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下替宋筱池求情,她這完全是一種本能反應。
隻不過在她動作之前,就已經被宋紹焰阻止了,宋紹焰對她搖了搖頭,看到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這兩個孩子準備做什麼了。
既然婚事無法阻止,能多爭取一點嫁妝,對池姐兒今後的日子也是一種保障。
顯然,宋紹焰的想法和二房夫妻二人的不謀而合。
“老夫人!”宋筱池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她料準了這時候宋老夫人根本不敢對她動用家法,打壞了她到哪裡再找個宋筱池賠給譚家。
頂多斥罵兩聲罷了,而現在的她,對這些斥罵根本無所謂。
“昨日爬到我床底下的隻有章嬤嬤和鄧嬤嬤二人,而且我敢肯定,我那床底下就放著五十二兩二錢銀子,昨日章嬤嬤和鄧嬤嬤說什麼也沒有查檢到,可是卻又沒有主動讓我搜身,她們二人好歹也是老夫人和二太太身邊得力的嬤嬤,我也不敢越俎代庖。
當時跟在兩位嬤嬤身邊的還有琉霜姐姐,就算兩位嬤嬤自己貪了銀子不說,琉霜姐姐可是從頭看到尾的,肯定會將事情經過告訴老夫人和二太太的,我本來想著老夫人和二太太查明這兩個奴才欺負我之後,肯定會為我主持公道的。
可是昨天一天都沒有動靜,到了晚間,大哥從榮鬆院回來,我才知道原來是老伯爺病情加重了,我這點小事和老伯爺病情比起來,自然無足輕重,所以我便也不敢來打擾老夫人和二太太。”
宋筱池說著,目光在宋老夫人和杜氏麵上掃視了一遍,繼續道:“即使是今天,我本來也不準備拿出來說的,可是老夫人說了,老伯爺的遺願就是要求我嫁去譚家。
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又是這般看重譚家,為了不辜負老伯爺、老夫人、二老爺、二太太的期望,這嫁妝之事自然就不能等閒視之了,我也知道伯府如今家計艱難,能拿出來的銀錢不多,所以自己能湊的就湊上一點,在這種情形下,那兩個老婆子竟然還敢貪我的私房銀子,簡直是膽大妄為,此二人不懲,難以服眾!”
“好!妹妹說的對,言之有理!”
宋筱池話音一落,宋安銘便站起身來,目光如鷹隼般的在宋老夫人身後的章嬤嬤和杜氏身後立著的鄧嬤嬤麵上掃視了一遍。
“妹妹是堂堂康勇伯府嫡長小姐,即將嫁入禮部侍郎譚家,如何能被兩個老奴才欺瞞,此事若是不徹查追究,傳了出去,不僅伯府顏麵掃地,譚家也會跟著丟臉的。
還請老夫人、二太太仔細斟酌,切莫姑息養奸。”
宋安銘說著,朝宋老夫人和杜氏拱了拱手。
宋老夫人臉色難看至極,猛的一拍桌子,“宋安銘、宋筱池,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宋筱池和宋安銘對視了一眼,二
...
人同時搖頭,宋安銘道:“老夫人常說,我們要以大局為重,即便那譚二爺是一堆狗屎,隻要能為伯府帶來利益,妹妹的前程可以不做考慮,好,為了伯府,什麼都可以犧牲,我們大房也同意了。
你們用孝道將我爹娘壓的死死的,讓他們不敢反抗,可是現在僅僅為了護住兩個奴才,所謂的伯府利益難道就不重要了,是可以輕易舍棄的,嗬,這般看來,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也並不是那麼重視譚家這門親事,妹妹,這譚家不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