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攻略進度91.2%|含1.6w營養液加更……(2 / 2)

他把藥放進抽屜的時候恰好讓她看見了藥瓶正麵的字,神無夢眨眨眼睛,已經到了要吃安眠藥的程度了嗎?

“那……”

神無夢張了張口,說道:“那就謹遵醫囑?”

“醫生沒有用,安眠藥也沒有用。”他陳述著事實,又用那種盛了水色的眼神望著她,“隻有在夢的身邊,我才會感覺到平靜。”

不知不覺間門,他已經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距離近到微微低頭就能埋進她的頸側。

纖細的脖頸就在眼前,困意和渴望充斥著他的大腦,想要將她抱緊,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氣息,想要觸碰她柔軟的肌膚,想要在她的身邊入睡。

諸伏景光竭力控製著洶湧而出的想法,指尖微微蜷縮著,卻不由自主地與她離得更近,手背和她的貼在一起。

可這無異於飲鴆止渴。

望著她溫柔擔憂的眼神,聽著她關心安撫的聲音,內心的叫囂隻會愈演愈烈,絲毫無法滿足於一小塊手背的肌膚相碰,他要的更多。

不管不顧地把她抱緊會讓她生氣吧,她現在一定很討厭自己,就連送他回來都隻是覺得他可憐。

“睡著後,夢就會在我眼前消失,我很害怕。”

諸伏景光太了解她,更知道該怎樣利用她的心軟。他小心翼翼地牽起神無夢的手,用一種可以被輕易掙開的力道,將拒絕的權力交到她的手中:“夢陪我休息一會,好嗎?”

一聲聲的懇求中,他的呼吸灑在少女光滑白皙的頸上,因為濕熱而使之泛起淺淺的櫻粉:“幫幫我,夢。”

“拜托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染上淺淺的困意:“隻要一會就好,不要消失。”

似乎被當成人形抱枕了。

神無夢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太確定諸伏景光是否就這樣睡著了,壓低了聲音叫了他兩聲:“……藤森君?蘇格蘭?”

難道要叫他的真名才行嗎?

但他失眠成這樣,好不容易睡著,又把他叫醒會不會太殘忍了?

神無夢考慮了兩秒,然後發現坐著被他抱住的姿勢太考驗她的支撐能力了,忍不住往後麵挪了挪,結果埋首在自己頸間門的人也因為力道的失衡而倒下來,和她一起躺在了沙發上——如果沒有把她壓倒的話就更好了。

好重!

胸口都被他壓疼了,神無夢試著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想把他推開。大概諸伏景光在剛才的動靜後還有零星的意識,往旁邊讓了些,但手卻自然地環在了她的腰上,讓她從坐型抱枕變成了躺型抱枕。

隻是這麼一會的掙紮都讓她出了汗,累得再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

這裡的環境昏暗,被弄成了無比催眠的樣子,她又沒有失眠症,被緊緊抱著的時候感覺睡意湧上來,揉了揉主動送過來的黑發,莫名其妙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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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夢是被餓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室內依然是一片昏暗,讓她對時間門失去了應有的感知,想要伸手去夠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沒辦法自由行動。

才睡醒,大腦還混沌著,神無夢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她隻是路見不平想要幫幫某位被欺負的警官而已,怎麼就在這裡睡了一覺?

心裡還在猶豫把人叫醒會不會有些殘忍,但肚子都餓到快要叫起來,她決定不要為難自己,伸手推了推他:“蘇——”

差點把習慣的那個名字叫出來了,神無夢止住話音,接著才發現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醒著的,隻是一直都沒有出聲!

他之前易容的麵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下了,用的是本來的那張臉,也是她朝夕相處過幾百天的那張臉,從眉骨到瞳孔到唇瓣與下頜的線條都是她所熟悉的模樣。

然而現在並非敘舊的時候,他們之間門也不需要做這樣的事。

神無夢收回目光,想要推開他一些,至少先從他的懷裡出來。

在沙發上摟在一起真的很熱,她都懷疑客廳裡的空調壞了,也可能是溫度開得太高,總之後背都快要出汗了,氧氣都有一些缺失:“你醒了就先起來吧。”

“再躺一會好嗎?”

諸伏景光非但沒有鬆手,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臉埋在她的肩頸處,溫熱的呼吸隨著說話噴灑在她的肌膚之上,說出的話滿是眷戀:“隻有在夢的身邊我才能感到心安。”

在抱著的人所看不見的地方,那雙藍色的瞳孔晦暗,裡麵是竭力壓抑卻又濃鬱到要賁張而出的渴望,是不得不讓雙手繃緊到青筋鼓起才能克製住力道的占有欲,想要將她永遠留在懷中。

諸伏景光無法辨彆清楚內心的衝動究竟是什麼。

他很確信他深愛著她,但為什麼隻有被她的氣息包裹才能入睡,為什麼會希望每一寸肌膚都能與她相貼,甚至於如果無法滿足這些,他就會感到強烈的不安與濃重的焦慮,仿佛有蟲蟻在啃食心臟,是一種將軀殼之內的血肉往外掏空的錯覺。

