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他們道:“那是太陽最早棲息的地方,所以桑樹一直就具有至大至剛之氣,向陽的桑樹,陽氣最重,再加上牲畜的血,使得山怪妖魅都不能近身。”
錢婷他們也不懂,隻能跟著點頭,假裝自己聽的明白,林溪見著他們一笑道:“可是要說除掉不乾淨的東西,最好的還是動物的糞便,越臟的東西邪祟就越不敢靠近。”
林三抽了抽嘴角:“你不會又要讓我們去找動物的糞便吧。”
見著林溪擺了擺手,他們夫妻二人鬆了一口氣,卻聽得她道:“找隻是小事,後麵才是關鍵,你們需要找五牲之矢,澆灌全身,趁著午時的太陽圍繞村口跑上兩圈,吸了至陽之氣,再回來圍著林建民轉上兩圈,方才算結束。”
“你他媽耍我吧。”
“你可以不做。”
反正她要做的已經做完了,法子是告訴他們了,做不做也是他們的事了。
林溪拉著林南想走,錢婷撒潑道:“不行,我兒子還沒好,你就不能帶走他。”
林溪揚了揚手中的文件:“你們現在已經簽字,就是找警察都沒有用,更何況這裡麵已經寫了三個月後你將要歸還林南名下所有的財產,所以,快點去救你兒子吧,不然到時候房子沒了,兒子也沒了,我還是會有點小小的愧疚。”
錢婷聽著臉色一白:“不,這個協議你是逼迫我們牽的,根本不算數。”
她說著就要去搶,林南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錢婷從來不知道林南的手勁可以這麼大,讓她絲毫掙脫不開,讓她看著他的眼就生了恐懼之心,她聽著林南對著她低語道:“這麼多年,寄人籬下,搶奪家財,精心照顧,不敢忘記。”
林南扔開了她的手腕和林溪走了出去,林三跑過來扶住快要禁不住打擊的她,小聲問道:“我們真要照著做嗎?”
現在能給她力量的隻有她的兒子,錢婷努力站起來道:“當然要做,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林溪最好保證她的話有用,不然我不會放過她和林南的。”
五牲包括了雞、狗、豬、羊、牛,他們家裡隻有雞和狗,其他的還要找彆家去家,去說明來意的時候,彆人一邊讓他自己弄,一邊嘲笑道:“林老三你腦袋裡麵是不是進屎了,或者就是想單純嘗嘗味道,但也不用這麼多吧。”
林三紅了臉,想著等一會兒還要滿身糞便圍著村口跑上兩圈,頓時覺得自己是沒臉做人了,粗聲粗氣道:“滾滾滾,丫的什麼都不懂。”
眾人本來以為林老三滿村找屎就已經是今日的新聞了,沒想到後麵聽人說還有夫婦二人
滿糞奔跑的畫麵,紛紛停下手裡的農活去看熱鬨,這邊林溪剛剛帶著林南回家,就聽到林父下班回來吃飯,說著今日的趣事道:“那林老三看起來像是瘋了,滿身的屎還在到處跑,惡心的我差點不想回來吃飯了。”
林母搭著話道:“彆不是聽信了哪個神棍的,屎裡麵能夠找到黃金,然後就瘋了。”
林溪進入屋內時咳了咳,林母和林父回過頭來看她,她退後了一步露出林南的麵孔對著林母道:“您之前不是再想給我生一個弟弟嗎?現在不用了,我直接給您帶回來了。”
林白出了房門聽見這話憋不住的一笑,林母上前打了他一下,林溪早就將這件事給他們說了,他們看著林南可憐,也就同意了,隻是還沒有告訴林白和林石。林白沒想到自己還真的就多了一個弟弟,而且林南第一天到家就很是乖巧,幫著林母做飯洗碗,林母在一旁悄悄樂嗬道:“這孩子比林石有生氣,有比林白乖巧,我看林
白就該當三弟,看看林南多懂事啊。”
“媽,你這話,不是認真的吧。”他可不想有個比他小十歲的二哥,他也是要麵子的啊。
“我要是認真的,早就把你小子扔出去了,天天不讓我省心。”
林南看著他們母慈子孝的畫麵,對著他們笑了笑,眼神轉向了林溪,在這裡,隻有林溪才是他唯一的留戀。
陀大仙從樹上摔下來,給自己摔了一個骨折,在山林是寸步難行,等了一下午才看見一個隻有半邊頭發,一瘸一拐,雙眼宛如死屍的男人飄蕩著亂竄。
但這是他這幾個小時以來唯一遇見的還算是人的東西,隻好叫住他道:“同誌,同誌,我腿摔斷了,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嗎?”
鄭秋猛的回過頭,露出慘白的臉,嚇了陀大仙一跳,陀大仙隻好拿出自己的老本行道:
“我可是仙師,隻要你將我送回去,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鄭秋飄在陀大仙的眼前,湊近他的臉道:“我要什麼給什麼,那這你能給嗎?”
他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褲襠,陀大仙默默在心裡罵了臟話,卻在發現鄭秋的褲襠裡空蕩蕩以後又生出了同情之心,男人的痛隻有男人會懂。
陀大仙抽回自己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木偶做的奇形怪狀的小孩給他道:“這是靈童大人,每日三滴血供應,一個月後,有求必應,但是,那個,逆生長管不了啊。”
他看了一眼鄭秋的褲襠,對上鄭秋狐疑的眼神隨後保證道:“你放心,這個可靈了,不過記住,隻能許一個願望,許願之後,它就隻對下一個人起作用了。”
陀大仙趴在鄭秋的肩上,享受著背回去的服務,心裡默默想著他說怎麼林溪非要讓他來
這座山上,原來就是為了讓他來做好人好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