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無語道:“重點是瓜嗎?”
係統這個憨批竟然還反問:“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蔚司蔻!”封鳶提高了聲音,隨即又平和下去,“算了,她也不是重點,問題不大。反正她也在處理‘帷幕’的事情,既然進來了‘帷幕’裡那就好好工作,現在正是她工作的好時機。”
他說著舉起手裡的水果刀:“我還是切瓜吧。”
最終封鳶用食物秤證明了自己的分瓜水準,他們仨都得到了幾乎相同的瓜,一人一貓一魚抱著瓜啃了半天,係統道:“不過我說宿主(嚼嚼嚼),你剛把蔚司長拉到了我們家樓下(嚼嚼嚼),這樣不是就暴露你在的位置了嗎(嚼嚼嚼)?”
封鳶:“……你能不能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隻是離得近而已,沒有真的在家樓下。我一開始好像把她拉到副本裡了,覺得不對想把她送回去,結果又一個失手,嗐。”
他放下挖瓜瓤的勺子,若有所思:“不過言不栩說她上次因為‘’魚鉤時看到了我的真實形態差點意識墜落,這才過去多久她怎麼又差點意識墜落……她是不是有什麼作死的毛病?”
係統老氣橫秋地道:“乾他們這一行的,多少都有點毛病。”
封鳶:“……”
他已經懶得糾結係統和CPU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是從哪學的了。
但是很快他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蔚司蔻進到了“帷幕”裡,那“帷幕”之外就沒有人不受“帷幕”力量的影響了,那誰來提醒他們保持警惕呢?沈蘊雖然可以,但她不是神秘事務局的工作人員。
封鳶以拳擊掌:“失策了。”
他想了想,目光轉向正在吃瓜的係統,語氣溫柔:“小貓咪……”
五分鐘後,小貓咪吞下最後一口瓜,忿忿然將瓜皮一扔,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直到次日天亮,封鳶才接到係統反饋:“宿主,他們好像找到能延緩那種影響的辦法了,我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回來吧。”
今天封鳶醒來得早,他難得的在家給自己做了個早飯。順便給係統也做了,係統蹲在一旁的冰箱頂上作威作福:“我要加兩個蛋!”
說實話封鳶的做飯水平不怎麼樣,一個蛋被他煎得稀碎,好在係統不嫌棄,封鳶將掉在灶台上的蛋殼扔了,問係統:“你這次標記了誰?”
係統揣著手手趴在盤子旁邊,正經嚴肅道:“蔚司蔻的領導!我不信這次還要返工!”
封鳶心想,這世道真是沒救了,連小貓咪都變成打工貓的形狀了,悲乎哀哉。
吃過飯係統去睡覺了,CPU趴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封鳶不抽煙,這煙灰缸是他在超市抽獎抽的,現在成了CPU的躺椅。而CPU麵前擺著封鳶的平板,八隻觸手揮舞著在平板上按來按去。
封鳶:“少上點網吧,多學點有用的東西。彆跟你大哥似的,文盲一個。”
CPU連連點頭……哦不對,它沒有頭,連連答應:“好的老板。”
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答應是答應了。
封鳶打著嗬欠出門上班去了。
清晨的公司照舊忙忙碌碌,死氣沉沉,一切如常運轉,誰也沒有發現自己被困在隔絕的囹圄之中,這樣平凡普通的日子一天天延續下去,直到世界儘頭。
封鳶又在公司遇上了言不栩。他還以為察覺“帷幕”存在的言不栩會離開公司去乾點“正事”,不想這家夥卻依舊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上班,而顧蘇白看到言不栩時的反應倒是為封鳶平平無奇的生活增加了一些趣味性。
封鳶是那種即使遇上世界末日他也能麵無表情牛逼淡定的人,但顧蘇白不同,他的情緒反應比較明顯,所以一看到言不栩時先是不可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然後瞪大眼睛,戳了戳封鳶小聲道:“這誰啊,你知道不?”
“新來的架構工程師。”封鳶如是回答。
顧蘇白恍然大悟:“小詩之前說新來的長得很帥的那個?”
封鳶點頭。
顧蘇白看著言不栩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似乎猶豫半晌,才委婉地對封鳶道:“你平時,記得離他遠點。”
封鳶知道大概是上次在遊戲大廳言不栩給他留下了什麼奇怪的印象,但他還是故意問:“為什麼?”
顧蘇白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看他麵相不好,會……會擋著你發財。對,擋你財路。”
封鳶當場就信了,拉著顧蘇白轉身走開。
而剛剛看到封鳶抬手要打招呼的言不栩手停在空中,睜眼看著封鳶急匆匆離開了。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專門去餐廳找到封鳶,問:“你早上乾嘛一看到我就走?”
封鳶道:“沒什麼,隻是我倆八字不合,相克。”
言不栩:“……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