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什麼裝,大孝子,哦,錯了,你連你爹都不要了,不能叫孝子,是叫不肖子孫。
其餘人聽著哈哈大笑起來,陳信沉了臉色,一人繼續火上澆油道:誒,你是不是就等著你爹死,然後可以分家啊。
陳信一把揪起了那人的衣領:你說什麼?
那幾人見著陳信動手,立馬戒備起來,李兮若上前拉住陳信的手臂:不用管他們我們先走。
等到陳信不在,她自有辦法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喲,你們彆說,這獵戶女確實長的漂亮,是個美人兒。
陳信抓住了一人想要伸向李兮若的手:我看你們誰敢碰她。
李兮若站在陳信背後,眼神一變,那人的手突然骨頭就如折了一般,軟弱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陳信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另外兩人不敢置信的看了彼此一眼,一個文弱秀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另外兩人不敢輕敵,他們跑遠了一些,拿了一塊兩塊尖銳的石頭,對著二人拋去,陳信一把抱住了李兮若,將她護在懷裡。
好在隻是兩塊小石頭,打在身上雖有疼痛,但是並不嚴重。
他慢慢放開李兮若,李兮若抬頭看著他,是看見他瘦削的下巴,陳信低了頭,見著李兮若發愣,以為是嚇著了,拍了拍她的肩道:沒事了。
李兮若奇怪的看著眼前的陳信,感覺自己好似從未認識過他,現在的陳信怎麼會幫自己擋石頭呢?雖然他倆的關係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是也沒有到可以舍身救人的地步吧。而且若是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情節,這個英雄也理當由她來當才對,畢竟現在陳信欠下的恩情,她可一筆筆的記在了賬上,等到來日慢慢算,而現在還不到陳信還的時候。
正當李兮若還在思索,突然一根木棍就橫天而降,這對於陳信來說是橫禍,但是李兮若卻覺得是喜事,這陳信又得欠一筆恩情債了。
李兮若搶先於那棍a子一步,用手臂擋住了攻擊,不過她可沒傻到苦肉計用真肉的地步,而是小小的施了一個障眼法,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替陳信挨了這一棍。
這下愣神的換成了陳信,他抓著李兮若的手臂,看著皓腕上麵居然出了一絲血珠,眼裡染上了暴怒之色,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抓住那根棍a子,一把掀翻了那個小混混,或許是他的臉色太過難看,那兩人竟生出了一絲懼意,抓著之前受傷的那人趕快逃跑了。
陳信看了看李兮若的手臂,心疼之色浮上眼眸:我帶你去找大夫。
李兮若看著自己微不足道的小傷,搖頭道:我沒事,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讓你恢複名聲。
本來以為陳信會非常在意這件事,畢竟這與他的仕a途息息相關,沒想到他執意想讓李兮若先去找大夫看傷,如果李兮若不肯同意,那他根本不會去她所說的那個地方。
李兮若無奈辯解:就這點小傷,等到走回去就愈合了,看什麼大夫啊。
可是陳信就是死死地盯著她的傷口:或許對姑娘來說這是小傷,但這是姑娘是為陳某受的,姑娘若不看大夫,就是存心要陳某內疚著,那陳某也不再接受姑娘的任何幫助,畢竟我也隻能給姑娘帶來麻煩。
這下把李兮若氣得半死,她沒見過這麼死腦筋的,明明是涼薄的性子,也不知道今天抽了什麼風,就開始走溫情關懷的路線,這也不知道心裡又打了什麼主意。
最後李兮若實在坳不過隻能跟著陳信又回了劉家,請著劉傅能去縣城裡麵給她找了一個大夫,大夫檢查了許久也隻是說連骨頭都沒傷到,隻是棍a子落下來時擦破了點皮,並無大礙。
這下可是笑掉了劉傅能的大牙,這在村子裡,種田的,砍柴的,誰沒擦破點皮,她一個獵戶女,受點這些小傷都是常有的事,如今還要請大夫來看,這要是傳出去,又得成為村子裡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最讓李兮若麵上掛不住的是,剛才劉傅能才在她麵前輕視於她,她本想帶著陳信打臉歸來,誰知道半途不過是遇見了幾個小混混,他們倆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跑了回來,讓他被劉傅能不冷不熱的好一頓嘲笑說道。
不過劉傅能嘴皮子雖然占了上風,但是對於李兮若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畢竟她也是為了自己的愛徒挨了一棍,而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把握陳信的法子,這可比陳信發的誓言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