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以往對我送你好像有點抗拒……”言不栩嘀咕,“覺得你大概不喜歡我這樣?”
萬一你覺得我很煩怎麼辦,言不栩心道。
“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封鳶麵無表情,“搞得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說完就朝著言不栩揮了揮手,直接傳送走了,用行動證明自己四肢健全,生活能力齊備。
言不栩無奈歎了一聲,也離開了。
不過他並未去中心城,而是回了不夜港。
剛一進門,人尚未走出玄關,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喲,記起來這是你家了啊?”
“我就知道你在。”言不栩麵不改色地道,“彆吃了,我找你有事。”
艾蘭坐在餐桌前沒有動,語調冷冷:“你讓我彆吃我就不吃了?我還沒計較你上次把剛買的魚卷小餅偷走的事情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拿了你一袋卷餅?而且那也不是你買的,是嬸嬸買的。”
“那也不是買給你的,”艾蘭似乎很鬱悶,白皙的臉上露出憂鬱的神情,“你好歹給我留點啊?一袋子全拿走了。”
“你下次再去買,快點吃完上來,我真的找你有事。”
言不栩說著已經轉身上樓了,艾蘭扔掉了蘋果核,也跟了上去。
“說吧,”他抱起手臂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夜風微拂,他銀色的頭發飄動在空中,猶如縷縷明亮絲線,“什麼事。”
“我後天想去一趟學院,你帶我過去。”言不栩道。
艾蘭瞥了他一下,目光並不友善:“你沒長腿嗎?不能自己去。”
言不栩低聲道:“我想找卡林切教授。”
艾蘭詫異道:“你找他乾什麼。”
“當然是請教一些曆史學的問題,”言不栩攤手,“要不然我找這位存世最久的曆史學家做什麼?”
“什麼問題?”艾蘭頗感興趣地問。
言不栩本來不想說,但是他深諳艾蘭的脾性,如果他不說,艾蘭就會一直絮絮叨
叨,而且極有可能不會答應他的請求,於是他道:“一種古代民族的文字。”
艾蘭伸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