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岩瞪了它一眼,“你想將客棧所有人都吵醒,來看你這隻會說話的醜鳥才滿意?”
“誰是醜鳥,老子告訴你,老子的本體……哼,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玄鳥此時和珊瑚有了共同的煩惱,自己的詞彙量不足,無法將自己美麗的外表以侈麗閎衍的華麗詞藻形容出來。
因此隻能甩出這麼一句很沒有氣勢的,並且需要許多年之後才能證實的話。
“不說這個了,我說謝雅深,你之前在那胡同裡用老子教你的本事襲擊老子,這事老子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玄鳥將話題拉轉回來,它可沒有忘記自己本來是站在騾車車棚頂的,本來準備以一種翩然飛舞的姿勢飛到美麗的姑娘麵前,邀請她上騾車的,但是因為它開口說話了,就被這家夥用它教給他的本事打上了天,幸虧有一根梧桐樹枝恰好伸了出來,免於它棲息於枯木凡枝的命運。
謝岩覺得自己要和這隻醜鳥掰扯下去,直到天亮也是說不清的,他朝宋筱池點點頭,“你休息吧,我先回屋了,對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喊我就行了。”
說完,謝岩便帶著他肩膀上還在喋喋不休要和他算賬的醜鳥回了隔壁的屋子。
珊瑚關了屋門,和宋筱池一起泡了被凍得冰涼的手腳,待主仆二人躺倒溫暖的床上,珊瑚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有很多話想說,想問,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今夜的經曆幾乎顛覆了她過去十七年的認知,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原來這般奇妙。
珊瑚此時覺得她就像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太過孤陋寡聞了。
那……姑娘是什麼樣的心態呢?她對今夜的經曆是如何想的呢?
“雖然快天亮了,可是還是睡一會兒吧,冬天天亮的晚,應該還能睡一個時辰,明天還不知道如何呢!”
珊瑚腦中正紛紛亂亂的想著,就聽宋筱池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珊瑚被宋筱池一語驚醒。
的確,她們並沒有脫離危險,二老爺不會這般容易就放過她家姑娘的,何況還有譚家,他們還得到了官府的幫助,她們想要逃離,又談何容易。
這客棧也並不隱蔽,隻要宋譚兩家願意搜查,定然是很容易搜到的。
這樣想著,珊瑚越發的焦心,又哪裡能睡得著。
可是她睡不著
...
,不一會兒,卻聽到旁邊傳來自家姑娘平穩悠長的呼吸聲。
姑娘這般快就入睡了?珊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宋筱池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是迷糊的,她看著頭頂陳舊發暗的賬頂,腦中先是一懵,繼而昨夜之事才在她腦中一一浮現。
她一動,珊瑚便動了,不過她顯然是沒有睡好的,雖然強撐著睜開眼睛,可是精神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