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遊戲,它殘酷而真實……】
封鳶習慣性命令道:“跳過。”
麵板:【……】
麵板繼續顯示:
【玩家信息載入中……請稍候。】
【嘀——遇到無法檢測模塊——請求重新檢測。】
【無法重新檢測——請求跳過該模塊。】
【已跳過無法檢測模塊,玩家信息載入完畢。】
【遊戲副本載入中……請稍候。】
【副本名稱《詭樓》】
【難度等級:二級】
【副本模式:單人】
【副本說明:兩周前,青蘭旅社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一位女房客死在了她的
房間中,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的地板。這件案子還沒有告破,但是青蘭旅社卻再次開始營業,沒有人知道女房客是怎麼死的,但夜半時旅社總會出現一個紅衣女人在樓道遊蕩,如果遇見她,千萬不要告訴她,她的舌頭去了哪裡!】
封鳶道:“我能不去嗎?”
麵板:【……】
麵板無視了他的要求:
【玩家(未命名),你的直播間頻道為K93303299,是否需要打開直播模式?打開直播模式,你可以通過觀眾的關注度、彈幕、營養液、霸王票等獲得積分。】
雖然有提示,但封鳶知道遊戲直播間是強製的,所以他不再理會遊戲麵板,轉而和係統交談:“就算bug也不至於把我認成新手玩家吧?這得是多大的bug啊,女媧補天那種?”
係統跳到他膝蓋上,抬起爪子舔了舔,道:“我剛才嘗試著和【主神】聯係,沒有聯係上。”
封鳶沉思道:“如果車禍發生,小詩和司機師傅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剛才顯示的遊戲觸發理由就是這個,難道是因為我當時正好在車裡,所以代替了小詩或者司機師傅的玩家名額?”
係統點頭:“有可能。”
雖然封鳶並不是很想玩這個破遊戲,但他還是有點好奇地打開了自己的玩家麵板,隨後皺眉:“怎麼這麼多未知數據?”
係統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見麵板上一排未知:
【姓名:未命名】
【精神鑒定:未知數據】
【生命鑒定:未知數據】
【戰鬥鑒定:攻擊/敏捷/躲避/速度/未知數據】
【智力鑒定:未知數據】
【幸運鑒定:未知數據】
【玩家天賦:未知數據】
“竟然還可以更改外貌。”封鳶說著隨手點了一下,然後就發現自己映照在車窗玻璃上的身影變了,他又點了一下,又變了。
他喃喃:“感覺玩家好像比副本boss好玩一些……”
係統並未聽到他的呢喃,它還在思考遊戲為什麼沒有檢測出封鳶boss身份的問題,半晌,建議道:“宿主,要不我們去一趟遊戲大廳?”
封鳶戳著麵板上的各種功能,從積分商城跳到技能兌換,心不在焉道:“好啊。”
而此時的遊戲大廳,一樓巨幕最底跳出來一行綠色的信息。
路過者有人道:“咦,有新人玩家進來,開得還是個二級本!”
“他的直播頻道在哪,我正好有空,過去看看。”
“《詭樓》啊我的天,這個本死亡率奇高,有百分之七十了吧?最近的新人怎麼都這麼倒黴哈哈哈哈,之前還遇到一個開出《墓地折痕》支線的!”
“可他的登陸鑒定數值怎麼看不到?”
“咦,真的是……都是未知,這是什麼情況?”
“被主神隱藏了吧。”
“我靠,一個新人的鑒定值有什麼好隱藏的?”
這時候,有人試探道:“可我記得,積分榜第一那位,一開始的鑒定值好像也都是未知來著?”
人群先是靜寂,隨即一片嘩然:
“你沒事吧,什麼阿貓阿貓都和‘X’比?”
“這可不興亂說啊!”
“真的,一個新人而已,能不能活過《詭樓》都不知道,抬什麼身價?”
“這我可得去看看……二樓F區,走。”
二樓F區已經彙聚了一片人,這些人談論著這個剛冒出頭的新人,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左下角不起眼的光屏。
白光閃過,那屏幕亮起,顯出公交車破敗的背景,中間某排座椅上,坐著一個黑發青年。
遊戲麵板顯示:
【遊戲已開始,請努力通關。】
【新人玩家,我們誠摯地建議你,不要死在半路哦。】
黑發青年抬起頭,一張其貌不揚的麵孔,他沒什麼表情地道:“建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議了。”
光屏上飄過去一連串彈幕:
[我草夠囂張,連主神都挑釁(大拇指)(大拇指)]
[他還挺鎮定的誒,是不是還沒搞清楚情況?]
[希望他待會不要被嚇死,《詭樓》可是上了‘恐怖副本排行榜’前一百的。]
[慕名而來,聽說他的鑒定值和“X”一樣都是未知。]
遊戲麵板一閃消失。
而此時,公交車停了下來,一道機械的女聲道:“青蘭路到了,請乘客先下後上,有序下車。”
封鳶站起身,從後門走下公交車,徑自往前方一幢黑魆魆的公寓樓走去。
係統:“……宿主,你還真去?你完全可以登出遊戲啊。”
封鳶露出一點笑容:“我忽然覺得,當一個玩家比boss有趣多了。”
係統:“啊?”
“你不是說,在這個遊戲裡,我的等級是【至高】嗎?”封鳶道。
係統懵逼地答:“是啊,您的boss等級確實是至高,其他副本boss連直視您都不敢的。”
封鳶繼續:“那我不就是他們的領導?”
係統總覺哪裡不對,但是又無法反駁:“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封鳶走上青苔斑駁的台階,抬頭看了一眼青蘭旅社的招牌,微笑:“身為領導,去視察下屬工作,順便慰問下屬不是應該的麼?”
係統:“……”
你要不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被你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