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從進到組織起就做出了判斷的事實,但這樣的男人在她的麵前卻似乎有些不同。不僅僅是今天見到的一切,他早就意識到,琴酒對待她的方式很特殊。
神無夢被他這句話說得一頭霧水。
當著她的麵說琴酒的壞話有什麼好處啊,又不是小學生,難道要她跟著一起同仇敵愾地罵琴酒兩句?
心裡認為赤井秀一沒有這麼幼稚,神無夢也沒心情分析他的想法——總之也琢磨不透,提醒他道:“所以你最好少去招惹他。”
適當的恐嚇是有必要的,她補充道:“琴酒上一個任務被泄漏了,正懷疑組織有臥底,如果你在這個關口胡來,後果很難預料。”
她這副樣子有些狐假虎威。
赤井秀一很清楚她這樣說的目的,但不確定她自己是否
知道這種行為其實是依賴某個人的體現。他不可能提醒她,而是追問道:“任務泄漏?”
神無夢是刻意將這件事告訴他的。
不過從他的反應看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鳥取縣的事的確和赤井秀一沒有關係。但既然與FBI無關,難道這真的是降穀零在背後做的?
那家夥一天到晚陰魂不散地纏著她,竟然還有功夫做這些事,不論是未來的打工皇帝啊!
這種時間管理能力到底要怎麼才能學到?
非常想學,但如果不是為了生命值,神無夢並不想主動和他打交道。總之降穀零直到柯南元年都在組織裡混得風生水起,確認他不會在這起事件中暴露就不用再操心了。
神無夢把這件事拋到腦後,裡麵許多信息也不可能透露給赤井秀一,所以她糊弄道:“我們組織就像篩子一樣,任務泄漏也不少見。我人都沒參與,哪裡知道細節。”
“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赤井秀一伸手抬起她的臉,左手拿著棉簽,上麵雪白的棉花被棕褐色的液體浸滿,散發出屬於醫療用品的氣味。
雖然嘴唇上的傷口來曆比較曖昧,但麵對的人是赤井秀一,神無夢連羞赧的情緒都沒有,畢竟這家夥給她的感覺就是對此習以為常嘛。
沒有貶義,隻是她覺得,在赤井秀一眼裡,接吻咬破嘴唇應該是不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而且他還這麼自然地要幫她上藥。
“你小心點噢。”
神無夢叮囑他。
麵前的男人單手托住她的下巴,和她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好像不這樣就沒有辦法看清她唇上的傷口一樣。
神無夢甚至能夠從他的手指上聞到很淡的煙草味道,估計是那根在她家門口被點燃的香煙帶來的。
是不喜歡的味道。
但反感程度還在容忍範圍內。
擔心自己張口會讓他失手把棉簽戳到她的嘴裡,神無夢勉強忍了凶他的想法,配合著仰起臉,唇瓣微微分開一點,讓他能夠看清整個傷口,避免將碘伏蹭到其他地方。
嘴唇的裂口很小,但唇部的粘膜脆弱。再小的傷口沾到碘伏也還是會有輕微的刺痛感,神無夢在心裡把琴酒臭罵一通,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報複回來。
整個過程進展得十分順利,不過她覺得萊伊的動作太慢了。
明明應該兩秒鐘就能完成的事情,他生生盯著自己看了半天,像是上藥前還要在腦海內模擬一番似的。
湊得這麼近,又無事可做,神無夢下意識看向他的眼睛。
大概因為進到了室內,那雙在太陽光底下呈現碧色的瞳孔在這時顯得有些幽深,掀起眼皮看向她的時候仿佛被他瞄準。
看久了都讓人難免有幾分緊張。
濕漉漉的棉簽碰到了唇瓣上,又冰又涼,接觸到的麵積近似一道直線,連旋轉都不需要就能夠將傷口覆蓋。
棉簽被他撤走,輕啟的雙唇自然合上,神無夢瞬間嘗到碘伏的苦味,蹙眉瞪他:“你提前通知一聲啊。”
雖然是她在無理取鬨,但赤井秀一倒不太介意,扔掉棉簽之後抬眸問她:“抱歉,再來一次?”
神無夢沒好氣道:“痛的又不是你。”
“很疼?”他耐心十足地靠過來,暗示她道,“你可以報複我,我不介意。”
這和送上門來給她出氣有什麼區彆?
等等……
神無夢忽然意識到一點,儘管她想不通赤井秀一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但他並不準備和她翻臉。也就是說——現在主動權是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