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隻是想過來找點東西,”言不栩聳了聳肩,“結果不小心被蔚司長抓住了,然後有從她這裡聽說你要過來,就和她一起在這等你了。”
封鳶看了一眼蔚司蔻那快板成鋼板的臉頰,就知道言不栩肯定沒說真話,但他還是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怎麼,”言不栩懶洋洋地問,“沒事就不能找你?”
“那倒也不是,”封鳶停頓了一下,默默道,“但是我現在要去做檢測,還不知道要多久,你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先回去吧……”
言不栩假裝生氣地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專門來等你,你卻一見到我就讓我走?”
封鳶隻得道:“好好好,你跟著一起上去吧,我倒要看看這個汙染檢測一個人去做會不會死。”
他說著回頭對帶他們回來那位調查員道:“我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去做檢測嗎,還是我自己去也可以?”
那調查員顯然是認識蔚司蔻的,他看了一眼蔚司蔻,道:“既然蔚司長親自來了,你不和其他人一起也行,但是做完檢測之後,要記得把報告給我,我得把檢測結果彙總上交。”
於是封鳶和調查員交換了聯係方式,跟著蔚司蔻和言不栩往淨化實驗室走去,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煉金工程師看了言不栩好幾眼,麵上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在封鳶正要離開的時候,他極其小聲地問:“他是誰啊,看著好眼熟。”
封鳶望了一眼言不栩,道:“一個朋友,但不是調查員。”
“覺醒者?”工程師問。
封鳶點了點頭,工程師恍然地呢喃:“那應該是和神秘事務局合作的野生覺醒者吧,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他跟著那位調查員走進了另一條鏡像回廊裡。說起來,言不栩雖然被燈塔禁止出入神秘事務局,但他現在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但是卻根本無人問責,封鳶便知道這所謂的禁令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而且,認識言不栩的人似乎真的很少……封鳶覺得自己現在在神秘事務局的熟人恐怕都比言不栩多。
“不說說你今天晚上的遭遇?”言不栩隨口道。
封鳶微微抬起眼眸,見蔚司蔻也看著他,大抵是和言不栩一個意思,封鳶略一思索,開口道:
“晚上吃完晚飯,我和小詩在街道上瞎逛,路過一個醫院的時候小詩忽然叫我先走,她的神情不太對勁,我就沒著急走,到路口的時候有一個行人出了車禍,口中嚷嚷著什麼‘地上有眼睛’之類的話……我一想覺得不對,加上小詩靈感又很高,就給周司長打了個電話,結果他已經收到那邊異常的消息了,沒多久就過去了。”
“入侵事件?”
“對。”
“什麼樣的入侵事件。”言不栩問。
封鳶道:“醫院的大樓,長腿跑了。”
言不栩和蔚司蔻同時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蔚司蔻滿頭問號地道:“醫院的樓,長腿?”
“對啊,就是那個門診
部大樓,它長出來兩條腿想逃跑,”封鳶攤手,“周司長說是暗麵陰影,”
“……那叫異化!”蔚司蔻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專業一點?”
封鳶無辜道:“我又不是調查員。”
“暗麵陰影……”言不栩微一停頓,似乎還有下句,但卻閉口不言了。
蔚司蔻給封鳶走了後門,因此他們比其他的檢測對象去得早,很快便完成了基礎檢測,在去意識監測的路上,封鳶文問言不栩:“暗麵陰影入侵會怎麼樣?”
“會有很多怪東西跑到現實維度來。”
封鳶點頭:“確實,我看道很多奇形怪狀的破爛。”
“暗麵被認為是所有空間的‘儘頭’,”言不栩低聲解釋道,“它能連接所有已知空間和未知空間。”
“一個‘樞紐’。”封鳶道。
“可以這麼說,”言不栩似乎覺得這種說法有些好玩,笑道,“但是並不準確,哪怕我剛才說的那兩句,當下神秘學裡對暗麵的普遍認知,其實也並不完全準確。因為現實維度幾乎沒有人能去暗麵,學者們得到的研究資料也就很少,對於暗麵的研究大都是推測和猜想。”
“你不是經常去嗎?”封鳶意有所指地道。
“我隻是去邊緣抄個近路,不會深入。”
言不栩擺了擺手,似乎彆人口中的禁忌死地根本不值一提,很有一些大佬風範。
“之前學院有一位教授去了暗麵,也成功的回來了……但是回來來沒多久就瘋了,再然後就是忽然死亡,他的死因沒有公開,但應該和暗麵關係不小。”
封鳶:“……他去暗麵該不會是為了搞研究吧?”
“很遺憾,是的。”
“你們在說林教授?”走在前麵的蔚司蔻插話道。
“就是那個去過暗麵的教授。”封鳶道。
“那不就是林幽教授,”蔚司蔻道,“我上學的是時候滿學校都還是她的傳說,她應該是當代最傑出的空間學家,不僅去過暗麵,還去過意識層,現存的唯一一本意識層研究專著就是她寫的。”
封鳶很是震驚,這位林教授真的……有點過分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