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難道不在這裡吃飯?”房氏問道。
“誰知道呢?”宋筱池聲音有些飄忽,她現在回想起來,那位譚老夫人雖然始終笑眯眯的,看起來慈和的很,可是卻有些浮於表麵,這點從她給所謂的聘禮和代辦嫁妝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出,如此手段,可不就是完全沒有將宋家看在眼裡。
這般看不上宋家,可真說不準她會不會在宋家吃午膳。
可能因為宋老夫人等人的態度,和對今日之事的抵觸和憤怒,宋筱池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那位譚老夫人。
而珊瑚帶回來的消息與宋筱池猜測的並無大的出入。
“姑娘,譚老夫人離開了,姨老太太陪著她一起走的,姑奶奶留下來用午膳。”珊瑚回來道。
宋筱池看著珊瑚似有欲言又止之意,問道:“是不是還打聽出了什麼。”
珊瑚點點頭,“奴婢去榮鬆院的時候,姨老太太剛剛陪著譚老夫人離開,老夫人她們送客去了,並不在榮鬆院,奴婢進了院子,老夫人正堂裡並未見守門的小丫鬟,想來是趁著這會兒功夫去更衣了,奴婢也不敢自己撩簾子進去,就聽到……就聽到屋裡的紅櫻姐姐在問青柳姐姐,是不是大姑娘的親事定下來了?
青柳姐姐就笑道,不但定下來了,就連婚期都定了,是在……在臘月十二。”
珊瑚說著,眼圈已經紅了,她自然也知道這樁親事是有問題的,即使之前隻是猜測,現在卻是肯定了,否則有哪家今天才說媒,七天後就舉行婚禮。
“她們……她們怎麼敢?她們難道就不怕丟伯府的臉!”
房氏幾乎是氣急敗壞的道,這實在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想的是老夫人即使放下身架,在說媒的當日便定下婚期,婚期最早也會在明年,哪裡想到七天後就是,連市井中的小門小戶也不會這般行事,這不是將女方的臉往地下踩嗎?
宋筱池也沒有想到宋老夫人已經如此不顧臉麵了,她蹙眉道:“看來那譚老夫人許了足夠多的好處。”
珊瑚忙道:“奴婢聽青柳姐姐那話中意思,老夫人原本也是不同意的,提議明年冬天的婚期,可是譚老夫人說那位譚二爺年紀不小了,等不及了,再加上姨老太太和姑奶奶在旁邊勸著,那譚老夫人又遞給老夫人一個荷包,老夫人就半
...
推半就的應了下來。”
“這麼短的時間,且不說你大哥能不能打聽到譚家的底細,就算打聽到了,若是那譚家果真不好,恐怕也沒有時間轉圜了。”
喬氏擔心的道。
宋筱池想的是,她們將婚期定的這般緊,必定是怕夜長夢多,索性速戰速決,根本不用如果,那譚家或者是那位譚二爺必定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