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她剛好要跟賓加去做任務,除非時間能錯開,不然她應該沒辦法答應鬆田。
在琴酒麵前悄悄看了短信就算了,再把他晾在一邊寫回複信息總覺得不太好,神無夢決定晚點回房間再和鬆田說,先把任務的事情解決。
就算不是智能手機的時代,手機這種東西也還是藏了許多秘密,神無夢不敢再亂遞出去,口述賓加給她的短信內容,然後朝琴酒問道:“大哥,你知道交易的事嗎?”
賓加現在算是他的人,琴酒顯然對這次的任務有所了解,說道:“我不會參與。”
比起殺人,軍火交易涉及到的利益關係更大,對個人能力的考驗也更嚴苛。他一眼就看出來麵前少女藏在好奇之下的不以為然,根本沒有將這次的任務當作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待,和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一樣散漫。
“拿出你對基爾的上心程度。”
琴酒的目光微冷,幽綠的瞳孔在燈光下泛著寒意,說出的話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那位大人很重視這場交易,沒人會為你說話。”
聽到琴酒不會參與這次任務的時候,神無夢的確動過其他心思。但正如琴酒所說,軍火交易不像殺個人那麼簡單,更不是什麼假死就能糊弄過去的任務,出現意外之後的追責很難避免。
在組織裡待了這麼久,她對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心知肚明,朝麵無表情的男人無辜地眨眨眼睛:“知道啦,我對待任務一直都很上心的嘛,大哥肯定是對我有誤解!”
對她有誤解的琴酒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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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酒和伏特加上門之前她就吃過晚餐,雖然看到因為被她口頭認證可能壞掉了的三明治被伏特加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有些心痛,但至少比真的被這兩個人吃掉要好一些。
任務的事情聊完了,她沒有陪著琴酒他們熬夜的打算,將一樓的使用權交給他們,自己先一步上樓回了房間。
畢竟鬆田那邊的短信她還沒找到回複的機會呢!
雖然她有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對方的警察身份也能被說成是她為了組織刻意接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琴酒本來就那麼敏銳,神無夢沒有給自己的生活製造困難的想法,更希望不要被他發現。
不確定琴酒等會是會離開還是繼續睡在二樓客房,發短信的效率太低,神無夢索性回撥了個電話過去。
她等了好一會,對麵才終於接聽,還傳來一陣陣的風聲,像是在外麵。
神無夢先出聲道:“鬆田?”
剛過十點,鬆田陣平以為按照她的作息已經睡了,沒想到還會收到電話。
晚上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他和諸伏準備直接在hagi家裡住一晚,反正兩間房加個客廳剛好能睡下三個人。另外兩位朋友還坐在客廳聊天,他看到來電提醒的瞬間就走去了陽台,把玻璃門關緊,連聲招呼都沒打。
背著幼馴染和她打電話讓鬆田陣平感到些許心虛,但接通的下一秒
他就皺起眉頭:“你聲音怎麼了?”
神無夢回答道:“好像是昨天著涼了,喉嚨不太舒服,周六是什麼事呀?”
她那天晚上有任務,估計是沒辦法答應的,但鬆田陣平難得朝她開口,她還是希望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不舒服還是在家歇著吧。”
鬆田陣平說道:“要去看你嗎?”
“又不是病得下不了床……”神無夢覺得他未免太過鄭重,笑道,“聲音啞一點而已,估計明天就好全了,快讓我聽聽鬆田大人究竟有什麼棘手的麻煩要拜托我幫忙吧!”
“周六下午。”還是沒辦法坦然接受她的奇怪稱呼,鬆田陣平糾正了一遍短信上的時間,說道,“我要去買套西裝,想找你、找你幫忙參考。”
一句話被他說得磕磕巴巴,神無夢沒聽出來他的遲疑,好奇道:“上次見你穿的那套黑西裝呢?還是要買新的?”
之前她真的以為鬆田陣平穿一身黑是在悼念友人,結果hagi沒有出事他還是這麼穿,神無夢就把這種說法忽略了,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原因有了變化。
隻是不成熟的男人在裝帥嘛!
“是工作需要!”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編理由,鬆田陣平補充道:“有個地方得正裝過去,家裡的都太舊了。”
神無夢想問他怎麼不找hagi陪他,但又有點不確定男生買衣服是不是也會結伴,考慮了兩秒還是沒問出口:“你們平時有製服還不夠,買西裝乾什麼呀?”
她的腦海內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驚呼道:“該不會是鬆田你已經到了要相親的年紀了吧!”
“你這家夥胡說八道什麼啊!”鬆田陣平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我才二十六!怎麼可能去相親啊?!”
神無夢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太大了,卻不認為自己的猜測有問題:“開個玩笑嘛,畢竟鬆田你這種凶巴巴的性格不相親的話很難遇到女孩子願意和你步入婚姻殿堂吧?”
“神無——!”
鬆田陣平被她氣到說不出話,咬牙切齒道:“有個宴會要正裝出席,你這家夥真是——”
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再生氣他也隻能忍著,神無夢繼續用甜絲絲的語氣挑釁:“我怎麼啦?”
她以為會等來鬆田陣平的惱羞成怒,說不定會隔著手機說下次見麵要教訓她之類的話,但對麵的男人卻陡然陷入了沉默之中,在她以為信號壞了的時候才出聲道:“……你覺得我對你很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