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狐大仙給她靈力,楊成波都無法被她吸引,她暗地裡都默默罵了那蠢狐狸好幾次。
楊成波雖然沒有理會蕭蘭的熱情,但是在蕭珍的眼裡,倆人站在一起的畫麵就已經夠刺眼了。
蕭珍握緊了拳頭,隻站在遠處看著倆人,沒有上前。
她的姐姐啊,她相貌無奇的姐姐,永遠落後於她的姐姐,怎麼這麼快就能夠迷倒所有的男人了呢?
蕭蘭從楊成波的屋子了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酸軟的筋骨,她這一下午都在幫著楊成波做這做那的,早就腰酸背痛了。
她抬頭看著圓滿的月亮,灑下的月光照亮了前進的道路,她現在的心裡一片光明,在得到那些愛慕的眼神之後,她整個人宛如新生,她想著還蹦蹦跳跳了起來,卻在跳躍間看著自己花白的頭發,她驚懼的抓住了自己的發尾,本來以為是夜間太黑沒看清,
可正當她看清的時候,她寧願自己沒有眼睛。
她烏黑的長發已經變成了老人的乾枯,光滑細長的雙手布滿了皺紋,她摸著自己的皮膚像是在摸著一道道的溝壑,凹凸不平,像一張白紙被蹂躪之後展開的樣子。
她這一瞬間隻知道不能讓彆人看見的自己的模樣,她瘋了一樣的跑回去,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蕭珍跟在她的身後,像是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淺笑,喃喃道:“原來你是用了這個法子。”
當年這個求狐仙的法子是在倆姐妹小的時候路邊攤上聽到一個算命的先生說的,那時候還沒有除四舊,大街上到處都有這種裝神弄鬼的,不過那人還算有點本事,一直說著自己大限將至,不久之後還真的死了,所以死之前將不少東西說給了在他身邊肯坐下的人聽。
但是當時的蕭蘭沒有耐住性子聽完算命的最後一句,若是向狐仙大人所求過多,那麼在晚上,月
亮所及之處,就會變成老人的形態,直到早上才會複原。
她沒想到她的這個姐姐居然真的去求了狐仙。
蕭珍如法炮製引來了那隻狐狸,狐狸小小的,兩隻眼珠通紅,窸窸窣窣的前來吃她貢獻的祭品。
不過蕭珍比蕭蘭聰明,也比蕭蘭有所狠心,她見著了狐狸直接徒手將它抓了起來,握住了它命運的喉嚨,低聲道:“你如果為我所用了,其他人就不能再用了,那我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她將之前在一個廟裡求來的符咒戴在了狐狸的身上,狐狸立即覺得疼痛難耐,低聲叫喚。它本來就不是什麼狐大仙,就是吸收了一點靈力,再加之狐狸本身有的媚術才這裡麵騙吃騙喝。而蕭珍的符是跟在她身邊最久的護身符,早就被開了光,狐狸根本招架不住。
它現在有點想哭,它就是想吃個東西,為什
麼會這麼難!
蕭蘭第二天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她拿了自己最後的救濟糧買了幾個雞蛋想再見狐狸一麵,但是狐狸一直沒有出現,她以為是狐狸吃了雞肉就不肯再吃雞蛋了,嘴上一直在不停的咒罵,她現在也發現那小狐狸沒有多少本事了,就一個魅人的把戲,還吃了她不少的東西。
蕭蘭正想著,聽著外麵有楊成波的聲音,急忙整了整衣服出去,卻見著蕭珍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回來,楊成波也幫著她負重了不少,而且兩人有說有笑,一點也不像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沉默。
她心裡對著蕭珍起了狠意,上前接過楊成波手上的東西,假意對著蕭珍道:“有東西怎麼不叫我去搬,還在這裡麻煩彆人。”
“姐姐一直蒙在被子裡,我還以為姐姐在睡覺呢。”
蕭蘭一怔,想著昨晚的事應該沒被這妮子發現,隨即對著楊成波熱切道:“去屋裡坐著吧,搬了這麼多東西怪累的。”
楊成波想著自己一個男人進兩個女人的住所肯定不方便,搖頭拒絕道:“不了,回去還要備課,小珍,下次有事就叫我吧。”
蕭蘭咬了咬牙,正想懟兩句蕭珍,沒想到過路的一個青年見著蕭珍手上抱著重東西,急忙上前殷切道:“我來幫你吧,你這麼瘦弱抱著肯定受累。”
而這人在兩天前才對蕭蘭示了好,蕭蘭見著蕭珍對她怪異一笑,她這才用心的去看了蕭珍的臉,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蕭珍和她變得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