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a婦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肥碩的一隻手呼哧一聲打向了鄭秋,那力度大的人聽得在場的人都心驚肉跳,可鄭秋好像失去了痛覺一般,繞道一個瘦高的男人身邊道:“那天我不是去你家借東西,我上了你老婆,你老婆還給了我一張糧票,一張布票。”
“鄭秋你在這亂說什麼。”那男人的老婆上前拍打著鄭秋的胸脯,試圖將他推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臂舉過頭頂,女人直麵著男人黑成炭灰的臉受著質問道:“你倆背著老子好了多久了?啊,說話啊!”
鄭秋又開始尋找到下一個目標,其他女人立即慌了,扯著自己的丈夫的袖子慌亂道:“小寶還在家裡麵,我們不要看戲了,快走,快走。”
男人又不是傻子,一聽女人的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沒等鄭秋說話,上前就給來他一拳,將他打a倒在地,狠踢了他的腹部:“你個龜孫子,玩我
老婆,還拿我的糧食,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其他有著新仇舊怨的人也紛紛上前發泄怒氣,之前和鄭秋一起合謀的村長突然就在林父的麵前跪下痛哭流涕道:“老林,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嫉妒你,所以才和鄭秋合謀,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說完由嫌不夠,還多扇了自己幾巴掌,林南見著林溪的指尖紅光一閃,一到黃色的符紙竄入她的袖中,但是他一句也沒有多問,隻是看著眼前的鬨劇默不作聲。
林溪見著火候差不多了,對著處於驚嚇狀態的兩位調查員道:“我想也不用我做什麼解釋了吧,鄭秋和村長已經全部承認了,亂搞男女關係的是他自己,我爸也是受他的冤枉。”
兩人相對視了一眼,立即放開了林父,對著他敬了一個禮道:“林同誌,這次是我們調查有誤,我們一定會將真實的信息報告給組織。”
林父倒是沒有就此罷休,不依不饒道:“那我女兒的清譽怎麼辦,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當著眾人的麵這麼說我女兒,你讓我女兒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
調查的人有些為難的看著林父,又望了一眼明a慧深婉的林溪,遲疑道:“要不,我家有個侄子…”
這調查組的還想一舉兩得,看著林溪長得漂亮,用自己不爭氣的侄子來說媒,把林父氣的半死,當即揮手道:“滾滾滾,誰稀罕你的侄子,你侄子什麼模樣我不知道?”
倒是林南見著,提醒了一句林父:“兩位還是留下來住一晚上吧,今天晚上大會的時候給林溪做一個澄清證明。”
林父恍悟,拍拍腦門道:“對對對,一定要當著眾人的麵澄清。”
兩人神色出現了為難,但還是被強留了下來,他們長期坐在高位的人最不會的東西就是反思和道歉,讓他們向一個小丫頭道歉是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林父望著倆人憋悶的臉色偷偷笑了笑,把目光看向林南,剛想讚賞他還是有點腦子,卻見著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溪,欣賞之意就轉化為防備,偷
偷琢磨著這小子不會真對於自己閨女有意思吧。
林溪看著被眾人圍毆的鄭秋,對著調查的人道:“你們再不去阻止,他就要被打死了。”
這倆人這才想起還有鄭秋這人,急忙趕了上去,要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隨意出了人命還真不好交代。
但林南和林父想的不同,畢竟之前林溪可是為了鄭秋自殺,林溪的這句話在他們耳中聽起來無疑就是顧念舊情,林父急病亂投醫,看向了比林溪還矮一個頭的林南,心裡默默想著若是林南去追求林溪,說不定能讓林溪走出來,更何況林南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至少比鄭秋靠譜。
林溪不知道二人的腦內風暴,她也並不是在憐惜鄭秋,隻是林溪因他而喪命,被他人毆打致死,隻怕下輩子鄭秋這畜牲還會進了人道來禍害世間,她要的是鄭秋痛不欲生,而是不是簡單的一死了之。那樣是便宜了他。
鄭秋被毆打的半身不遂的被抬進了知青的住處,他的光輝事跡早就被人先行傳了一個遍,大家都
怕有所牽連,紛紛推攘著不肯去照顧他,還是張曉豔這個老情a人念了幾分舊送了一些水和餅子偷偷放在鄭秋的床前,讓他不至於餓死。
鄭秋躺在床a上休養的幾天,想得最多的就是他透過眾人手腳的縫隙之中,望向林溪的那一眼,林溪那輕蔑如同看著螻蟻的眼神,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似乎說他是她的掌中之物都是一種侮辱。鄭秋恨恨的錘了床,卻又牽動了傷口,哀叫了一聲,卻無人關心詢問,他並不認為他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是他的因果報應,林溪所做的隻是貼了一張真言符而已,而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罪於是林溪在背後搞鬼。
“林溪,你等著,我會讓你有求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