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雪想著箱子裡的藥。
為什麼要單給高敘下。
帶著龐文翰一起不好嗎?
他們都不能生了,自己腹中的,就是他們這輩子唯一的念想。
姚玉雪歎了口氣。
龐文翰對她癡迷至此,愛意濃重,早晚得想辦法,把他先除了,不然來日事
發,她死無葬身之地。
二年前,龐文翰在她和權勢間,選擇了權勢。
今天,她也可以為權勢,放棄二人昔日的微薄情/愛。
高敘的重新露麵,讓京中格局再度微妙起來。
到底站隊太子還是站隊雍王?
朝臣:痛苦。
站隊太子,肯定要得罪雍王和姚相,來日必遭報複。
站隊雍王,太子又有登基可能,若真登基為新帝,大鄴還哪有他們容身之所。
朝中時局一天一樣兒,不住地改變。
這個改變本是京中一年來,最惹人注目的事件。
沒想到,四月底,江南忽出大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月,宮中令沈少傅去蘇淮兩岸擴修運河,共征民眾十萬,撥銀一百一十萬兩。
河工費錢,能坐上漕運總督位置的,都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沈少傅是個例外,這是太子心腹。
第二件在某種程度上改變大鄴曆史格局走向的事,就出現在運河擴建上。
沈少傅等人赴任前,宮中指派了一位專門官員監督漕運,是大內的人,先前伺候在陛下身邊的掌印太監何茂,剛到任二個月,人就暴斃在路上。
沈少傅和他感情頗好,因為理念相合,共同討厭姚輝一黨,平素裡惺惺相惜。
四月二十五,巳時,沈少傅洗漱後去隔壁院子找何茂,邀他一同去河岸督工。
沈少傅拍拍門:“何茂!”
屋子裡寂靜無聲。
沈少傅:……?
什麼時候了還睡。
沈少傅再拍門,依然無聲,覺察出不對。
沈少傅一臉問號,看了眼天色,問門口的守衛:“何公公呢?”
發現昨晚回來後,何茂一直未出門,沈少傅都有點毛骨悚然了,怎麼了,拍門這麼大聲都沒有反應?
沈少傅再拍數響,還是沒聲,全身雞皮疙瘩直接湧起,急忙喊人踹門,同手同腳地走進去。
何茂仰倒在地,雙眼暴突,已死了好一會兒了。
沈少傅:“…………”
沈少傅:救!
他年紀也不小,四十好幾,直接雙眼一閉,嘭的倒在地上。
眾人:“…………”
他們也想暈。
一下倒兩個欽差,當地知州腿軟得連道都不會走了,被硬扶到現場,又聽聞噩耗。
共計一百一十萬兩的朝堂撥款,如今一清點,少了整十萬。
知州魂都要嚇沒了。
剛醒的沈少傅:“…………”
還是繼續暈著吧。
感覺活不下去了。
這案子,比岑聿當年在西涼經曆的還要大,不單謀害欽差,還直接吞了朝堂撥銀。
沈少傅寫字時手都在抖,下令封鎖蘇淮兩岸的所有出關要道,一路八百裡加急,讓人將折子送入京中。
沈少傅特
絕望。
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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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臨了,成了塌天的禍事?
宮中聞後一言不發。
陛下坐在小榻上,拿著奏折,半晌,直接將奏折衡摔在地!
“尚德全!”陛下冷聲喊人。
尚德全:“…………”
嚶。
為什麼麵對狂風驟雨的總是他。
天尚黑著。
尚德全從西暖閣走出,一路急行,出了宮門。
岑府東院。
屋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燭燈。
氛圍極致旖旎。
粉紗床帷遮住帳內情形,喬昭懿不知瞧見什麼,伸出爪子,摸了摸岑聿的胸腹,再次感慨,她夫君真的超帥啊!!
就是他們沒看見岑聿脫衣樣子,不然誰敢說岑聿不行。
再向下——
喬昭懿耳朵一點點熱起。
又是無窮無儘的緋紅色泡泡。
直到即將進行到關鍵時刻。
尚德全的尖細聲音忽然響在門外:“誒呀呀呀!大人,咱家來了!!快開門啊……”
“有大事——”他拖拖拖長音,又換了語氣,遮遮掩掩地催促:“天大的要事!”
屋內。
喬昭懿:“……”
岑聿:“……”
喬昭懿低頭看了看,這個時刻,好像來得不太好。
喬昭懿緩緩伸手,把某個東西向下按了按,給岑聿穿上衣服。
堂堂男子漢,怎能被女兒情長牽絆住。
加油!
她給岑聿一個“你能行,忍忍,我相信你”的眼神。
莫名背負了無數火熱期待的岑聿:“?”
就沒有人關心一下他的身心健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