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木白上前了一步,李兮若一笑:“身為梅山派的道士私自捕捉靈獸,在彆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設立陣法,你有沒有想過,凡人誤入陣法根本出不去,隻能被死死的困在那裡,可你卻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不
顧他人死活,梅山派就是這麼教你的?”
木白見著老底被掀,死不承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在這轉移話題。”
看著木白慌亂的眼神,李兮若搖頭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這樣,我們就去你師父麵前好好理論一番,彆是我汙蔑了你,傷了你的清白。”
木白的手抵著門框,硬生生扣下了一塊皮:“師父能夠容忍你,我不會,李兮若,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木白也心虛自己捕捉靈獸之事,疾步逃走。李兮若想到月潭之中的寧善到底不放心,又來到月潭之處,丟下了一塊雕著麒麟麵相的石頭,這塊石頭能夠抵擋邪氣與他人的迫害,說不定關鍵時刻能夠保護寧善。
石頭沉入水中,過了一會兒無數的氣泡在水麵上沸騰,似乎在感謝李兮若。
李兮若正要回到房內,就聽到胡正生與木白在爭吵,木白滿口的胡峰,說要為他討回公道,逼得胡正生氣的吹胡子瞪眼,說沒見過這麼倔的,李兮若在隱約中聽到胡正生說如若她能多留一些時日,自己新煉製的丹藥就有人指教,讓木白不要鬨事。
雖然心裡知道胡正生的用意,但是當著麵說出來可就不一樣了,就像捅破了窗戶紙,光亮沒了隔層,就刺人眼了。
她本來還在糾結如何拒絕顧銘涵,但現下看來是不用了李兮若拿出那張紙千紙鶴,在上麵寫道:“回家了。”
許廣又求得了好幾張符,花去了大把的票子卻不顯得心疼,一心隻想著這一定要是個兒子,他這老婆嬌氣,還是再讓她生一個,鐵定不肯。
黎湄見著許廣又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沒抬頭看她一眼,揪起他的耳朵衝他吼道:“許廣又,你給我滾出去。”
許廣又又是唉唉叫喚,又是勸慰著黎湄道:“不要動氣,小心孩子。”
黎湄一把踢翻了椅子:“孩子孩子,你心裡還有我嗎?”
許廣又立即扶起椅子小聲道:“我們可是住在道觀,要是動靜大了,會冒犯到張天師的。”
黎湄撇過了眼不理他,許廣又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哄著,黎湄覺得煩人站起身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腳下有異動,驚叫一聲,嚇住了許廣又:“怎,怎麼了?”
“我肚子,我肚子好疼。”
許廣又忙將黎湄送到床上休息,大喊著救命,胡正生在外麵聽著聲響帶著一群弟子入內,見著是生胎懷孕的事,讓一個女弟子上前把脈,他對著許廣又道:“你彆著急,她本科是學中醫的,治病有一手。”
許廣又點了點頭,可女弟子卻對著胡正生露出為難的表情:“師父,這脈象沒有任何異常。”
“沒異常怎麼會疼成那樣。”胡正生又親自把脈,卻發現真的如此,脈象沒有奇怪的動靜,可是黎湄的腹部之上隱隱圍繞著一絲黑氣,看著不祥。
許廣又著急忙慌的想要撥打急救電話,卻聽得胡正生道:“這病可能不是醫院能治的。”
許廣又聽著呆呆的看向胡正生:“你的意思是中邪了?”
胡正生看了看黎湄的麵部點了點頭,許廣又立即上前催促道:“那道長趕快施法驅邪。”
這種事胡正生倒是不敢輕易下手,弄不好就會反噬,他立即對著木白道:“去請李天師來。”
木白聽著咬了唇,彆開了臉:“剛剛季夏來報,她已經走了。”
胡正生一怔,看著木白的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當即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我不是讓你小子不要去招惹她嗎?”
見著師父動怒,大師兄被打,弟子都勸道:“大師兄也是心疼小師弟遭受那樣的慘狀,師父息怒。”
“喂,彆爭了行不行,現在還有誰比我媳婦更慘嗎?”
許廣又看著黎湄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這些人還在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胡正生看著木白道:“去找李兮若,求也得給我求回來。”
木白變了臉色,他本就心高氣傲,胡正生這話無疑是傷了他的自尊,但是胡正生還有更狠的:“要是不去,你就等著退出師門吧。”
其他人也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為了一個李兮若,竟然要趕走木白,木白死咬著唇,渾身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