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我還要再吃些東西,雞湯雖然好,但是我還是想吃些米粥。”
倪青雲知道自己無論怎樣說,也沒有表示自己沒有吃飽更能安父母的心。
果然,倪嬸一聽,神色立刻由緊張轉為激動,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娘現在就給你端去,米粥早就熬著了。”
倪叔神色也隨之放鬆下來了,也有心情來招呼謝岩了,“謝公子,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你看青雲現在的情況……”
謝岩朝倪青雲看去,問道:“沒請程老過來診診脈?”
倪青雲搖頭,朝倪叔看去,宋筱池有些不明所以,看向謝岩,謝岩看了倪叔那略顯不自在的神色,瞬間便明白了倪叔的顧慮。
謝岩道:“大當家的,在下不會醫術,這事令公子早就知道的,所以要知道令公子的病情是否好轉,或者更理想一點,是否痊愈,此事還需程老診過脈方才知曉。”
倪青雲給了倪叔一個“你看我說的對吧,就你還不放心”的眼神。
倪叔更不自在了,不過他自然不會對病情剛有起色的兒子說什麼,轉頭就看到在一旁看熱鬨的程狗剩。
“去,狗剩,有眼色一點,快去請程大夫過來,記住要客氣一點。”
原來倪叔一直以為謝岩是在謙虛,以為他是會一點醫術的,隻不過年紀資曆都比不上程老大夫,這才在提供了奇藥後一直讓程老大夫幫倪青雲診治。
倪叔認為能治好病就行,彆說隻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了,就是三歲小兒,隻要他能救自己兒子,他將人供起來也行,這才在倪嬸和倪青雲都讓他請程老過來時,堅持要等謝岩過來“親自”診治,他怕程老來了,謝岩即使有什麼看法,也不會再說了,“同行相忌”這句話他也是聽說過的。
沒想到,這位身懷奇藥的謝公子卻是真的不懂醫術,那他的奇藥是從何得來的?
倪叔心中疑惑著,不過他並不是好奇心多麼嚴重的人,也沒有追問下去,而這也是宋筱池讓謝岩一直自稱奇藥是他自己的原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奇藥是謝岩的,不管他如何得來的,也不管彆人覬覦與否,於謝岩而言,他的自保能力總比她要強得多,況且,謝岩也說過,即便她不說,他也會將“救人的功勞”搶過去的。
宋筱池自然知道他亦是為了保護自己。
倪叔熱情的招呼謝岩和宋筱池,和他們剛剛上山寨時,輕視到視而不見的態度簡直不像一個人,不過,倪叔當時隻是對他們視而不見,沒有像那些話本子上寫的那般,先讓手下將他們牢牢捆住甚至吊著雙手,然後一邊搓著下巴一邊繞著他們走,露出滿帶惡意和猥瑣的笑,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甚至看見漂亮姑娘甚至婦人就要擄來當壓寨夫人要好的多,也因此,宋筱池才覺得這裡離一個匪窩的標準還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