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整夜都沒有回來吧?”封鳶發現,她還穿著自己昨天見到她時的衣服。
“對啊,”南音點頭,“我正要去找你呢。”
“你找我做什麼?”封鳶觀察了一下南音的麵容,發現她似乎並沒有徹夜未眠的疲憊,隨即想起言不栩曾告訴過他,覺醒者的身體會伴隨著靈感覺醒而發生一定程度的異化,這種異化會根據覺醒者的能力或者覺醒等級而有不同方麵的體現,想必南音也和言不栩一樣,是那種幾l天不睡覺也沒什麼影響的人。
“喏,”南音將書中一個厚
厚的檔案袋遞了過去,“你要的東西。”
“我要的東西?”封鳶下意識地反問,他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對南音要過什麼,而在他的目光落在文件袋上一枚由圓形齒輪與三角框架構成的燈塔標誌時,他大概猜到了這文件袋裡會是什麼東西。
他略有些詫異地道:“你昨天晚上回中心城了?”
“嗯。”南音頷首,“局長說這邊的事情有些怪異,叫我回去向陳副局彙報一下情況,接下來具體怎麼安排由他定奪。她說你對第二白晝的生命煉成很感興趣,讓我順便去找希納斯女士幫你要一點相關資料。”
南音隨口道:“怎麼,你打算信仰機械女神了?”
封鳶:“……不,我沒有信仰宗教的習慣。”
南音擺了擺手,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任務完成了,我得找領導去彙報了。”
“赫裡女士回來了?”封鳶問。
“我正要問你呢。”南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我才剛起床,”封鳶好笑道,“然後就遇到了你,怎麼可能知道?”
南音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簡單地和他告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封鳶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片刻,走進了醫療室。
醫療室從早到晚都有護士值班,而這裡一共也沒幾l個護士,封鳶往來幾l次便都混了個臉熟,護士笑道:“來看伽羅?她昨天睡得早,現在已經醒了。”
封鳶朝著護士點頭示意,走到伽羅的病房門前,抬手輕扣了兩下。
“進來。”病房裡傳來伽羅聲音沙啞的回答。
封鳶推門進去,在伽羅詢問之前便開口道:“是我,昨天晚上還有做夢嗎?”
伽羅蒼白秀氣的臉頰上露出了清淡的笑容,搖頭道:“沒有,可能是安眠藥的藥效,我睡得很沉。”
“那就好。”封鳶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伽羅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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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在觀測站的臨時派駐辦公室裡轉了一圈,這裡空無一人,並且能看得出從昨天她離開之後就再沒有人回來過了。
她眉宇間的褶皺更加深了幾l分,轉身往生活區的差旅間走去。
……
“你找我?”言不栩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南音問道。
“對,”南音點頭,語氣中有幾l分遊移不定的猶豫,“我們局長,可能出了點問題。”
“澤莫拉女士?”言不栩挑眉,回想起昨天晚上封鳶的話,道,“她去地下遺跡了?”
“對,她昨天晚上讓我回中心城彙報,然後說自己會再去探查一次那個地下遺跡,很快就會回來。”
南音低聲道:“她說最多三個小時,但我昨天回去後找周老先生費了一點時間,一直到剛才才回到觀測站,但是她沒有回來。”
“你在擔心她?”言不栩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南音並未在意他語氣裡的揶揄,道:“不,她告訴我,如果她三個小時內沒有回來,就讓我來找你們……幫忙。”
天光穿透了模糊的窗戶,在言不栩身後的房間中迤邐綿延,一團沒有邊際的暈黃猶如滴落在水中的顏料,逐漸彌散而開。這明明應該是暖色的晨光在此時卻顯出幾l分疏離的、死氣沉沉的冰冷,背朝著窗戶的言不栩神情被映照的晦暗不明。
他反問道:“我們?”
“對,”南音點頭,“你,或者封鳶。”
冷峻昏暗的黎明晨光裡,言不栩看著麵前的南音片刻,淡淡道:“你希望我……我們,提供怎樣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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