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池索性不看他,而是繼續問似乎準備將自己這樣一隻神鳥降格裝成鴕鳥的玄鳥,玄鳥將腦袋埋在收攏的翅膀中,對宋筱池的問話隻當做沒聽見。
“也不知是誰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過,隻要我的肩膀借它棲息,它就教我如何布陣,可是現在那個說要教我的人自己都不會,唉,看來我是受騙了。
珊瑚,這世道果然就像大哥說的,壞人太多,連鳥也變壞了……”
宋筱池長籲短歎的道,語氣是上當受騙後的感歎。
“誰說我騙你了。”
玄鳥終於將腦袋伸了出來,“我會教你的,隻不過我隻會背陣令,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嗎?所以這如何從陣令到陣法,從理論到實踐就靠你自己了。”
原來這家夥隻會照本宣科啊。
不等宋筱池調侃,玄鳥便開始用它那尖細的嗓子嘰裡呱啦的背了起來。
“好了,我都教你了,你現在可以自己看看我主人那不孝子孫說的可是事實了。”
玄鳥說完後,自覺完成了任務,也不裝鴕鳥了,開始悠哉悠哉的梳理自己拿一身黑羽了。
這……都是什麼什麼啊!
宋筱池覺得自己簡直在聽天書,她朝旁邊的珊瑚看去,“珊瑚,你可聽懂了?”
玄鳥方才被那一段天書並沒有避著謝岩和珊瑚,他們都聽見了,謝岩也沒有阻止,宋筱池便知道這東西應該並不是什麼不傳之秘,或許是那位流泫真君早就吩咐的。
珊瑚眼神有些發愣,姑娘和玄鳥說的都是人話,好吧,一隻鳥兒口吐人言,這本來就不正常,可是珊瑚已經接受這個設定了,但是為何他們兩個方才所說的話,聽在她耳裡,為何都是鳥語?
珊瑚不解,她便直接說了,“姑娘,奴婢不但沒有聽懂它的話,也沒有聽懂你的話。”
宋筱池正想說她的話有什麼聽不懂的,忽然想到她提到了布陣,恐怕珊瑚根本不知這是個什麼東西。
宋筱池正想和珊瑚說一下謝岩所做的事,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鬨聲。
宋筱池麵色一凜,忙朝謝岩看去,她雖然聽了玄鳥那一通嘰裡呱啦的所謂教學,可是無奈她是個沒有天分的,根本沒有聽懂,所以也不知謝岩之前說的她、珊瑚和玄鳥都被他布進了陣中這句話是真是假,所以現在自然不敢動。
謝岩道:“彆動,千萬彆動,你這一動,我千辛萬苦布置的陣法可就功虧一簣了,若是現在來
...
人,甭說沒有時間了,就連金銀玉也不夠了。”
宋筱池被他這樣一說,連呼吸都輕了,珊瑚雖然不太明白,可是她還是聽出了謝岩讓她們不要動的命令,因此,也一動都不敢動的僵站著。
“差爺,你們說的兩個女子我們這裡還真的沒有。”
外麵傳來小二的聲音。
“昨天半夜,有人來客棧投宿嗎?”
一個聲音緊接著問道,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似乎也隻是例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