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都不禁神色緊張:總裁!總裁你看他!
沈助理簡直孤掌難鳴,總裁和太太之間最大的難題就是無法溝通,無法交流,而祁大少又是一個內斂孤傲的人,太太又是一個安靜乖巧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總裁自恃身份不願意主動,可太太就算是期待也無法表達出來呀!
虐,太虐了,沈助理哭死——
——「啊啊啊啊天哪,那簡直太帥了吧。」
——「我要是坐在Aron車上那得有多快啊!我是不是也可以穿賽車服?太帥了天哪,Aron穿賽車服就已經非常帥了,感覺在場已經很難有人超越!」
祁粲漆黑眸中的火蹭一下就起來了。
他還沒死呢!
——「開始吧,開始吧!迫不及待了!帶給我速度,帶給我激情——」
“我來。”
男人冷冽的聲音落下。
Aron看了過去,他要一起競速?
沈助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淚目)
祁粲冷笑一聲。
他隻是受不了班門弄斧,絕不是什麼爭風吃醋。再說他和時聽是有協議合同的未婚夫妻,他用得著爭風吃醋?
時聽的目光也終於被吸引了過去,但是她是十分狐疑的。
——「啊,大糞車他行嗎?」
男人最不能聽的,就是那兩個字:不行。
時聽倒是真的還挺擔心的,畢竟這可是她寶貴的路由器啊!
——「他應該很脆弱吧,他的神經不是鋼絲嗎?真要上場,不會開著開著突然神經病發作吧??」
——「那和當街拉屎有什麼區彆??不對,比當街拉屎危險多了!」
祁粲額角青筋浮起:“…………”
——「就算他最近十分霸道,但他歸根結底還是一枚精神有問題的車啊!車,你清醒一點!和我一起去坐小孩那桌吧,大——」
祁粲咬牙,轉身就往賽道上走。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
我這輛車怎麼開!
…
兩個外貌極為英俊的男人參與競速賽,引起了整個賽場的關注。
這場不是正賽,都是業餘玩家也不會真的拚命,沒有什麼極限危險。但是這兩個賽車手的外貌都過於出眾,對比非常鮮明,一時間引發
了無數人的圍觀。
參與這場競速賽的跑車都會排進賽道裡。
Aron向來在極限運動上舍得花錢,而祁粲就不用了,純有錢。
兩人也不知道除了競賽還在競什麼,訂下了全場最貴的兩台跑車,引起一片嘩然!
沈助理早就已經提前準備,給祁大少的賽車增加了減噪裝置。還配備了車手專用的降噪耳機,儘量貼合耳廓結構,外邊加戴頭盔,頭盔裏麵還會有一層隔音層。
而年輕的總裁脫下了定製的黑色大衣,解開扣子,檢查車身。他黑色發絲微微抓亂了,顯出了幾分他這個年紀原本該有的野性。
Aron聽著他淡淡的吩咐,到這時候才發現,他竟然還真的懂?
從賽車底盤到操縱係統,還有傳動係統,再到看輪轂,看配色,男人神色始終冷清,但是竟然非常熟稔。
Aron眼底也帶上了幾分挑戰欲,那就看看吧,誰能給聽聽更大的刺激。
車子調試沒問題了,賽手還需要挑選賽車服,給自己的賽車起名字。
這個名字以及他們的pos發車排名,會顯示在計時屏上,實時刺激更新。
工作人員拿表來給他們填。
Aron十分驕傲地寫下了“A1”,字母A和數字1,都是第一名的意思,挑釁意味十足。
祁粲沒有接工作人員遞的筆,垂眸抬手,沈助理已經將總裁的專用筆遞到了他指尖。
這不羈的動作,這垂眸的視線,儘顯集團掌權人的風範!
起什麼名?
——「還用想嗎哈哈哈哈?」
時聽抱著胳膊在一邊看熱鬨,搓手等待自己心率飆升。
——「霹靂無敵·風馳電掣·大糞車。」
總裁的手背也浮起青筋,再回神的時候,手下竟然真寫了個F。
…Fuck!
祁粲麵無表情,索性就填了個F.。
就這樣吧,叫什麼根本無所謂,嗬嗬。
至於選賽車服,Aron還是選了給時聽發過的紅色賽車服,穿著很襯他的金發,看起來浪漫而有朝氣。
祁粲訂了一身純黑配白的賽車服,穿上之後,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祁大少最常穿的顏色就是黑色。
但那通常是黑色西裝,黑色大衣,黑色襯衫。這一次,穿上賽車服的年輕總裁,前額微微低垂,淩亂發絲垂落在眉骨,帶著一種鋒利又慵懶的氣質,竟然把賽車服穿出了十成效果。
——「嘶,他真是…嗯。」
確實…嗯。
時聽摸了摸下巴,小臉微紅,心裡突然含含糊糊。
祁粲手頓了頓,等了半天,沒下文了。
誇誰呢?
