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或許康勇伯這個爵位到老太爺這一輩就沒有了,也是一件好事,否則這爵位的傳承也是一個大問題,兄弟鬩牆、反目成仇幾乎是一定的。
現在這樣,雖然整個伯府被老太爺交給了宋二老爺,雖然宋大老爺心中也很是不快,但是沒有爵位在前麵吊著,隻這一個千瘡百孔、如同破船一般的伯府,還不足以令宋大老爺因為一個當家人的身份就和宋二老爺鬨翻。
珊瑚看著玉蘭,“嗯,姑娘肯定會帶著我們的。”
對這一點,她是相信的。
“好了,姑娘該醒了,快去打熱水吧,去遲了,熱水又沒了,連累姑娘又要用冷水洗漱。”
兩個丫鬟在院子中分開,一個去廚房提熱水,一個進屋服侍主子起床。
宋筱池睜開眼睛時,還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主要是昨夜的夢太過真實了。
“姑娘?姑娘?”帳簾外傳來珊瑚的聲音。
這一聲,頓時將宋筱池來回了現實,她搖了搖頭,一頭烏發籠罩了雪白的小臉,腦中如夢似幻的場景被甩了出去,現實回歸腦海。
“我起了。”宋筱池朝外答道。
帳簾被撩了起來,珊瑚走了進來,並拿了今日她需要穿的衣裳,其實也沒有什麼今日昨日之分,一進冬日,宋筱池也就兩套冬衣來回換。
畢竟是嫡出小姐,即使伯府破落了,她也不僅僅隻有兩套冬衣,可是她身邊的丫鬟,珊瑚和玉蘭已經三年沒有做過冬衣了,她便將舊日的衣裳賞給她們了,雖然有些偏小,可是改改添補一下,比她們自己的自然要暖和許多。
“怎麼穿這件,昨日那件不是才穿兩天嗎?又沒有臟,冬天的衣裳不要洗的太勤,這幾天天氣又不好,洗了一時也乾不了。”
宋筱池看了珊瑚拿了她兩套冬衣中稍新的那套海棠紅的襖裙,不禁提醒道。
珊瑚聽了有些心酸,姑娘哪裡是怕洗了乾不了啊,是衣裳洗的勤了,也就更容易破敗了。
她強顏歡笑道:“姑娘忘了,今天許家太太要上門來,到時老太太肯定會讓姑娘去見客的。”
說到這裡,珊瑚麵上的笑容倒是輕快了許多,許太太是姑娘未來的
...
婆婆,姑娘今年十六了,許二公子也十八了,這次許太太上門必定是為了姑娘和許二公子的親事而來的,說不定今日便能將婚期定下了。
珊瑚這麼一提醒,宋筱池也想了起來,她明白珊瑚在想些什麼,隻是她想到自從祖父生病後,隨著府裡日漸捉襟見肘,許家也越來越輕慢的態度。
她並不覺得許夫人這次上門來是商定婚期的,即便是,恐怕也會有其他要求,或者在態度上會給宋家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