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萬城冷冷的神色,她們又指向了陳真:“最近她和薑少走的最近,薑少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給她的。”
陳真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薑萬城看向她,他對這個小姑娘有點映像,手腳很利落,而且從不多事,他態度尚且算好的問著道:“我問你,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真就算現在找一萬種理由反駁,也反駁不過來了,她隻能點點頭。
薑萬城氣血上湧:“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東西他從哪裡來的,他又為什麼會給你們?”
這幾個女傭無論姿色長相都不入眼的類型,薑峰好色想要買通她們的可能性不大。
陳真假意為難的看著薑萬城:“我們怎麼會知道,薑少讓我們戴就戴了,說事後還會給我們報酬。”
薑萬城聽了差點吐血,他從來不知道薑峰這麼蠢,給了彆人金銀玉器,還要給彆人錢的。
事實上,薑峰可比他這個老子精多了,拿錢換命是隻賺不賠的生意。
“撒謊。”
李兮若對著陳真不含任何情緒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並不是責怪,或者為自己做什麼辯解,就是單純說出一個事實。
聽著這兩個字,陳真的臉色就變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抬起頭直直的望著李兮若:“你憑什麼說我在撒謊。”
“就憑你是凶手。”
簡單的幾個字又是震的大堂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出聲,陳真的表情裂開,卻還是強裝著震驚:“李天師,你可不能因為腰撇清自己的責任,就把這個罪名安在我的頭上吧,警察都沒懷疑在我的頭上,你這話又是從哪說起。”
“他們沒有懷疑,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凶器。”
陳真動了動眼珠,喉嚨乾澀道:“難道你找了嗎?”
李兮若一笑:“沒找到我也不會如此篤定的站在這了。”
可是陳真不信她覺得這是李兮若在詐她,她的凶器這麼隱蔽,警察都暫時沒發現,她怎麼會發現得了。
陳真嘴硬道:“既然這樣,那你把凶器拿出來,給大夥看看。”
陳真篤定李兮若拿不出來,李兮若也確實拿不出來,因為凶器早就消失了。
看著李兮若不作聲,換作陳真臉上有了鬆動,對著她道:“天師,既然拿不出來,還是不要血口噴人了吧。”
李兮若卻道:“雖然拿不出來,但是我可以現場給你製作一個。”
“什,什麼…”
李兮若讓人將地下室的兩個壇子搬了上來,陳真的臉色就是大變,可是周圍人都覺得被李兮若耍了:“我說天師,兩個壇子能製作什麼凶器啊,難道扛著往人腦袋上一砸嗎?”
李兮若指著壇子道:“這壇子加水在加硝石,裡麵就可以結冰,隻要在小壇子裡放上一個冰刃的模型,等到凝結成冰再拿出來,就是殺人見血卻不見凶器的利器,而這個壇子,那三個都可以作證是你的。”
陳真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的法子,居然這麼快就被李兮若識破了。
陳真冷冷一笑:“那我為什麼要殺薑峰,他都給我這些珠寶穿戴了,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恩怨。”
“恩怨就在這,你比她們聰明,知道這些看起來華麗的金銀玉器其實從墳裡剛掏出來,是冥器,是從死人身上摘下來的,給活人戴,是壓煞,隻有用生氣去除掉上麵的煞氣,才轉手賣的出去,不然給那些富貴人家戴了出事,肯定是不依不休的,但是給你們,他就沒了什麼心理負擔,給錢就行。”
薑萬城聽不下去了,在他心裡,自己的兒子雖然調皮搗蛋,但是絕對不會做這麼惡毒得事,他打斷了李兮若的話:“不可能是我兒子,他一定是被人騙了。”
聽著他這樣的篤定,陳真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指著薑萬城仰天大笑道:“被騙,你居然不知道你兒子是什麼德行。”
她轉過臉惡狠狠的看著薑萬城:“我姐姐也是在你家做幫傭的,薑峰欺她騙她,讓她帶了這些東西壓煞,她本來身子就弱,隻戴了這些東西半年,就藥石無靈,你兒子卻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的拿她繼續壓煞,直至她死都沒逃出你兒子的掌心。”
起初陳真是不知道因為這個原因,隻是疑惑為什麼醫院查不出症狀,後來遇見了一個道士,查出了病因,這才步她姐姐的後塵,手刃了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