能不能指代準確一點。
直接誇他很難嗎?
…她到底是不是迷戀他的身體?
真的很煩。
…
參與競速賽
的玩家們都開始做著賽前培訓和準備。
時聽趴在欄杆上搓手等待,也沒閒著,正準備刷刷心聲,忽然看見一道倩影姍姍來遲。
然而那並不是晶晶,而是聞訊而來的白月光。
左明月此刻一身J家高定,出現在賽車場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白賽車服的男人。心中一陣柔軟。
粲……
剛才來之前,群裡時晶晶還在瘋狂發她的自拍,左明月都懶得點開。
而現在,左明月優雅地打開群聊,給時晶晶公開發了條語音。
“晶晶這麼巧,我也在巴黎哦。現在我已經在祁大少他們這裡了~他們正要玩賽車呢。”
“你說的Aron先生也在這裡,怎麼沒見你呀?”
左明月發完,憂鬱的臉色一陣舒爽,算報了當時時晶晶看她熱鬨的仇。
此時正在酒店蹲守的時晶晶:????
什麼?什麼賽車?他們去玩賽車了!?
時晶晶連忙就回了條消息,手速飛快。
亮晶晶呀:[哈哈,我當然知道啦,他們叫我了我沒去]
發完已是咬牙切齒,左明月為什麼在群裡發出來?!
這種事就不能私聊嗎?
她怎麼這麼惡毒?!
亮晶晶呀在群裡發完,直接就去私聊左明月。
[刪了吧,明月,其實我倒沒什麼,但我朋友他們看了會心疼的]
[我其實還好,我今天本來就挺忙的,所以我不想過去而已]
[你懂我意思吧?就、笑死]
左明月哼了一聲,關上手機。
然後抬眼,就看見了在祁粲身後不遠處的時聽,眼神中染上了怒色。
左明月經過上次落水一彆,形容憔悴了許多。因為她回國之後發生的種種,都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粲,比她想象得還要狠心。
可是在她痛苦的這段時間裡,她終於明白了粲為什麼要那樣做。
就在那天傳出消息祁粲為時聽在J家包場之後,那個私人郵箱裡,又更新了一封郵件。
左明月不想再去看,可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知道和粲有關的一切,這一看,她險些淚流。
【今天他給我買下了所有衣服和包包,但那是為了我嗎?我知道根本不是…】
【我根本不愛這個牌子!喜歡這個牌子的人明明是……明明是……】
左明月看到這裡,已經心如刀絞,捂嘴流淚。
是啊,他記得,明明一直以來喜歡J牌,是他的明月啊!
她回國那天背的包包,穿的裙子,都是J家的,粲……他記住了是不是。
【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他的冷漠了。你說的那個東西…那個xxxx,我要了!】
這封郵件也被刪除,經過黑客的修複,她看到了最後那一句。
左明月已經完全明白了。
背後不僅是時聽,還
有人在幫她一起,要對祁粲下手!
而祁粲一定是因為預感到自己身邊有危險,所以才不讓她靠近,所以才對她這個態度!
他或許是想在暗中迷惑什麼人,想要找出暗中想給他下毒的人,所以才一次次故意又拙劣地暗示她、推開她。
左明月在眼淚中露出笑容。
她怎麼會怕呢?她要救他啊。
左明月情不自禁地走到了賽場邊,看著祁粲賽車手的身影。除了她恐怕都沒人知道,曾經的祁大少是什麼樣的,他天資卓越,張揚肆意……而現在,他有了那麼多的顧慮,那麼多的深沉心思,那麼多的不得已。
左明月一個人站在賽場邊,神情又哭又笑。
時聽作為唯一觀眾:??
你好、在乾嘛?
實在不怪她沒看懂。
說實話,和左明月比起來,還是晶晶那孩子比較簡單。
時聽摸了摸下巴。
原本的劇情中沒有這一場,而且可以說這次是完全因為她的朋友而連鎖產生的劇情,和祁粲關係不大,白月光竟然也會跟來嗎?
時聽忽然意識到沒那麼簡單。
根據前幾次事情發展的經驗,白月光+男主=啞巴背鍋。
白月光現在因為被幕後boss牽扯其中,導致她的每一次特意出場都十分有情況,時聽的心中已經警鈴大作!
不對勁不對勁,背後那個老陰比又有什麼動作?又給她量身定做了背鍋套餐?!
大糞車今天要中招??
