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
蘇又杏被嚇得手一抖,不小心擦過了上麵的符咒,她看著自己手上一抹a紅,驚恐道:“我怎麼出血了?”
李兮若移動了火源,待看清之後皺眉道:“不過是上麵的朱砂,這是傀儡符,能夠操縱一切不是活的東西,你動了它,他也會知道。”
蘇又杏聽著李兮若口裡的“他”,明了是誰,抱著手掌焦急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回去,下次再來。”
“他這次還是發現了,下次可就沒有機會了,他不是普通人,不會多給我們時間,先分頭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覃疏雅和蘇又杏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對的電筒照亮了屋子,搜尋每一個角落。
李兮若看了看屋內的陳設,隻有幾樣很簡潔的家具,東西也不多,似乎才搬來這裡沒有多久。
這屋子本就不大,她緩緩走到臥房處推開門
,裡麵的雖然空間狹小,但是隻有一張單人床以及一個小衣櫃和桌子,簡陋的緊。
李兮若巡視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伸手打開了衣櫃,吱啞一響,火源慢慢移進這衣櫃,眼前的東西慢慢明朗,她卻蹙緊了眉。
在另一個房間溜達了一圈的覃疏雅二人也來到這裡,看著李兮若在發愣,蘇又杏率先探上頭去看了一眼,忍不住驚呼起來,轉頭看著覃疏雅。
覃疏雅疑惑的看著二人見自己的眼神,慢慢走上前,這個衣櫃裡,沒有衣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這裡麵裝的,是她的照片。
這些照片貼滿了整個櫃子,沒留一點縫隙。
她慌亂的撕下一兩張,看著自己或在路上,或在吃飯,或在上課,甚至還有一張是她在睡覺。
這些密密麻麻的照片,看的她不寒而栗,她之前的幾個月也有這種被迫暴a露感,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但是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她深夜起來,恍惚間覺得客廳裡有人,可是一眨眼就消失了,她當時因為害怕第
二天就換了鎖,然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也就把它當成了幻覺,可是現下看來,那天晚上真的有人進來了。
她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手上的那些照片,那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卻不自知的感覺很無助,也很恐怖,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麵前到底暴a露了什麼。
李兮若抓住了她的手腕:“這些照片上的場景,你還記得是在哪個時間段拍攝的嗎?”
覃疏雅有些手抖,她還沉浸在被偷拍的震驚裡出不來,蘇又杏上前抱了抱她,撕下了另外場景的照片道:“就算你想不起來,帶著這些證據,我們也可以去報警了。”
“不,先不要報警。”
且不說她們是私闖民宅,如果一旦報警,自己就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了。
覃疏雅慌亂的舔了舔嘴唇,緊緊抿著,看著照片上的場景道:“這些應該是我父母去世之後偷拍的,我記得我當時因為心裡悲痛,覺得自己特彆不順
,所以就買了一個轉運珠,你們看,就是我手上這條。”
李兮若仔細看了看,幾乎很多照片上都有這條手鏈的出現,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要偷拍覃疏雅?
正當想著,外麵的門鎖一響,覃疏雅的驚恐的看著李兮若,李兮若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滅了手中的火源,給自己和另外兩人施了隱身咒藏在了房間的門背後。
外麵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像是跑步回來的,但接著,就是女式皮鞋“嗒嗒嗒”的在敲擊著地板,那滴滴答答的聲音越來越近,每一聲都砸在覃疏雅的心裡,讓她心子一緊。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把眼睛緊閉著,耳邊的聲音卻消失了。
她許久沒有聽見動靜,睜開眼朝著身邊的縫隙望了望,卻沒有發現什麼人,但感覺有什麼長條狀的東西在頭上晃動,像是用雞毛撣子的毛在撓她的頭發。
她不禁拿著手往上麵一揮,卻一把抓住了一頭茂盛的頭發,那頭發雜亂無章的纏繞在她的手指間
,冰涼的溫度讓她全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她小喘著氣息,瑟縮的往上頭望去,卻見著一個僵硬的女人臉龐,對著她露出詭異笑容。
“啊!”
她的一聲尖叫,讓隱身咒失去了作用,李兮若不耐的把門一推,趴在門頭上的傀儡娃娃頓時被夾在了縫隙裡,三人眼前出現一個麵部損毀的將近五十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身上有股很重的煞氣,臉色陰沉著看著麵前的空氣。
李兮若現出了三人的真身,和男人眼神對視,男人看著他們一愣,很快錯開了目光,突然溫柔的將門頭上的傀儡娃娃抱下來,放在了一旁。
蘇又杏看著有點毛骨悚然,小聲嘟囔道:“這姿勢怎麼跟抱情a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