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伸了一個懶腰:“不必這麼著急,說不
定我還能找出其他的方法,不過,這院子,暫時就封了吧。”
葉磬點了點頭,三人退出了宅子,周介川坐進駕駛座看著後視鏡的葉磬道:“那這房屋修繕的事?”
葉磬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先暫時放下,我回去先打一個電話。”
知道他退休的人不多,能在幾個月之前就得到他隱退的消息,肯定是敵手,她要打電話回去讓他好好防範。
林溪在心裡盤算,葉磬為那人做事,卻從未用過敬稱,可是能在這風還未完全平息之際住上這麼大的宅院,肯定也不是一般人,那人身居高位,葉磬卻平語相待,證明二人關係不一般,葉磬說這是養老之宅,林溪大致能猜出葉磬口中“他”的形象,六十歲左右,掌握重權,還有人費儘心思的想要害他。
林溪回到葉宅內,趙小玥見著隻有她獨自一
人,問著道:“林南沒跟著你回來嗎?”
林溪指了指內屋道:“他和金鐘在裡麵。”
趙小玥疑惑的看著屋裡道:“我已經有好幾個小時都沒見著他們了,應該不在屋裡吧。”
她說著推開門,林溪見著果然屋內空無一人,她心下一跳,去宅院時那慌亂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林溪掐指一算,卻沒有算到林南和金鐘的動向,暗道不好,急忙衝了出去。
林南去了青雲觀之中,卻未見著一人,這裡原本是尼姑庵,後來戰後被國a民黨征用為牢房,到現在就隻成了一塊空地,周圍都是荒涼之景。
林南飛出一張符咒在前麵引路,尋找黑衣人的蹤跡,他走到菩薩像前,低頭一看腳下覺得不對,就見穿著黑衫,帶著黑帽,通體都是黑的男人啞聲笑著站在他的麵前。
“好久不見,年輕人。”
林南蹙眉,在他的印象從來沒見過這人,不
過他想起來之前那個井中被奪去魂靈的孩子,當時從另一人口中聽過這個黑衣人的描述。
“看來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你們卻將我害的好苦。”
黑衣人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圍巾,林南隻見著本該是人類的皮膚上全是一道道魚鱗般的傷痕,上麵還冒著血泡,長著膿包,他的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林南這時記起了林溪當時的話,對著黑衣人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拿無辜的亡靈來修煉,你也不至如此。”
黑衣人仰頭大笑:“我要不這麼修煉,怎麼抓得住你呢?”
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一握,林南的腳下就生出蛛網將他的腳緊緊的錮住,不能動彈,黑衣人道:“你與那個小丫頭是一夥的,抓住了你,還怕抓不到那個丫頭嗎?”
林溪當日在屍骨上麵下的屍蠱,擾亂了黑衣
人的修行,導致他現在滯留不前,好巧不巧又讓他在蘇州看到了林溪和林南,他一定會讓這兩人付出代價。
林南甩了一符咒在腳下,但是無法破解,黑衣人笑著上前想抓住林南,林南趁他不備甩出了鎖魂繩,緊緊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男人沒料到林南還有法器,雙手牽製住繩子不讓它勒緊,金鐘就這樣落在了地上,林南見著喚著它道:“金鐘,快醒醒。”
金鐘掙紮了幾下,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而男人看著林南腳下不能動彈,一饒開身,用師刀斬斷了林南的鎖魂繩。
他的師刀是先祖傳下來的法器,不是鎖魂繩可以比擬的,他摸著自己的師刀道:“本來想安靜的帶你走,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拿著師刀向林南刺去,林南拿手腕反射性的一擋,刀口就沒入他的體內,他悶哼了一聲,可是黑衣人也沒討著便宜,林南的血沾在他的師刀之上,
像是火熔金一樣,居然很快將師刀腐蝕成兩半。
黑衣人驚愕的看著林南,喃喃道:“你的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功力。”
林南的血滴到腳下,破解了腳下的蛛網,黑衣人似乎對他更有了興趣,連連發起了攻擊,林南修煉的時間太短,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次敗退之後,嘔出了一口血,那黑衣人卻笑道:“再來,讓我看看你的血還有什麼效用。”
林南抹了嘴上的血跡,看著黑衣人,將沾血的三枚銅錢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他趁機翻身抱回了金鐘,黑衣人卻用桃木釘插向了他的胸膛的正中心,林南感覺到胸口一疼,但是卻沒發現傷口血跡,隻是林溪給他買的八卦護身符碎了一地,林南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次好運氣了,抱著金鐘正想走,黑衣人一把抓住了金鐘的一條尾巴,金鐘被疼痛折磨的醒來,見著竟然自斷一尾,放出了靈力打向黑衣人,為林南和它爭奪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