎這樣就能將這種感覺甩掉。
其實還是謝昭昭太年輕,沒有經驗。
若是一個有經驗的修道者遇見這種情況,定會明白這是修道者對危機的預感。
越是高階的修道者對預感越是清晰與準確。
他們往往會在感受到異樣的那一刻做好準備或是逃走或是全力一戰。
可謝昭昭不是,所以她隻以為這是一個錯覺,渾然不知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不遠處,白止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
他看向的方向正是剛剛金鱗男子所在之地。
這個小小的未知妖獸界,竟有妖祖的後代在此鎮守。
難道這裡有什麼秘密不成?
想到這裡,白止再次閉眼調息。
虛弱期這個是種族特性他沒有辦法,但是神力混亂這個問題他得快點解決才是。
索性他已經有了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