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空間裂縫乾什麼……
封鳶忽然想起,早先他們並不知道艾靈要危害阿伊格兄妹的時候,巨人族的祭祀與遷徙、地下遺跡這些事情本質上和言不栩沒有任何關係,顯然,他也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那他為什麼要摻和到這件事裡?
因為他丟失的記憶?還是因為……他要尋找的空間裂縫。
……
言不栩被傳送的地方同樣是三刀崖的某處陌生山穀,周圍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他略一思考就明白大概是夢境遺跡的不穩定乾擾了傳送,導致自己的傳送目的地發生了些未知的變化。
他歎了一聲,正準備要再次傳送回遺跡所在的山穀時,忽然看到遠處的山坡上似乎站著一道人影。
黑暗雖然不會影響他視物,但肯定沒有白天看得清楚,他隻能勉強看到那人影的輪廓……不知道是和他一起傳送出遺跡的赫裡幾人,還是彆的什麼人?
但是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決定過去看看。
如果是前者當然再好不過;如果是後者……這裡是荒漠深處,遠離燈塔,接近迷霧之地,根本沒人在這裡生存,那於半夜三更出現在荒山之中的人影會是誰?他要做什麼?
他直接朝著人影所在的方向傳送了過去。
並未直接靠近,而是傳送至了他十米開外,站定後他立刻藏身於山壁背後,隱匿身形,腳步無聲地靠了過去。
可是即使距離很近了,他也無法完全看清楚……就好像黑夜給他的視覺蒙上了一層霧紗,影影綽綽地透出那人的輪廓。
那似乎是個女人。
背對他站立,穿著一件長裙或者長袍樣式的衣服,身側背著什麼東西,頭發很長。
言不栩正猶豫是否要使用秘術好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女人卻如有所感般,轉過身來。
他看到了那女人的正麵。
原本應該是臉頰的位置,隻有一片濃鬱的灰霧般團塊,那些團塊不斷扭曲、蠕動,時而變得比夜色還要深邃純粹,時而猶如腐爛的陰霾,裡麵孕育著閃電、風暴、雲漣,和星星點點的亮光。
那亮光倒映於言不栩沉浸在黑暗之中的眼眸中。
他的眼睛驟然炸開,腦海中也如同煙花一般炸開,他下意識地切斷了自己的靈性感知與一切靈性聯係,甚至打算將自己的精神體暫時沉澱入意識海深處,好暫時躲避這可怕的女人。
……她到底是什麼誰?!
可是未等他來得及做什麼,忽然感覺到肩膀微微一沉。
就好像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
“咦?”
“怎麼了?”阿伊格問道。
封鳶有些疑惑地低語道:“言不栩……”
就在剛才,他留在言不栩身上的那道靈性標記忽然有所觸動,但是隻有很短暫的一瞬,不像遇到了什麼危險,難道是那家夥發現了自己正在“注視”他?
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畢竟言不栩的靈感高到可怕,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靈性暗示對言不栩的作用也會削弱……啊,要是他真的發現了,自己應該怎麼解釋呢?
封鳶想了半天,最後覺得不如乾脆對言不栩來一套記憶消消樂套餐,這樣既可以打消他的懷疑,還可以試驗他的力量對言不栩有沒有用,畢竟暗示隻是心理層麵上的,並不會作用於精神體。
他和阿伊格走到了遺跡所在的山穀豁隙入口。
“阿伊格!”伽羅大步從臨時指揮部中跑了出來,跑到阿伊格麵前,仔細地打量著他。
“你怎麼都不叫我一聲哥哥,”阿伊格扯了扯嘴角,抱怨道,“總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可是你叫阿木和封鳶卻都是叫哥哥。”
伽羅似乎很想板起臉頰,像平時那樣懟他幾句,但是又忍不住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張開手臂抱著了他。
阿伊格一愣,神情逐漸變得柔和,最後拍了拍伽羅單薄的肩膀,道:“好了,我沒事。”
伽羅鬆開他,看著他血跡淋漓的手指,鼻音很重地道:“你的手怎麼了?”
