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刀疤男縮著脖子。
你自己屋子呢?
我的屋子早就被海風吹散了,這裡緊貼海岸線,很多茅草屋都撐不了多久,我又不想重新蓋,就……就習慣搶彆人的。”越說的後麵,刀疤男聲音越小。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這裡人多屋少,每間屋子每天都會被彆人搶走,這已經是我們這裡默認的規矩了,有能力者居住。除了那些掛了牌子,屬於尚未分配的房子不能動。”
樓夜看著自己簡陋的茅草屋,比賽尚未開始,他還需要在這裡住幾天。
樓夜的視線緩慢地移到後麵那些木屋上,那些木屋遠離海岸線,結實且麵積大。
“那裡呢?也一樣嗎?”
刀疤男順著樓夜的視線看過去,連連點頭,
“對的對的,都是一樣,隻要你能打得過屋子主人,就可以占有他們的屋子,都是一樣的規矩,但是,住在木屋的人都是實力很強的,我們都……打不過。”
刀疤男剛說完這句話,又立刻反應過來,以麵前人的實力,說不定可以打得過啊。
“你和我說說木屋裡人的情況。”
刀疤男苦笑,“他們哪是我們能知道的,我隻見過他們每次都會當眾把挑戰者活生生弄死,扔海裡的畫麵。”
一想到那畫麵,刀疤男就心中生畏,連去挑戰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難道麵前的這人……
果然,樓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並沒有進自己的茅草屋,而是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木屋而去。
圍觀的人麵麵相覷,想到一種可能,瞬間驚悚的瞪大眼,刀疤男也勉強起身。
就看到那人似乎站在那些木屋前思考了片刻,最後選中了右手邊的第三間。
樓夜觀察著麵前一排排的木屋,終於選擇了光線最好的一間,一腳將門踹開。
踹門的聲音宛如一個信號,多數木屋都開了門,紛紛探出頭,有的還走出家門看熱鬨,似乎在看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來挑戰。
被樓夜踹門的主人是一個鷹鉤鼻的男人,他陰著臉走出來,一出現就遭到同住在木屋的人笑話,
“步甲,你不行啊,看來威懾力不夠啊。”
“就是,居然敢挑戰你,嘖嘖嘖。”
“這都多長時間了,終於來一個了,還專門找了你,看來是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啊。”
“哈哈哈哈,步甲,你這是被人當軟柿子了,還不趕緊給他點教訓。”
“海裡的魚最近正好瘦了好多,正好就來食物了。”
鷹鉤鼻步甲聽著他們的嘲笑,臉色愈發陰沉,陰陰地盯著樓夜,聲音沙啞,
“就是你要挑戰我?”
“我看中了你的房子,這房子,歸我。”
“嗬,口氣還不小。”步甲語氣陰森,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去住了。”
話音未落,步甲手指如刀,直直刺向樓夜胸口,速度快狠準,樓夜迅速捕捉到他的動作,同樣上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飛速拉近,步甲指甲鋒利,並指襲向樓夜咽喉,眼神狠辣。
樓夜抬手格擋,眼神極致冷靜,對手的一舉一動,帶起的風聲和流速都告訴了他對手攻擊的方向。
兩道身影緊貼纏繞在一起,短短幾息彼此間就過了十幾招。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響起,一旁觀戰的眾人看著看著,漸漸臉色沉凝,誰都沒再說話。
片刻後,局勢發生轉變,步甲的攻勢漸漸捕捉不到樓夜的攻擊,對手的身形輕飄飄,看似險險避開,卻每次都是怎麼也攻擊不到。
似乎總是差之毫厘,讓人心煩氣躁。
步甲身形飛退想要推開糾纏,樓夜欺身上前鉗住對方。
絞緊脖頸手肘狠狠砸著對方背部,對方口唇溢血再無還手之力,恐懼不已,沙啞著聲音極力大喊,
“認輸。”
用時——六分鐘。
這場挑戰以樓夜勝利作為結局。
一直在觀戰的其他木屋中人眼神凝重,深深打量著樓夜,誰都沒有說話。
樓夜也不需要他們說話,感受了一下步甲的實力,對方的實力一般,和樓夜在擂台上看到的那兩人實力相差無幾。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樓夜盯著步甲。
步甲也不敢說話,即使全身再疼也不敢耽誤片刻,也不敢花太多時間收拾,回到木屋將自己的東西匆匆收拾出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他受了傷,在外城這是最好的獵物,如果他不能得不到及時救治,那他的情況將會無比糟糕,他也不敢在這裡多耽擱。
誰都沒有關注失敗者步甲去了哪裡。
無論是木屋中的人還是遠處茅草屋旁的人,他們都鴉雀無聲地注視著那道慢慢消失在木屋內的身影。
今天起,他將是那間木屋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