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封鳶一點頭,“就是我們上次在荒漠的那個地下遺址之中,我看到的那塊石壁上的文字。”
“哦……我明白了。”梁鑒秋微一沉吟,道,“我這裡是沒有,但是老白那裡應該還有幾塊,我去找他問一下。”
大概十分鐘後他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陳舊的木盒。
他木盒輕輕放在了封鳶麵前,封鳶很是感興趣打開,然後臉上的神情就凝滯了一下,他指著盒子裡一灘史萊姆樣的東西,道:“你管這玩意兒叫晶石?”
梁鑒秋嘀咕道:“天氣太熱,它融化了……重新用秘術凝練一下就好。”
“未焚燒之前的雲縷石就是這樣,”赫裡道,“但它可以說是現實維度最強韌、包容度最強的材料之一,因為是秘術煉製而成,所以它本身也可以算是一件超凡物品,一般用來製作禱告使用的聖器、銘刻聖徽、或者做成器皿盛放聖油。”
梁鑒秋將盒子裡那團史萊姆托出來,低聲用封鳶聽不懂的語言誦念了一段咒語,接著他的手指間忽然迸發出明亮刺目的光輝,將那團史萊姆包裹進去,片刻過後,光痕消失,而他手心裡多了一塊黑漆漆的石頭,封鳶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一塊碳。
“怎麼用?”他虛心求教。
“呃,和使用普通的容器材料書寫一樣,”梁鑒秋說道,“使用靈性灌注,然後進行刻印就好了。”
他說得很簡答,但是輪到封鳶上手的時候,“撲簌”一聲,那塊石頭就碎成了一堆灰燼。
在場三個人都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最後梁鑒秋打破尷尬,道:
“沒事,我再去找老白要一塊。”
就這樣,一連耗費了四塊石頭,赫裡在一旁嘖聲感歎:“這玩意兒可不便宜啊……”
然後第五塊的時候,終於成功了。
赫裡看著封鳶雖然麵上淡定,但是卻緩緩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心裡莫名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該不會是因為她說雲縷石價值不菲,封鳶才一舉成功的吧?應該不是吧……
而接著,封鳶咳嗽了兩聲,小聲問:“這個應該不用我賠錢吧?”
梁鑒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而赫裡麵露奇怪之色,忍了很久沒有忍住,問出了此生第一個褻瀆神明的問題:“您這麼窮的嗎?”
封鳶:“……”
封鳶麵無表情:“你這個問題很冒犯,我破防了,請你收回。”
赫裡:“……好的,對不起,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封鳶將手裡的石頭放在桌子上,假裝無事發生。
這種在晶石銘刻紋印來記錄信息的秘術大概和之前他在秘塔看到的那些記錄是同一種,因此閱讀的時候隻需要用靈性進行感知就可以了,梁鑒秋望著桌上的石頭,驀然道:“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但是要小心。”封鳶告誡道,“我不確定這些文字本身是否還蘊含著什麼危險。”
梁鑒秋點了點頭,分離出一縷靈性去感知手中的石頭,可是就在他的那一縷靈性接觸到手中晶石的一刹那,他感覺到仿佛有一個深淵巨口將自己的靈性吞噬而進,而那巨口中充斥著暴虐的大風,瞬間便將他的靈性撕扯的粉碎,他幾乎本能般的立刻便斷開與晶石之間的聯係,卻還是驚出一後背的冷汗。
而且他現在的靈感不知道比以前強大了多少倍都還是免不了靈性受損,如果其他的普通覺醒者,恐怕得命喪當場。
“讀不到?”封鳶問道,語氣裡卻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成分。
“是……”梁鑒秋歎了一聲,道,“您說的對,這些文字本身就具有極其強大而危險的力量,哪怕您已經將他們重新刻印,但是所遺留下來的力量,依舊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能抵擋的。”
“我來試試看。”赫裡將石頭接了過去,幾秒鐘後也搖了搖頭,“看倒是能看到的一些,可是這種程度根本不足以讀取,更彆
說研究了,我們還是再想想彆的辦法。”
“好吧。”封鳶有些無奈,“既然這東西有些危險,那就還是放在我這裡吧?”
赫裡和梁鑒秋都點了點頭。
赫裡沉吟道:“我去找您的時候問過小陳,他說神秘事務局的調查員還留在荒漠沒有回來,等到網絡信號恢複,就直接和他們通訊,去收集和艾靈有關的情報。”
梁鑒秋詫異:“老師,您也知道荒漠裡的發生的事情了?”
“嗯,”赫裡看向封鳶,“我們之前談論過的內容,儘量還是不要讓第三個知道了?這些誒東西的危險程度恐怕不比那塊雲縷石裡的文字低多少。”
封鳶卻擺了擺手:“梁老師沒關係,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少了,來無限遊戲主神的精神體和我的本體都看過,問題不大。”
赫裡:“……”
她盯著梁鑒秋看了一會兒,直看得梁鑒秋毛骨悚然,才喟歎道:“你小子,背著我乾了不少大事啊。”
梁鑒秋道:“其實大部分,都是巧合。”
“什麼巧合,”赫裡揮手打斷他,“在超凡領域沒有巧合的。”
梁鑒秋默然不語。
赫裡之前與封鳶所談論到的相關提綱掣領的複述了一遍,她說完的時候梁鑒秋已然滿麵恍惚,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