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啟唇一笑:“你知道的,我不留無用之人在身邊,若是你不能證明自己,也不用在這裡蹉跎了。”
小五怔了怔,他在這裡待了幾個月,還真以為天上能夠掉餡餅,能夠乾著輕鬆又賺錢的工作,卻忘了李兮若本身也不是什
麼心軟之人,他不能一輩子賴在這裡。
小五終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跟著李兮若去了肖蓓的住處。
肖蓓帶著他們進了一棟彆墅內,李兮若走在外麵就發現了異常,這個彆墅的外麵似乎過於安靜了,這麼多綠化植物,卻連
一聲鳥叫都難以聽見。
肖蓓打開門喊了幾句張嫂,屋內卻無人應答,李兮若指了指玄關鞋櫃上的一封信道:“似乎是給你的。”
肖蓓打開一看,立馬丟下信往樓上跑去,李兮若低頭看了一眼,大致的內容是這個張嫂覺得家裡邪乎,肖蓓的舅舅也不正
常,所以寧願不要這個月的工錢也要收拾東西走人。
小五來到這屋子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哆嗦著嘴唇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李兮若揚了揚頭:“去上麵看看情況。”
兩人走到肖蓓舅舅的房間,見著肖蓓又在哭,而床a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渾身僵硬,臉色發紫,可是嘴上卻在笑,一邊
笑一邊留著口水,枕頭上已經濕了一灘,這樣怪異的場景難怪傭人會被嚇走。
李兮若問著小五道:“這房間有什麼不對?”
小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房子的布置,最後吞a咽著唾沫指向了男人床頭櫃上掛著的一塊鏡子。
“鏡子不能對床頭,容易擾亂人的心神,帶來厄運。”
李兮若點了點頭,讓小五把鏡子拿來。
小五踱步上前見著躺在床a上的男人周身已經散發著臭氣,麵目可怖,可他的臉上依舊是從未放下的笑臉,要不是感覺到他
的濁氣,小五隻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小五伸手要取下上麵的鏡子,剛一沾邊男人卻口吐白沫,渾身顫抖,咿咿呀呀的痛苦而叫,肖蓓驚恐道:“這是怎麼了?”
剛才還是安安穩穩的躺著,現在像是發了癲癇一樣。
李兮若看了一眼男人,用符咒鎮住了他的身子,小五連忙取下遞給了李兮若,李兮若雙指在鏡麵上畫了一道符咒,鏡子裡
麵亮光一現,她將鏡子轉麵照向了男人。
男人的頭顱倒映在鏡中,肖蓓就見著鏡子裡麵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女人擁吻,但是很快那個幻象就破碎開來,床a上男人倒吸
了一口氣猛的睜開了眼,嚇住了一旁的肖蓓和小五。
他猛喘了幾口大氣坐起身恍如隔世的看著肖蓓:“我這是怎麼了?”
肖蓓見著人總算是清醒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你已經躺在這裡三天了,不吃不喝,就一直笑著,連傭人都嚇跑了。”
李兮若看著男人熟悉的麵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就是上次道觀前的那人,一天之內偶遇了妻子和丈夫,李兮若想也是她和
他們夫妻的緣分。
許廣又揉了揉頭:“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夢裡……”
他意識到什麼,突然不肯再說,李兮若道:“你夢見的是女人,夢中你們二人交,所以你遲遲不願意醒來。”
許廣又紅著臉低下了頭,他是有妻室的人,卻還是做了這種夢。
肖蓓這時神色古怪的看著許廣又:“你不是和黎湄的關係一直很好嗎?”
她和黎湄的年紀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少叫舅母,再加上兩人的脾氣也不是很對付,所以她一般都直呼其名,除了在外人麵
前。
許廣又看向肖蓓:“蓓蓓,這件事你可千萬彆跟你舅媽說。”
肖蓓皺了皺眉,站起身抱著雙臂道:“我會特地跑到精神病院裡麵去刺激她嗎?”
許廣又不解:“黎湄怎麼會在精神病院,她明明前幾天還在家裡。”
“你和她大吵一架,失手推掉了她的孩子,那晚上以後她就瘋瘋癲癲的,不是你自己忍受不住送她去療養院的嗎?”
許廣又帶著震驚的眼神看著她,他怎麼可能對黎湄做出這樣的事。
肖蓓見著轉向李兮若:“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李兮若又看向了小五,讓他來解答,小五被視線逼得漲紅了臉,隻能結結巴巴的問著許廣又道:“你近來,有沒有遇上什麼
奇怪的事,這或許會成為,根源。”
許廣又摸了摸腦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