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涵看了一眼時間:“我還有事,把票放下吧,如果有時間我會過去。”
孟月點了點頭,急忙拉著李兮若走了。
二人到了新開的戲院內,幾百人的坐席,此刻還是空著,紅布垂簾而掛,台下幾個穿著神色長袍的人在不斷的走動,孟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搬弄東西的祝仁,連忙叫住他。
祝仁抹了一把汗珠,跑了上來,臉色微紅,眼神卻亮,很明顯著戲院讓他煥發了生機。
孟月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不是這泰安劇院的老板嗎?怎麼還要搬桌子椅子的。”
祝仁聽了急著讓她小聲一點:“我算什麼老板,現在這劇院已經被我師兄接手了,我隻出了一點裝修費,算勉強投個資,真正的老板可是我師兄吳富春。”
孟月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對著祝仁道:“那你帶我們去後台看看,反正現在離你們開場時間還早,我們在這坐著也無趣。”
祝仁有些為難,但想著和李兮若還有孟月也有過命的交情,咬著牙道:“那行,我帶你們進去看幾眼,但是你們不要聲張,這裡規矩多,要是冒犯了我可沒轍。”
孟月點了點頭,有些興奮,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戲台的後麵,倒是李兮若心裡還想著那棋局,她記在了腦子裡,想著會不會有破解之法。
祝仁悄無聲息的帶著二人進去,倒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大家上妝的上妝,換衣服的換衣服,在後台沒什麼交流,隻是專心做著自己的事。
但是祝仁沒過多久就被叫走了,讓孟月和李兮若在這等會兒,他很快回來。
孟月眼瞧著箱子上放著一把豔麗的紅色紙傘,傘柄是木頭做的,看起來既豔麗又清雅,讓她喜歡的緊。
她伸手拿了,忍不住撐開,靠在肩上,剛剛想讓李兮若看看,她手上的轉運珠卻有了響動,她手心一燙,叫著放下了傘,這下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身上。
李兮若轉過身來見著那傘不對勁,一腳給踢開了。
這時屋內一個老人道:“後台打傘,戲班必散喲。”
孟月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無措,連連陪著不是,她並不知道戲班有這個規矩,隻是撐著玩玩,沒想到犯了人家的忌諱。
這時一個掛著淺短胡子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身戲裝,即使安了假胡子,也遮不住他的柔麗婉媚之相,他語氣頗為尖酸道:“你們這倆人是怎麼進來的,想進來偷什麼東西?”
祝仁聽見了動靜趕來,對著眼前的男人道:“時珍,他們是我的朋友。”
柳時珍冷哼:“朋友,師兄還真是什麼狐朋狗友都能夠帶進來。”
他說著就想要收起那把傘,李兮若提醒他道:“傘上有東西,你最好彆碰。”
柳時珍不屑的撇了撇嘴:“有東西還不是你們給弄的,我來看看,是不是給弄臟了弄破了。”
祝仁聽著臉色變得有些不好,按輩分他是柳時珍的師兄,戲園子裡忌諱的就是年輕人不尊重年長者,如今柳時珍這樣說就是故意損他的麵子,想讓他難堪。
李兮若看著他不停的擺弄著那把紅傘,而後收了起來挑釁的看著李兮若:“這傘麵都汙了,你們怎麼賠?”
祝仁看一眼乾淨的傘麵,難以忍受道:“柳時珍你不要過分了,這傘明明乾乾淨淨的。”
柳時珍半卻覺得自己聽到了笑話撐開傘指著他眼裡的那團汙跡道:“這麼大灘黑的你們是
瞎嗎?”
其他人睜眼看了看,明明什麼都沒有,睜眼說瞎話的可是他柳時珍,可是想著柳時珍如今有不少人捧場,帶來了不少收益,他就算在這為難了,估計祝仁也隻有忍著。
李兮若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道:“你再好好看看。”
柳時珍被這一眼看的有些起雞皮疙瘩,而他再一低頭發現那汙跡真沒了,他驚悚的睜大了眼,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