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府內,傅宛鶯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豫王:王爺,你要是把我交給陳信他們,我可就沒活路了,當初在護膝裡麵塞東西的主意,可是您讓我這麼做的。
豫王睥睨著傅宛鶯: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隻是想求王爺不要把我趕出去,給我留條活路。
她當時傾慕李兮若,不顧一切的跟著上京,盤纏都快要用完了,她不想再回青樓去,隻能在豫王拋出橄欖枝時來接住。她憎恨李兮若的欺騙,所以就和豫王合謀來還陳信,可是誰知道陳信還是中了狀元。
豫王如今覺得她無用,便不想白養這號人。
你想留下,就得變得有價值。
傅宛鶯眼神轉了轉:李兮若,陳信喜歡她,卻一直不敢告訴她,我們可以從李兮若的身上下手,折磨她就是折磨陳信。
豫王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本王要是有法子折磨她,還需要你在這?
王爺,宜成公主偷偷跑了出來。
聽著下人的稟報,豫王不耐地皺了皺眉:她跑出宮做什麼?
豫王對著傅宛鶯揮了揮手讓她下去,宜成一身便服的跑了進來:七哥。
宜成的母妃很早前就去世了,皇帝就把宜成給了容妃扶養,但是宜成那會兒已經記事,知道宜成養不熟,也沒花多少心思,宜成不喜歡容妃,但是可能是同歲的緣故,對於豫王倒是頗有好感。
可豫王卻一直覺得她煩人,隻是偽裝著沒有說出來。
宜成撲上來道:七哥,你說陳信怎麼遲遲不答應做我駙馬,他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
那日在杏花園,陳信長身玉立,伸手接住飄落的杏花,眼裡柔情似水,宜成一下子就動了心思,巧合的是,陳信正是皇帝要賜給她的狀元郎。她本以為陳信很快就會同意,誰知道一連三天過去都沒動靜,她就忍不住偷偷跑了出來。
豫王眯了眯眼,心裡有了主意,對著宜成道:你們女兒家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我給你派個人,她對付男人很有一套,你照著她說的做,陳信還不是手到擒來。
宜成立即點了點頭,豫王招來了傅宛鶯,悄聲對她說道:想要留下可以,跟著宜成,做兩件事,不要讓陳信當這駙馬,我要讓李兮若求死不能。
傅宛鶯一笑:宛鶯願為王爺效力。
陳信被任翰林院的編修,不日就要上任,他正在房間收拾東西,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響,陳信走上前開門,一個婢女對著他一拜道:陳大人,我家小姐有請。
陳信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宜成公主的婢子,他心下一驚倒是沒有立即答應:公主怎麼會來這裡?
佩蘭忙讓陳信放低聲音:公主是偷跑出來,就是想見公子一麵。
陳信謹慎的笑道:那陳某更不能去了,這豈不是有汙公主的聲譽,姑娘還是快快帶著公主回去吧。
佩蘭有些急了,要是她不能帶陳信過去,宜成肯定會打死她的:公子,奴婢求您了,公主真的隻想見你一麵而已。
正好李兮若從房前路過,奇怪的看著二人,陳信立即道:李兄,你來的正好。
陳信將李兮若拉到自己的身邊,對著佩蘭道:不如我和我這位兄弟一同前去,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毀了公主的清譽。
佩蘭無語凝噎,兩個大男人去見宜成公主難道傳出去就好聽了,不過兩個人去,總比一個都不去自己難以交差好,佩蘭點了點頭:二位公子請。
李兮若轉向陳信:你這是做什麼?
陳信湊近她耳邊道:我懷疑其中有詐,需要李姑娘與我一同前去,我才能保住我的清譽。
李兮若挑了挑眉,跟著陳信踏入另一間的廂房,屏風之後,一件外衫不小心滑落了出來,裡麵驚叫了一聲,對著外麵的人道:陳公子可否幫我撿一下外衫。
說著一隻碧藕伸了出來,佩蘭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上前撿起外衫對著人裡麵的人搖頭道:公主。
宜成見著佩蘭壞了她的好事,一把把她推開,衣衫不整的走出屏風之外,卻見著屋內不止陳信一個男人,這下她的大叫不再是偽裝,陳信避開了眼,李兮若卻一直盯著宜成。
單看麵相,印堂窄小,顴骨橫露,容易動怒焦躁,不是和善之相,李兮若心裡琢磨著怎麼也得勸陳信放棄做駙馬,這宜成可不是什麼宜室宜家的好娘子。
宜成套上了外衫,見著李兮若還盯著自己,不禁大怒:你還看!
李兮若輕輕彆過了眼,宜成擰了一把佩蘭的手臂: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