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我沒有!”吳田慌張的反駁道。
“沒有嗎?”謝岩看著他已經包紮好的右手,問道:“那你衣裳上為何都是枯草泥土,說明你倒在了地上,你隻是傷了手,為何會倒下的?”
“我……我太痛了,所以就……就暈倒了。”
“是嗎,那你說說那個殺了劉大山的人見你沒有死,為何沒有再補你一刀,就這麼放過你一條命?”
謝岩又問道,不等吳田再想什麼狡辯之言,他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是怕說出裝死之事受到懲處,但是你到底做了什麼,瞞不了我們。”
輕傷的吳田沒有看清殺人的人的長相,重傷的那名兵士自然也沒有看到。
不過聽這二人的描述,謝岩推斷出出現的隻有兩人,其中一個武藝高強,另外一個人稍弱一些,其中武藝高強那人的出手方式以及招式,讓謝岩有些熟悉,再聯係到大半年前在虎踞崗看到的那一幕,謝岩猜測那出現的兩人中的一個應該就是爬風寨的當家餘一風,另一人應該是他的手下。
其他人也推測這兩個人是山匪,隻是不知具體是誰。
“聽說這荀連山脈中有好幾個山匪窩呢!”有人就道。
“山匪現在武藝都這麼厲害了?那我們還剿什麼匪?”有人打退堂鼓。
“山匪就兩個人?”有人抱懷疑的態度。
無論下麵人怎麼議論,既然遇到人了,他們還損失了這麼多兵士,當然,其中有一大半應該是自己迷路的,最後總歸能找出去的,可是隻憑著現在見到的這些屍首,在兵和匪相交的第一環節,顯然是匪更勝一籌。
如此,他們若是就這麼回去了,顏麵何存,以後又何談剿匪!
現在就連一心想回去就此結束此次荀連山之行的衛牘,也不能直接說撤退的話。
否則以後他這個指揮使的威嚴何在!
所以,便繼續找下去吧,反正糧草是足夠的。
這樣又找了三天,仍然沒有任何一點發現,這時候衛牘已經很後悔自己親自領兵這件事了,現在他頗有種進退不得之感。
眼看是不會有進展的,他也不想有進展,可是自己偏偏不能開口說回去的話,實在是憋悶至極。
這幾日,衛牘都是黑著一張臉。
“報!”進荀連山脈第十四天的下午,終於又有了新的發現。
原來他們找到虎踞崗了。
其實從他們進入荀連山脈以來,謝岩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尋找七彩石七色貝藏匿處上,對於虎踞崗的位置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一旦找到虎踞崗,抓到裡麵的山匪,他們必定是要供出七彩村村民所在的山寨位置。
不過就像謝岩之前和宋筱池說的一般,他們總不能做一輩子山匪,總不能子子孫孫都做山匪,今日恰巧尋到這裡,他便提點了宋林一番,宋林按照他看似隨手一指的位置,隨意說的一句話,果然發現了藏在虎踞山那如同湯匙柄一般山體後麵的虎踞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