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李兮若不耐的讓他快點說正經事,柳豫升指了指這個春玉堂道:這是我們這有名的酒樓,也就是喝花酒的地方,你隻要跨過了春玉堂的門檻,就是五十兩銀子先奉上。
林尚頗有感悟的說道:那裡麵肯定是美人如雲。
柳豫升讚同的點頭:隻要進去的人,就沒有想出來的,能出來的,都是因為銀子不夠花了。
趙引章蹙了蹙眉:所以陳信在裡麵?
當然,我可是看著他進去的,這小子,有這麼好的事,居然不叫上我。
趙引章冷哼:我還以為陳信是被人給綁了,原來是跑來這享福來了,那我們也彆在這站著了,先去吃頓飽飯,等著他銀子花光吧。
李兮若看著柳豫升道:他身邊有其他人嗎?
跟著一個人,不過對著他很是客氣。陳信這小子有些怪怪的,我有幾次故意走到他身邊擦肩而過,結果他卻用一種打量生人的眼光看著我。
李兮若拍了拍他的肩,越過他們走上前去:那就是因為出事了。
柳豫升不解的跟在後麵:害他的人也不會這麼好心腸的帶他來尋歡作樂吧,除非是個傻子。
傻子蘇有為看著點的歌姬,上的美味佳肴,倒的珍藏老酒,就如同看著自己的錢嘩嘩的往外一直流,偏偏這個陳信還是一副不領情的模樣,對著這些還表現出抗拒之色。
蘇有為端上一杯美酒遞給陳信:吳兄,你忘了,我們之前經常來這地方。
陳信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一坐下來就想逃跑的地方,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是常客。
蘇有為對著歌姬使了一個眼色,歌姬立馬會意的想要倒在陳信的懷裡,陳信輕輕一避,讓那美豔歌姬撲了個空,歌姬麵色浮現出不快,但又很快調整了情緒,湊到了陳信耳邊道:公子太薄情了,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陳信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歌姬的話,歌姬生了一副黃鸝的歌喉,人又長的美豔不可方物,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冷落,不滿的看向蘇有為,表示這事她不做了。
蘇有為見著這招不行,暗地裡揮了揮手讓歌姬先退下,陳信舉起酒杯擋住了臉,側目看到了蘇有為的動作。
蘇有為繼續胡言亂語,編造謊言企圖讓陳信相信他之前就是和他一樣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兩人就是狐朋狗友,臭氣相投。
眼見著陳信依舊不為所動,蘇有為想著今天的錢可算是白花了,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青色薄衫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帶著白色的麵紗,教人看不清容貌,但隻見著那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便讓人心神一蕩。
陳信捂住了胸口,自從他在吳府醒來之後,心裡第一次有了這樣大的異樣。
蘇有為也沒見過這樣的絕色美人,心裡一震,也顧不得陳信了,連忙對著李兮若招手:來,到這來。
李兮若對他絲毫不理會,而是端著酒,跪坐在了陳信的身旁,將酒瓶放在了他的桌上。
蘇有為心裡不快的看著李兮若的舉動,對著她道:過來給我倒酒。
陳信不就是生了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嗎,自己可是付錢的大爺,哪裡比不上陳信。
陳信聽了這話,卻突然抓住李兮若的手,他腦袋脹痛,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死死地抓住身邊的人,不能讓她去到蘇有為那邊。
蘇有為見著剛才的歌姬陳信連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卻直接上手,暗罵還真是一個識貨的,這春玉堂開了這麼久,他也沒見過比李兮若更漂亮的。
李兮若暗暗檢查著陳信的身體狀況,手剛想把上他的脈搏,就被陳信給抓住了手腕,陳信看著眼前蒙麵的女子,給他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你是誰?
李兮若隻是看著他:你不認識我嗎?
陳信好像記得這雙眼睛,他抬起頭,想要摘下李兮若的麵紗,被李兮若攔住抓住了脈搏,李兮若皺了皺眉,陳信這是中了蠱毒,蠱蟲壓製住了他的記憶。
解這毒需要下蠱人才能引出,旁人強行解毒,會讓陳信產生錯亂,變成一個瘋子。
李兮若判定,陳信的身邊藏著一個危險的人物,這人手段是極其的歹毒,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
她要懲治那人並不難,可她不能拿陳信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