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也沒有心思多和薑氏寒暄,他開門見山道:“夫人之前曾讓老朽幫小公子看過病,當時老朽說的是
小公子乃胎中帶毒,老朽束手無策,不知夫人可還記得?”
薑氏麵色一變,無論何時何地何人,隻要提到曲行輝無法開口說話這件事,薑氏的心情便會頓時跌落穀底,而親朋好友們每每與她說話時,也儘量避免提到此事,總是提到彆人的痛事,那並不是關心,而是在往人傷口上撒鹽。
所以在程老忽然提到這事的時候,薑氏的確和之前的反應一般,心情猛的就變差了,不過待稍稍平複下來,她就反應過來,程老是一名大夫,今天忽然上門,又主動提起輝哥兒的病,不會是毫無緣由的,莫非……
這般一想,薑氏心情就激動起來,她也顧不得什麼說話的禮儀之類的,目光熱切的看向程老,先是狠狠點了點頭,“我記得,程老您……現在說起這事,是不是……是不是有辦法治好輝哥兒了?”
殊不知,薑氏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將自己的聲音放到儘量平緩正常。
程老看了宋筱池一眼,“不是我,是阿池,她新煉製了一種藥,正是用於清除胎毒的,此藥老朽已經辨認過,相信對小公子的病有所助益,隻是……此藥是阿池剛剛煉製成功的,小公子是第一個使用此藥之人,效果……暫且不好說,我過老朽可以保證,這藥不會傷害小公子的身體,不知夫人可願一試?”
薑氏克製著自己,才沒有打斷程老的話,待程老說完後,她看向宋筱池,“阿池,是你煉的藥?”
宋筱池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說道:“義母,之前雅深說過他會破陣,是因為一位高人看他天賦異稟,特意指點的,其實那位高人我也見過,他沒教我陣術,教的就是煉藥,淑姐兒現在用的凝脂膏就是其中一種。”
聽到宋筱池提到自己,曲文淑忙點頭,“嗯,就是,凝脂膏好用的很,看我臉上的皮膚比以前細膩了許多,還白了許多,那些小暗點都沒了,要不是藥不多,我還想將雙手也抹抹呢!”
凝脂膏和凝脂丸薑氏都知道,她也知道宋筱池有一手煉藥的好本事,不過也如程老一樣,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她為何會煉藥的,現在聽宋筱池這麼說,薑氏才知道,原來她和謝岩竟然師從同一人。
那位高人,可真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薑氏心中感歎道,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高人的事,說真的,她很激動,很興奮,同時,在激動興奮中又帶著些許糾結忐忑。
“娘,你就讓輝哥兒試試吧,反正對身體又沒有壞處,最壞也就是和現在一樣,要是真的治好了,可就是天大的好事,爹回來可不得樂瘋了。”
曲文淑見薑氏猶豫,忙勸道。
薑氏想的則要長遠許多,即便現在沒有壞處,可這藥畢竟沒人使用過,若是立時便治好了,自然千好萬好,讓她這個做娘的做什麼都可以,可是若是此番治療失敗,會不會對以後的治療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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