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案
林父不知道今年是中了什麼邪,不是被偷孩子的屍骨,就是孩子頻頻被害,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職位還能保住幾時。
林父一直想著田真真的事,思慮過重,加上夜寒露深,更快的就臥病在床,林溪見著不忍,看著程祐
健那兒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她準備自己動手查案。
田真真的爺爺田川已經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了,這種白發人送黑人的無奈和痛楚沒人能夠明白他,家人見著小孩去了他還在釣魚,指責著根本不關心孩子,可是在這個時候,如果他不用自己的愛好麻痹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將日子過下去。
所以林溪沒有去找一味沉浸在悲痛中的田福,
而是來到魚塘邊希望在田真真的爺爺身上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田川將蚯蚓套在鉤上,將魚線扔了下去,他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麵一直沒有動,但令他奇怪的是,釣魚這種老年人的活動,對麵的兩個年輕人居然可以穩坐泰山,比他還淡定的坐在岸上,似乎根本不關心這魚是否能上鉤。
田川坐了一個小時左右,水麵沒有任何的動靜,知道今天估計釣魚無望,準備收攤子回去,卻見著林溪和林南同時掉上兩條大魚,放進了魚簍子裡,田川睜大了眼睛,他之前從來沒見過這兩個娃子,怎麼還是釣魚高手?
林溪感受到田川的視線往自己身上望來,轉過身看著田川道:“老人家,再坐一會兒吧。”
田川繞道在林溪和林南的身後,見著他們又釣上了一條大魚,更是驚奇,林溪主動指著道:“釣魚在背風向陽的地方,水溫會比其他地方高一些,適合魚群群居,釣的魚也會更多。”
田川嘖嘖稱奇,釣魚雖然是他的愛好,但是他一般就是套上魚餌,一條魚線扔下去,就開始薑太公釣魚,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著關於釣魚的理論知識,也有些
好奇,坐下準備試試。
沒等一會兒,一條大魚上了鉤,這是田川這麼幾天來唯一的收獲,微微衝淡了他的悲傷的之情。
他拿著大魚放入魚簍道:“回去給孫女殺魚,順便給她補補身體。”
林溪將手中的魚竿交給了林南,問著田川道:“您家裡還有一個孫女嗎?”
田川笑了笑,但隨後又黯然下來:“本來還有個孫子,可是被人弄死在了田坎上,真是,蒼天沒眼。”
他的小孫兒這麼天真可愛,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殺害了他。
林溪隻能請他節哀,田川似乎不想再多談這個話題,拿起魚簍道:“我還要趁著這是活魚,回去給我
孫女練手,她最喜歡處理這些活物了。”
經曆了凶殺案的林溪覺得這話怪異,試探的問道:“您孫女多大?不怕這些東西嗎?”
有很多小姑娘連死魚都不敢碰,更彆說殺活魚了。
“她才七歲,不過我孫女可能乾了,家裡殺雞殺鴨她那麼小都能自己操辦,有一次她還幫著她爸宰了
一頭豬,眼都沒眨一下。”
田川看著林溪微微震愣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其實我們有時候也很驚訝,不過女孩子勇敢一點,也知道保護自己不是嗎?”
田川背起了背簍回家,林溪看了林南一眼,林南點頭道:“我也覺得有古怪。”
他不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能有這的大的魄力,對
著所有的血腥都免疫。
兩人貼了隱身咒跟著田川回家,雖然現在法醫還沒將屍體歸還,但是屋裡已經安上了喪事所必須的東西,剩下的就是等著接他們兒子的屍首回來。
田福和妻子頹然的坐在家裡,田福還陷於自己的自責中不能自拔,雖然妻子沒有怪他,但是他一直在想,如果當時多放一些注意力在孩子的身上,孩子就不
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這一趟厄運。
“爺爺。”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女孩抱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破舊娃娃,用甜美的聲音打破了家裡沉寂的氣氛,田福的妻子看著田川的背簍就覺得心煩意亂,摸著額頭道:“爸,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還去釣魚。”
田川將抱起的田寧放下,把背篼給了她道:“
乖孩子,裡麵還是一條活魚,拿去殺吧。”
田寧仰頭抱了抱田川:“謝謝爺爺。”
田福的妻子頓時忍不了了,發起了火道:“爸,你到底還要助長田寧多少怪癖,哪有小孩這麼小喜歡殺活物的,她長大之後隻會變成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