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岩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溫和的看著宋筱池,宋筱池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的意見,她點點頭,“好。”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是麻煩你了。”
這一句一加上,謝岩臉上那原本的溫柔如同曇花一現一般,他再次恢複了之前和宋筱池互懟找茬的相處模式。
他點頭,“嗯,的確挺麻煩的。”
說著,謝岩問道:“那麼請問一下宋姑娘,要不要再麻煩我抱你過去。”
“不用了,我已經緩過來了,自己過去吧。”
宋筱池說著,就要坐起來,不料腦袋剛剛抬起,就被人輕柔的又壓回了原地,因為這一壓,宋筱池的臉與這寬闊溫暖的胸膛又來了一次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鼻尖所及,皆是男子溫和醇厚的氣息,她很不爭氣的從頭臉到脖頸如同煮熟的蝦一般,通紅通紅的。
“你乾嘛?”她的聲音從他胸膛內傳來,悶悶的,像是帶了點委屈。
謝岩垂目看去,就看到一片白嫩的脖頸快速變紅的過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我怕你摔倒……”
宋筱池剛剛在心裡為他這句話感動了一下,就聽他繼續道:“到時哭鼻子,客棧中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宋筱池忍不住輕捶了他一下,“你就胡說,我什麼時候哭鼻子了。”
謝岩輕笑,一把便將她打橫抱起,從馬車轉移到了騾車上,謝岩讓蓮藕在車內照顧兩個傷員,便駕著騾車往客棧走去。
“謝公子駕車的把式的確比我要好那麼一點。”蓮藕忽然小聲咕噥了一句。
宋筱池還在想方才馬車內那短短片刻發生的事,心緒起伏間,也不知是酸還是甜,是期望還是忐忑,倒是沒有注意蓮藕的自我反省。
珊瑚輕笑了一聲,“嘶,我之前就告訴你了,你說你是老把式。”
“我本來就是老把式。”蓮藕猶自不服,“看來謝公子是比我更老的把式,莫非謝公子是車夫出身。”
“你可真敢想!”珊瑚想抬手敲敲這個傻丫頭的笨腦袋,可是這一動,頭就疼,隻得放下這個想法。
蓮藕見珊瑚想動,還教訓她,“珊瑚姐姐,你頭上有傷,要好好養著,不能亂動的,亂動會好不了的,到時不但要一直躺著,還要喝苦苦的湯藥。”
蓮藕那一副哄娃娃的語氣讓珊瑚無奈的歎了口氣。
“客官,快請進,這麼大的雪,客官趕的正巧!”
“我們住店,開三間房。”
宋筱池一聽到外麵的對話聲,忙道:“兩間房就夠了,我和珊瑚蓮藕一起住。”
“那就兩間房吧。”謝岩倒並沒有反駁,從善如流的和迎客的夥計又說了一遍。
“好嘞!”夥計幫著安置了騾車,領著四人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大堂,一股暖流便撲麵而來,原來客棧大堂內已經燃起了幾個大火盆,大堂內雖然不是賓客滿堂,倒也坐滿了大半。
宋筱池看這副情景,想來之前謝岩說的不錯,客棧開在這裡,即使發不了財,掙些銀錢過日子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