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我就能泄憤嗎?你為了逼我出來,不斷殘害他們的轉世,我殺你一百次我都消心頭之恨。”
覃疏雅聽著一切快要真相大白,看著自己沾著血的雙手,她不敢置信的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在七號鐘樓裡是你要殺齊泉和周小恬,丘機明明在保護他們,難道你要告訴我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白冉帶著愧疚的垂了頭:“不,是真的,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丘機一直在找他們的轉世,就是為了逼我出來,所以我不敢與他們親近,有一次齊泉落水我救了他上來不敢相認,就很快離開了。
但是沒想到丘機卻占了這個名頭,和他們日日待在一起,我隻能暗中觀察。後來我發現丘機故意帶給他們一些禁a書,讓他們成為當時高度被懷疑的對象,而又在周小恬懷孕之後,向介紹她去黑診所裡麵打胎,可是那裡進去的女人,很少有活著出來的。”
“我當時想要先帶走他們二人,等著孩子平安出世以後再說,沒想到丘機有了察覺,率先舉報,又在下弦月對我下了藥,讓我發狂,在鐘樓裡攻擊了
他們。周小恬差點因為我性命不保,我不想再連累他們什麼了,所以用我畢生的修為救活了她和孩子,可是自己卻再也無法恢複人形。”
他當時因為悲痛抱著周小恬的身體哽咽,整個鐘樓都是他的聲音,丘機看著達到目的,趁機逃跑,而趕來的衛兵因為聽到了奇怪的嗚咽聲,又看到了一個怪物帶著兩個人消失在了眼前,一種從所未有的新的觀念在刷新他們的認知。學校見著影響不好,就拆了鐘樓,另外在上麵修建了樓房。
覃疏雅倒在了地上,帶著哭腔的看向了白冉:“你明明救了他們,可是我卻害了你。”
白冉本來想笑笑安慰她,但是卻想著自己麵貌醜陋,笑也隻是嚇人,偏過了臉龐道:“但我沒有保護好你的父母,讓他們出了車禍。”
丘機看著這一幕頓時大笑:“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噬骨針入骨,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你當初為了留下齊農這個孩子,已經去了一身的修為,你現在還有那半條命嗎?”
覃疏雅看著丘機扭曲的臉,拿起一旁的刀向他捅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活不了,我也要讓你死。”
可是普通的銳器對他沒有什麼作用,血流成河他也死不了。
丘機露出古怪的笑意:“我為什麼這麼做?因為他是妖怪,卻比人還聰明,我跟著他五年,虛心求救他卻沒有給我一個眼神,卻對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報以笑容,他看不起我,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那我也是你的犧牲品嗎?”齊農這時開了口,李兮若從門外走進來,丘機知道,這個徒弟,恢複了。
丘機看著他:“你就是那兩個人的兒子,我討厭他們,難道還會喜歡你嗎?”
齊農如今已到中年,沒兒沒女,沒有愛人,因為丘機當年教他這些玄門術法,一開始就往他的腦海裡灌輸是誰害的他變成這樣,他便用了大半生來複仇,他一直唯一信賴的隻有這個師父。
“我爸呢,你說白冉害死了他,可是現在,你才是他們的敵人,所以,是你殺了我爸?”
丘機默認了,當年白冉救回了三個人,可是傷的太重,立馬閉關修行,他趁著這個機會將齊泉淹死在了池塘裡,但是周小恬卻帶著孩子躲過了一劫,嫁往一個偏僻的鄉下,他再也沒有尋到過他們的蹤跡。
可是後來天意都不讓這樁事了斷,他又遇到了成年後的齊農,他那眉眼與齊泉一模一樣,他在齊泉身邊這麼久,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誰的孩子,他當時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計劃,如果能讓齊農去殺了白冉,那在也沒有比這個更大快人心的事了。
但是白冉躲得的很深,三十年他都沒能尋到蹤跡,要不是覃疏雅的父母來到J市旅遊被他碰見,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得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可是光殺了他們還不夠,車裡還有他們一家人的合照,看起來幸福美滿的刺眼。他帶著齊農來了A市,準備對覃疏雅下手,卻發現她的手串上多了一
個咒珠,讓她百邪不侵,自己也無法靠近她,那時候他就知道,白冉找到他了,隻是因為他不能變成人形,所以一直用書信的方式告訴她讓她快逃。
丘機讓齊農一直跟蹤覃疏雅,看她的身邊有沒有白冉的痕跡,但是白冉似乎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隻要自己不出來,丘機也沒有辦法靠近覃疏雅,就暫時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可是他忘了,丘機這個人最缺發的就是耐心,如果他不主動現身,他就隻能先出一步,正好覃疏雅請了李兮若回來,他對她沒什麼了解,隻知道會幾樣術法,在A市也算個人物,如果當時幾人按照他的引導。
一步步的走,他們現在所有人都應該在墓園裡麵待著,可是李兮若卻偏偏成了漏洞,不走尋常路的自己去查當年的真相,白冉也按耐不住,他雖然不能化為人身,但是可以暫時附在凡人的身上,接近了覃疏雅。
丘機這才發現,白冉在覃疏雅身上下的功夫
比較齊農要多的多,按理說齊農是那兩個人的孩子,白冉肯定更為在乎,但是當年這孩子被人火燒,他也隻是安排了其他人去救,而他卻送了覃疏雅咒珠,讓她快快逃命,他在那時就下定了心意,讓覃疏雅去殺了白冉比齊農會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