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蠻荒之地,汪黨又逐漸勢大,劉傅能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回到京師的機會,憤懣之下就離開了朝廷,他雖然閒雲野鶴多年
,可是汪辜林的陷害之仇,他一直深記,不敢忘卻。
這幾年下來,朝廷重視科舉,寒門士子逐漸開始壯大,何文宗這邊也獲得了不少喘息。劉傅能時常告訴陳信,吳仲是汪辜
林的左右手,如果入朝為官,第一個要小心的就是他。無巧不成書,偏偏是吳仲的兒子綁架了他,如果他借機發難,就能讓何
文宗這邊抓到把柄,給汪黨一擊。打a倒汪派,一直是劉傅能的心願,他身為他的先生,為他做的卻遠超一個老師,他自然不會
白白受了這恩情。他現在接近吳成韞,也是為了從他的嘴裡套出更多的消息。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理清頭緒,想到對策,李兮若也不得不佩服陳信。
不過她還是收走了陳信的信件道:“你讓驛站的人送信,速度太慢了,我讓林尚和趙引章回去。”
陳信一把抓住了她:“不要讓林尚知道,他有心為官,難免會為了私欲倒戈。”
“你放心,林閣老當年就是因為厭煩汪何黨爭退出朝政,林尚暫時還不會違背他的意願,不過我還是會讓趙引章去送信。”
陳信點了點頭,卻沒有放過李兮若,他看著李兮若問道:“我已經告訴了你要知道的,現在該你說我想知道的了。”
還沒等李兮若答話,陳信就威脅道:“不許拿指望我當狀元報恩這樣的借口來搪塞我。”
隻是圖他的恩報,會不惜自己的名節,會為了他從霈縣趕到榮縣,會這般了解他,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失憶,又什麼時候
是裝失憶嗎?
現在換成了李兮若無奈,她本來就隻圖他報恩,現在卻被當作是借口,那她還能說什麼。
李兮若掙了掙手腕示意陳信放開她,陳信鬆開了手,李兮若對著他笑著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用擔心
最後會被我騙財騙色。”
知道陳信疑心病重,不得到一個答案不會罷休,李兮若便隻能開玩笑的輕輕揭過去,陳信卻睜著一雙眼,帶著迷茫道:“那
我要是對你有怎麼辦?”
“有什麼?”
陳信頓時清醒了過來,彆開了眼去:“沒,沒什麼。快去送信吧。”
李兮若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卻對著陳信警醒道:“你既然隻是為了抓住吳仲的短處,就不要去接近那個道士,他不是什
麼好人,離他遠一點。”
陳信帶著猜疑的看著李兮若:“你怎麼知道吳府有個道士?”
他記得與李兮若見麵這兩次,他都沒有提及過。
李兮若隻是一笑:“我聽蘇有為說的。”
想起蘇有為陳信就是眉頭一皺:“你以後不要再裝扮成歌姬這些去酒樓,還和蘇有為獨處,蘇有為之流貪財好色,你怎麼知
道他不會對你做什麼?”
想著當時李兮若留在蘇有為身邊,自己又不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陳信就發現自己無比的在意。
“隻是打探消息而已,我有分寸,記住我的話,離那道士遠一點。”
等著這件事結束之後,再收拾那道士也不遲。
見著陳信點了頭,李兮若才放心離去。陳信回到之前躲開蘇有為的那條長街,蘇有為找了半天的人,還以為又給弄丟了,
這終於逮著了,氣喘籲籲的上前質問:“你去哪了?”
陳信冷冷的看著他:“我不是吳家的二公子嗎,自己出來走走都不可以?”
蘇有為正想呸上一句,及時給忍住了,隻能笑笑道:“當然可以,隻是你現在患病,你大哥肯定不放心。”
陳信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走回吳家,賈道士穿著道袍正在遠處看著他,陳信想起了李兮若對的話,剛想避開,就被賈道
士叫住。
賈道士走上前來,對著陳信假意關心道:“讓貧道來替公子把把脈,看看病情怎麼樣了。”
陳信一把拂開他的手:“多謝關心,我已經沒有大礙。”
他說著轉身就走,賈道士剛想把上他的肩,一道金光閃來彈開了他,陳信聽著後麵的嚎叫,奇怪的看向賈道士,賈道士卻
收斂了神色,讓陳信先請。
等著陳信走遠,他才露出自己的手,手掌心已經被剛剛的金光灼燒至見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