神無夢意識到她麵對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病人。

不論是失眠症還是其他什麼,她覺得現在的諸伏景光似乎比起之前要更強硬一些,儘管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詢問,可其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想到被他塞在抽屜裡的一堆藥物和路上見到時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神無夢有些心軟,但也必須強調自己的訴求。

她拍拍往自己頸側擠的那顆黑色腦袋,說道:“可是我好餓,藤——”

“hiro。”

諸伏景光不想再從她的嘴巴裡聽到那些編造出來的假名,他要聽她喊自己真正的名字:“叫我hiro,夢。”

“……好吧,hiro。”神無夢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計較太多,總之等他恢複正常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但是我真的很餓,我已經感覺有些頭暈了。”

這句話明顯讓抱著她的男人緊張起來。

雖然雙手還環在她的後背,但緊緊貼著的溫熱身軀終於退開了一點,那雙藍色的眼睛盛滿擔憂,又不敢隨便動她的身體,怕她猛地坐起來反倒引起低血糖的發作。

“家裡有蜂蜜,我去泡杯蜂蜜水給你好嗎?”

諸伏景光對她的身體很了解,在這些方麵照顧她已經是信手拈來,但他現在完全無法容忍和她的分開,哪怕隻是手從她的身上收回來都會讓他感到無與倫比的煎熬和折磨。

可是……

夢的身體更重要。

諸伏景光的瞳孔之中閃過掙紮的神色,想要牽著她去廚房泡蜂蜜水,又想抱著她去陪著自己,但這樣隻會讓她更累,他不能這麼自私。

“夢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起身之際,他們相觸的每一寸肌膚都鬆開,諸伏景光幾乎是瞬間門感受到洶湧襲上心頭的慌亂與不安,讓他本能地又將神無夢抱緊,用力在她的頸間門深呼吸一口。

觸感軟綿綿的,一點也不想鬆手,恨不得將她帶到所有他要去的地方,或者陪著她去做她想做的所有事情。

神無夢感覺他似乎有一些離不開人,但沒想通這究竟是什麼病症的體現,隻能叫他的名字:“hiro……”

感覺到她的溫順,諸伏景光知道她是沒有力氣了,不然肯定會拍自己的手臂催他快點去泡蜂蜜水的——在組織的時候就經常這樣。

他沒有繼續耽誤,隻是從客廳到廚房的距離都是跑過去的,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將蜂蜜水調出最合適的溫度再端回來,而是拿著蜂蜜與玻璃杯和水壺一起回到了客廳裡。

至少要牽著一隻手才能讓他恢複平靜。

但蜂蜜水要快點泡好才行。

“可以抱著我嗎?夢。”

諸伏景光牽著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見她沒有抗拒的反應,才重新拿著調羹去將蜂蜜化開,在確定溫度適宜之後插進吸管,遞到她的唇邊。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眼睛卻一刻不離地盯著她的唇瓣,對肌膚的渴求與向往似乎更加猛烈,簡單的接觸已經無法滿足。

神無夢已經沒力氣和他為這種小事折騰了,就著這個姿勢靠在諸伏景光的身上,用對方的體溫提供給自己足夠的熱度,把身體的全部重量都交給他。

她張口咬住吸管,蜂蜜水的溫度剛剛好,淡淡的甜味瞬間門擴散至整個口腔,接著暖熱的液體沿著喉管墜進胃裡,總算讓她稍微緩過來一些,不像剛才那樣虛弱。

身體恢複之後理智也漸漸回籠,神無夢覺得這個下午的事情走向有些不對勁。她隻是善心發作地把人送回家,又沒有撿到自己家,為什麼還會被留下來纏著沒辦法離開啊?

“你隻是失眠症嗎?”

神無夢覺得他的症狀不僅如此,看著他虛虛環在自己身上的手問道:“一定要抱著我嗎?但已經休息過了,放開應該也沒有影響了吧?”

“對不起。”藍眼睛的青年朝她道歉,聲音帶著些微啞意,眸底是強忍著的落寞神情,“夢想回去了嗎?我……”

他試著抬手離開她的後背,但隻是放開一點就感到難以忍受的渴望。

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又怎麼可能親手將她鬆開,哪怕隻是減少一寸相貼著的肌膚都讓他難受得有種落淚的衝動。

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在她的麵前。

諸伏景光不想在清醒的狀態下利用她的心軟。

他艱難地鬆開她,臉上的神色卻已經藏不住,難受道:“我送送夢吧,今天麻煩了,一定讓夢很為難,抱歉。”

神無夢聽他的聲音不對。

她湊過去看他,發現那雙藍色的眼睛都浮起淺淺的紅色,看起來就像要哭了一樣。

相處幾年,就算是在組織裡遇到再怎麼艱難的任務她都沒見過他這樣,唯一一次就是聽說有位臥底的身份暴露,他才沒控製住情緒,後來她聽說那是公安派來的,興許是他的前輩。

“蘇格蘭?”神無夢這下是真的慌了,她下意識地捧起他的臉,感受到他主動往掌心蹭的動作,忍不住說道,“我留在這裡吃晚飯,可以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