…
“最近他的表現,的確沒有讓人失望。”
在陵園突然舉動異常,當眾擁抱。
在門店莫名其妙地豪擲千金。
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追出國外賽車。
易怒,暴躁,軀體僵化,情緒波動。精神領域劇烈動蕩。
逐漸顯現出神經質的趨勢。
時機已經差不多,他們也催化得足夠到位了。
是時候…再給他一劑猛藥了呢。
男人優雅地望向窗外,A市的天還是這麼藍。
誰讓他自己跑出國外呢,離開了他一手搭建的堡壘,能下手的地方就更多了。
比如賽車場。
比如場上的…什麼呢?
能讓他不得不經手,然後作用在呼吸道,不經意間就成功中毒的地方。
那人的唇角帶著優雅的笑意。
…
賽手們還在做準備,左明月已經施施然走到了時聽麵前。
在時聽麵前,她無疑是驕傲的。
從那些郵箱裡的內容,還有已經注銷的賬號信息,都看得出來,時聽是一個很自卑的人。
她的成長環境,她遇見的人和事,注定了她會如此。
她沒有發聲的機會,無法與人交流,就會像她那樣扭曲陰暗,隻能在不見光的地方滋生罪惡,望著他們的光明,羨慕又嫉妒。
她知道,時聽時嫉妒她的。
嫉妒她的畫,嫉妒她和粲的關係,嫉妒自己一無所有。
但既然左明月來了,她就不允許她傷害祁粲!
她這一次特意來巴黎,特意讓哥哥幫她加入了J家大秀的設計之中,因為她知道粲要來,她要當眾讓他回憶起那幅被他珍藏的畫,那份隻屬於他們的記憶……
左明月知道,這個男人的愛根本不會顯露行跡。
他根本不會愛一個人愛得發狂,他的愛就是需要從細節處自己體會的。
祁粲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人予求予取,沒有底線?
怎麼可能對一個人沒有節製地包容、在意,時時刻刻關心?
那可是祁粲啊!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的深意。所以他們之間才會誤會重重,才會充滿艱難險阻。
這些,時聽都懂嗎?!
她怎麼可能懂!
左明月笑得酸甜又驕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再抬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人了。
時聽呢?在她麵前落荒而逃了?
時聽正在場中四處走位,帶著兩個保鏢。
這次出行,祁粲自己前前後後就帶了幾十個保鏢,整個賽車場內外其實到處都有他的人在站哨。
幕後大boss如果想下毒栽給她,肯定又是一個防不勝防的陰招!
是什麼呢?
有什麼東西,有可能下毒的呢?
由於這一次完全是屬於原本劇情中沒有的分支,她隻能根據以前的幾次經驗來推。
——畢竟救大糞車就是救自己啊!
他最近已經霸道得這麼神經病了,萬一真的變成一個瘋狂的霸道王八,那就完蛋了啊——她的人生將會為他陪葬!
——「啊,我該拿什麼拯救你!」
祁粲正好從門內走出來,動作從容。
這個冷白皮黑發的東方男人,站在西歐的賽場上,一身黑色拚白的賽車服,修長而挺拔。和旁邊熱情似火的金發紅衣車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祁粲不怎麼爽地看了時聽一眼。
毫無心聲?
看見那個洋鬼子的照片還會嚎兩聲。
祁大少心中隱隱怒了。
嗬嗬,我讓你看看!
時聽壓根沒注意他們的神情,她在到處觀察,到底有可能在哪裡下毒呢??
跑道上不可能,入口的東西都是沈助理他們隨身攜帶的,絕不會離開視線,賽車在使用前也全麵消毒過…
那隻能是在現場買的東西,他們有可能下手??
時聽正想著,Aron已經笑眯眯地衝她眨了眨眼,然後戴上了同色係的紅色頭盔。
時聽腦中忽然啪的一下。
心聲增速正在迅速猛增,但是此刻時聽竟然無暇顧及。
——「頭盔、頭盔!」
頭盔整個全包,呼吸道完全籠罩其中
,一場競速排位雖然總共隻有幾分鐘的時間,但是那過程裡已經完全足夠吸入充足的神經毒素了!
臥槽、陰毒!
而時聽現在就在現場,剛才還一直陪著他們挑衣服,連不在場證明都沒有——臥槽、這口鍋差點就扣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祁粲抬眸,乾什麼?反應慢半拍?
現在才想起為他尖叫了?
時聽的腦瓜溜溜地轉,既然對方有可能頭盔下手,那哪個都不保險啊!
——「我要親自給他挑一個保險頭盔!」
時聽轉身往商店走去,祁粲一頓,眉梢微微揚起。
乾什麼?
這就開始主動打扮他了?