“傳送的地方太黑,手電筒又很快沒電,我走著走著就摔進了一個坑裡,”阿伊格語氣輕鬆地道,“那坑挺深的,我費了好大勁才爬上來。”
他手指破裂,衣服上還沾著塵土,褲子劃破了一個角,這淒慘的樣子果真如他所說一般。
伽羅看向了阿伊格身後的封鳶,認真道:“謝謝哥哥。”
“沒事。”封鳶笑著擺了擺手。
“誒,您——你回來了?都回來了啊。”赫裡跟著走了出來,看到阿伊格的被伽羅的手,道,“去那邊,醫療隊在那,去包紮一下——言不栩呢?”
“他還沒有回來?”封鳶詫異道。
伽羅拽著阿伊格往醫療小隊的方
向走去,伴隨著阿伊格“你是不是能看見了()”葶????認敧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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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赫裡點頭,隨意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誰知道他又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指不定是去暗麵了呢?誰能抓得到他啊。”
封鳶一想,覺得似乎也是,言不栩能遇到的危險,大概隻有神明了……畢竟他連無限遊戲主神都想揍。
而且剛才靈性標記還有動靜,這人不知道又乾什麼去了……
“裡麵怎麼樣了?”封鳶問道。
“救援工作已經基本結束了。”赫裡簡單地道,“現在正在做最後的探查。”
“你們效率很高啊。”封鳶誇讚了一句。
“怎麼樣,心動了嗎?要不要加入我們!”南音從他身後冒出來,笑眯眯道,“以你的能力,直接跳過初級和中級,成為高級調查員都沒問題,我威脅周林溪給你批準,就來我們是機動司,怎麼樣怎麼樣?”
赫裡嚇得差點把剛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文件袋脫手扔出去。
這倒黴孩子,拉邪神入夥當調查員,不要命啦!
“去去去,一邊去,”神秘事務局局長利用職權將準備擴大自家編製的南音轟了出去,嘀咕道,“真是不知者無畏……”
封鳶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其實我還有點心動,聽說你們薪資待遇很高。”
赫裡咳嗽了好幾聲,見封鳶一臉笑意,大概是在開玩笑,才終於心中稍定。
封鳶問道:“周老先生也沒回來?”
“他還在遺跡裡,”赫裡點了點頭,無奈道,“應該要等到所有任務工作結束的時候他才出來……他這個人就這樣,我和他認識少說也幾百年了,好奇心一直很旺盛。”
封鳶心說我懂,他們真理信徒是這樣的……
“我剛才去找阿伊格的時候,遇到了墮落使徒。”封鳶簡單剛才的遭遇。
“這麼說,”赫裡沉聲,“艾靈的祭祀,是為了蒼白之夜的神降?”
“有可能,”封鳶點頭,順便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祂神降乾嘛,真是閒得慌。”
對於這種逆天發言,赫裡隻能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將自己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在封鳶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當年沙湖入侵事件的案卷……這是存放於翡翠冰川內部的秘密檔案,老周剛從死亡觀察者齊格手裡要到的。”
封鳶立刻想起言不栩之前說過,神秘事務局、秘塔乃至圖書館的秘密檔案館中對沙湖事件的記載都毫無異常,他唯一沒有查閱到的,是翡翠冰川的夜之封印室。
所以,這其中果然是有問題的?
封鳶拿出檔案快速瀏覽而過,在看到“死神神諭”的時候目光微微一動。
“德萊尼城邦真的出現在了沙湖……”
這麼看來,西瑞裡妮的瘋言瘋語並非沒有根據,她的蘭訶語應該也是在那時候學到的……
他又往後翻了一頁,語氣變得驚訝:“死神乾涉了沙湖事件?”
“是的。”赫裡微抿嘴唇,“我知道這件事也很驚訝。”
“那麼,”封鳶合上文件夾,“艾靈用來祭祀的夢境遺跡,和當時出現在沙湖的德萊尼城邦幻影,會有什麼關聯?是當年的入侵事件的重現,還是墮落使徒們利用了某種手段,讓它重新現世的?”
“如果是後者,”封鳶笑了笑,“‘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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