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和顧銘涵坐在車的後麵,等著車停穩當了,邢光樺急忙下車給他們開了門。
周芙蓉在後視鏡裡麵望著邢光樺的諂媚的樣子,死死地握住車把手,等著那二人出了車門往前走,她猛的推了車門,站在
車外的邢光樺立即被打向了一邊,摸著自己的腰轉身看向了周芙蓉:“你做什麼!”
周芙蓉不忿道:“我們又不是司機,你有必要做出那副樣子嗎?”
雖然李兮若是來幫她們除怪的,但他們也沒必要裝的跟個孫子一樣吧,邢光樺見著周芙蓉還是這樣冥頑不靈,指著她道:“
老子要跟你說多少遍,那兩個人你惹不起,彆人來給你除妖,你就是祖上積德了,你要再拿這副臭烘烘的臉色把人給我氣走了
,你就等死吧。”
說到最後邢光樺的語氣有幾分森然,讓周芙蓉忍不住退了一步。
邢光樺見狀冷哼一聲摸著腰身快步跟了上去,周芙蓉看著李兮若的身影露出了憤然的表情,她對自己被羞辱的事情還是沒
有忘記。
邢光樺率先上去開了門,這是新修的彆墅還沒有住人進去也沒有傭人,他一開門房間裡麵一片昏暗,邢光樺開了開開關發
現竟然失靈了。當即啐了一口:“這些人暗地裡肯定偷工減料了,新買的燈沒用過就壞了。”
李兮若抬頭看了看整個屋子的構造,整個房子朝著北方,門口是正北凹陷,風水並不是很好,容易招至厄運也不奇怪,可
是邢光樺夫妻二人的經曆她都知曉一二,並不簡簡單單的是住宅的問題。
李兮若借著天未全黑的暗光打量了一下屋子,拿出了自己的羅盤,發現並沒有異動,她對著邢光樺道:“樓上是你們的臥室
?”
“對對,三間臥室,要去樓上看看嗎?”
他話音剛落,李兮若就已經上去了,周芙蓉不像邢光樺一樣跟個跟屁蟲似的,就待在了下麵,看著他們走上去。
周芙蓉看了看周圍,莫名覺得有些陰森,沒有人氣,但轉念一想這裡本就沒有住人,也就放寬了心準備坐到沙發上,突然
就聽見椅子的搬弄聲,她頓時起了警惕,望向周圍默不作聲,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鬆了一口氣,想著肯定是這幾天神經太
緊繃了,一點點聲音也覺得是有什麼。
她摸了摸從李兮若那裡買來的護身符,她雖然對李兮若沒有好感,可是裡麵的東西真有點用,她戴上之後心裡平靜了很多
,總感覺被庇護著一般。
她剛鬆下心神,突然身旁的沙發椅開始劇烈搖動,發出了吱啞的詭異響聲,中間還伴隨著長指甲刮著沙發皮的聲音,她頓
時緊了瞳孔站起了身,死死盯著那沙發椅。
那沙發椅突的一停,抓住了她的心臟,周芙蓉往後退了一步,沙發椅像是知道了她的害怕,又故意搖晃起來,聲音越來越
劇烈,讓周芙蓉頭皮發麻,大叫著救命跑上了樓梯。
周芙蓉不知道他們人在哪,隻能哭著到處亂闖,突的打開一扇門,就見著出現的一張煞白的臉,眼瞳黢黑,她捂著頭大叫
,那張臉卻動了動放下手中的手電筒道:“是我,你在亂叫什麼?”
邢光樺將手電筒的光打向了彆處,周芙蓉這才看清這房子裡麵是李兮若三人,此時她正嘲弄的看著她,周芙蓉立即摸了摸
臉上的水,卻還是抖著道:“下麵,有,有東西。”
李兮若拿著羅盤和顧銘涵走來,邢光樺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周芙蓉,緊緊跟在李兮若的身後,他就知道這屋子裡肯定有東
西,周芙蓉就是太蠢,不知道一直跟著李兮若,才會遇到那些東西。
周芙蓉見著邢光樺得到了保障,立即奔上前去也要跟在李兮若的身後尋求庇佑,邢光樺哪裡能夠一山容二虎,當即擠開了
她。
周芙蓉一氣,看著這人一點都不講情麵,直接出了狠招用高跟鞋踩了他,邢光樺被擠到一旁,又不甘示弱的上前搶占位置
,用手推開周芙蓉的頭,周芙蓉在台階上沒能站穩,也不會願意一個人摔下去,拉了邢光樺作為墊背。
李兮若剛下樓梯,就聽見上麵滾下了沉重的物體砸在自己的腳邊,她拿著剛剛邢光樺給的手電筒,照在了他們狼狽夫妻的
頭上:“起來,擋路了。”
周芙蓉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丟臉的一天,推開了身上的邢光樺,黑著臉站起了身。
李兮若拿著手電筒看了看四周,羅盤並沒有響應,她將光對準了周芙蓉:“你剛剛見過的東西在哪?”
周芙蓉想起剛剛的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抬著手指向了沙發椅道:“在那。”
說完她還不敢看,邢光樺爬起來照向了那處:“哪有東西,不就是個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