他們是那種關係嗎,嗬。
祁粲戴著賽車手套,半抬起手,擋住下半張臉的笑意。然後一轉身,就一看到一顆粉紅大蛋。
女士,最大號,粉紅色。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在這個頭盔裡下毒!
誰能認為祁粲會選這個?
她甚至怕不保險,還用酒精棉片全擦了一遍,萬無一失,絕無可能扣她黑鍋!
哈哈!
祁粲:“…………”
上次說讓他穿粉色,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是吧?
祁粲:“不戴!”
有病啊?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迷戀他的外表?
時聽睜大了眼睛。
——「勞資蜀道三!!你知不知道我都為你做了什麼?!」
賽手已經陸續上車,入賽道了。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快戴上!你爸難道會害你嗎?!」
祁粲額角青筋又浮了起來。
沈助理也微笑走上前,“是太太靜心挑選的呢,大少,黑粉配色也是一種時尚。”
祁粲轉頭看沈助理,你也有病?
沈助理:無辜且專業.jpg
場內已經在叫人了,因為幾個英俊賽車手的出現,場內的氣氛空前高漲,不少遊客都圍在場邊,等著看這場競速。
現在隻剩下F.賽車手需要儘快入場,aron那邊也緊緊關注著祁粲——他在乾嘛?
祁粲很不爽地低頭看了眼,忽然冷嘲一笑,“你幫我戴。”
時聽:???
左明月早就發現了這邊僵持的動靜,看出了祁粲的不悅,趁機走過來。
“時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粲,粲怎麼能戴這種頭盔?”
時聽一看這架勢?這狗男女?
我靠?
好好好、最後成了我逼你戴的是吧??
要是最後真中毒了,今天這一筆是不是又能追溯到她頭上?
又沒人知道到底是哪個頭盔有毒!
——「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啞巴一天不好,她就危險一天!
左明月心底發笑,粲是絕不會……
“給你個機會。”祁粲看著小啞巴,高傲地低了低頭。
親自給他戴。
這次就算了,既然喜歡他的外表,以後認真點喜歡。
懂不懂。
時聽當機立斷,先給那粉色頭盔扣自己腦袋上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我簡直是個天才!」
這樣誰還能扣她黑鍋?
誰!!!
時聽結結實實地戴完了之後,才伸手摘下來,啪嘰扣到了祁粲的腦袋上。
祁粲猝不及防,唇碰到了她剛才碰過的邊沿。
頭盔內還有淡淡的薄荷味,是她呼吸間的味道,太過糾纏。
“…乾什麼!”
祁粲下意識凶了出來。
旁邊左明月暗爽得眼睛一閉:看,粲對彆人就是這個態度!
祁粲轉身就走。
一邊走,一邊係緊了頭盔的扣繩。
又是她的小花招?真的很煩。
身後,時聽總算罵罵咧咧地癱了。娘的,為了不背鍋操碎了心。
然而她一瞥右上角:??!
[9999995/100000000]
——啊啊啊啊!
就差五句了!?
時聽激情地坐了起來。
——「Aron,加油!」
祁粲不爽地彎腰踩進了扁平的賽車車身裡。
——「好吧大糞,你也是。」
時聽心胸寬廣地想了想,增加了最後一句:
——「糞門永存!」
祁粲握緊方向盤:“……”
他要用技術讓她閉嘴!讓她徹底臣服!
賽道打開。
計時屏清屏。
一串poc數字和賽手名字出現在電子屏上。
賽車場內發出了令人心臟抽筋的引擎轟鳴聲。
迷人的高轉聲音,漂移過彎的滑胎摩擦聲……熟悉的一切,漸漸點燃了祁粲身體裡塵封已久的血液,和骨子裡的野性。
讓她感受到速度與激情。
讓她看看誰才是真正的——
啪,[10000000/100000000]
祁大少一腳油門下去。
——「哇………哇……哇…」
引擎聲轟鳴,車身如離弦之箭,瞬間飛了出去。
時聽從沒看過這樣的比賽,瞬間興奮!
——「快………快……快…,衝……衝…衝…」
——「四…………驅………大……糞…在…心…中…」
祁粲:“!?!”
流線型的車身在瞬息之間疾馳。
祁粲在風馳電掣的速度中,卻忽然開始聽見她的心聲驟慢。
每一個音節都開了x10倍慢速。
像樹懶,像延遲,像阿巴阿巴。
祁粲踩著油門,差點閉眼。
又他媽是什麼招?
他狠狠過旗,漂移。
極限的速度之下聽著大爺遛鳥般的長音。
祁粲握緊方向盤,腳下猛地一踩油門。
——「速……度……七…十…邁……」
——「心……情……是…日…尼…瑪…嗨…」
救命。
他腦子裡有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