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聞言一愣,看向不遠處站著的秦鬆。秦鬆從進來後就一言不發,隻默默站在那裡,可身姿如鬆,氣質出塵,周身靈力
環繞,不見半點邪氣,可見確實修煉的是正統的功法。隻是現在修真界已經傳成這樣,秦鬆是絕對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了。
他猶豫了一瞬,對胡萊道:“既然他沒有修煉魔功,怎麼會傳出這樣的傳言?又是誰要栽贓陷害他?”
胡萊被這話噎住了,他能怎麼說?說秦鬆上輩子的養父記恨他,所以故意散播謠言說秦鬆練魔功?說秦鬆上輩子的確練過
魔功,也的確有修煉魔功的功法?不說回溯這種事情不能說出來,不然天道就會有反應,就單說這些事實說出來,秦鬆也不會
有好下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鬆身懷魔功功法,就是他的大罪。你說你不會修煉,現在也沒有修煉,可是誰信呢?大家自然覺得
還是直接弄死你,以絕後患的好。不然若是你哪天真的修煉了魔功,或者這功法泄露了出去,豈不是整個修真界的大患?胡萊
哪怕不夠聰明卻也知道這個道理。
胡萊臉色變換了兩圈才咬牙道:“反正是有人陷害他的,他真的沒有殺人,也沒有修煉魔功,他每天都跟我在一起的,真的
沒有修煉魔功。”
吳青深深看了胡萊一眼,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秦鬆身上。緊接著周綿和胡璉的目光也放到了他的身上
。秦鬆感受著幾人的目光垂下眸子沉默一瞬後開口道:“我的確沒有修煉魔功,也沒有殺人,但是我創出了魔功的功法。”
“秦鬆!!!”胡萊驚叫道。
隨著胡萊的驚叫聲,大殿裡炸開了鍋,剛才都安靜持觀望態度的人都對秦鬆指指點點起來。秦鬆抬起頭對上的正是胡萊驚
慌失措的淒哀眼神,看著這樣的胡萊他的心忽然靜了下來,這輩子,有這樣一個護著他的人,他就覺得他沒有白來這世間走一
趟。
他緩步走到胡萊身邊,輕輕拍了拍胡萊的肩膀,安撫道:“我沒事,你放心。”
他掃視一圈大殿眾人,最後揚起一抹笑容,道:“秦鬆自請出胡桃宗,從今以後,自生自滅,與胡桃宗再無任何關係。”
胡萊剛剛被安撫下來的情緒再次炸開,他拉著秦鬆道:“秦鬆,你胡說什麼。你離了胡桃宗還不被人追殺?你以為你沒有練
魔功他們就會放過你嗎?不會的,彆傻了。”說罷手上用力,將秦鬆拉到自己身後唰的一聲跪在地上,對胡璉道:“阿爹,求你
不要讓秦鬆離開,他要是離開,我就跟著他一起離開。”
胡璉皺眉看著跪在地上的胡萊,第一次對秦鬆有了意見,這個秦鬆對兒子的蠱惑也太深了。他自己創出那種邪魔外道也就
罷了,為何要連累自己兒子,難道胡萊對他不夠好嗎?
秦鬆看著到了現在還護在自己身前的胡萊眼眶忽然就紅了,其實胡萊很清楚的,現在胡桃宗根本護不住他的。如果胡桃宗
將他逐出宗門還好,如果不,那麼等待胡桃宗的將是滅頂之災,是整個修真界的圍剿。胡桃宗其實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可是胡萊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護著自己,哪怕明知道沒有任何勝算,哪怕他也會被連累,他也沒有選擇讓自己忍耐,讓自己
低頭,讓自己屈服,而是選擇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他越發覺得上一世是瞎了眼,他過的那樣淒慘其實是因為沒有選對收養
自己的人吧。
他沒有讓胡萊和胡璉為難,直接將跪在地上的胡萊一把拉起,對大廳內眾人道:“我秦鬆雖然沒有修煉魔功,但我既然有創
出這功法的本事,修為自然不低,若是修真界哪位想領教一二,我秦鬆也是奉陪的。自今以後,我秦鬆居住金雀山,歡迎各位
前去切磋。”
說完對著上座的周綿和吳青拱了拱手道:“周盟主和吳宗主若是對秦鬆今日離開,有異議,也可以現在就與秦某切磋一二,
看看秦某今日是否有離開胡桃宗的資格。”
胡萊不知道的是,前世他死後,秦鬆果然被整個修真界圍剿了。不怪修真界的人要圍剿他,實在是他的所作所為震驚了整
個修真界,靠一己之力,滅了修真界第一宗門滿門,修的還是邪魔外道,這太可怕了,沒有人能接受他這樣可怕的存在,在修
真界眼裡,這樣的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