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宋筱池現在掙得錢很可能比他還多。
所以謝岩現在身上的銀子,其實是來自那兩次的剿匪。
無論山匪海匪,匪窩都不會太寒酸的,除非像七彩村村民那般,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匪,還保存著作為良民的底線。
話不多說,隻說現在廣海明和其餘九名兵士看到謝岩如散財童子一般的往地下撒著銀錢,簡直覺得謝岩腦子是被大雪下蒙了。
“大人,謝大人這是……您要不要……”
兵士們一邊看著廣海明,一邊磕磕巴巴的道。
廣海明明白他們的意思,這裡除了謝岩,就是他的官最大,謝岩若是出了問題,他就要負起責任來。
隻是……廣海明看了看謝岩麵無表情的臉,謝大人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這地方真的有古怪?
廣海明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這寒冷的天氣沒讓他打寒噤,他反而被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嚇個半死。
“你的那些下屬以為你發瘋了,以為這裡有鬼怪,個個嚇得臉色發紫!”
躺在謝岩袍袖中的玄鳥,看到廣海明等十人身體發僵、臉色青紫、神情呆滯的模樣,幸災樂禍的在謝岩袍袖中打了個滾,還不忘嘲笑一番謝岩。
“你現在這樣,也的確像是得了失心瘋,也不怪你的那些下屬,人家沒毛病,有毛病的是你!”
玄鳥叨咕叨咕的,它聲音壓的低,也隻有謝岩一人聽的清楚,在峽穀特有的如鬼哭狼嚎般的風雪下,它的聲音幾乎完全被壓了下去。
可是畢竟有“幾乎”兩個字,一直跟在謝岩身後的廣海明和離得比較近的兩個兵士,似乎還是聽到那麼一點聲音,尖尖的,扯著嗓子,似哭似笑,真的很像想象中的那東西的聲音。
“大……大人,你聽到了嗎?”一個兵士顫巍巍的問道。
“我……聽到了,那東西在笑。”另一個兵士道。
“不是,是在哭!”原先問話的那個兵士反駁道。
廣海明沒有回答,他正在仔細辨認呢,到底是哭還是笑呢?
“哎,你們在說什麼呢?”身後那些沒有聽到玄鳥聲音的兵士奇怪的問道。
“沒……”
“剛才我們聽到那個……東西哭了!”
“不是,是在笑!”
兩個兵士幾乎同時開口。
“什麼東西?”
其他兵士不解。
“就是……就是那個東西嘛!”兵士不敢說出那個字,就怕真的引來了。
“大白天的,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