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林見還在繼續講,他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舒逸,這個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後來你你也上學了,我身邊的人又接連不跟我玩了,我是個消息很閉塞的小孩,五六年級了才知道當時興玩/Q/Q/,你跟我同學說我偷錢,讓他們都遠離我。”
“再後來,哪怕我上初中你上小學,你也會想辦法把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趕走,再讓你當時不知道從哪認的哥哥每天帶著小弟來堵我,把我身上的錢全都搶走。我後來被雨困在學校外麵,舒家沒有派車來接我,我身上常年不敢裝錢,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快燒死了。後來才知道,你跟司機說我去同學家玩了,讓他不要來接我。”
“這也該我道歉嗎?”
林見睨了舒逸一眼,見他在發愣,笑道:“哦,還是這些都太久遠,你已經不記得了?我可不會原諒你記性不好,這隻是個例,你做過的事情遠不止這些。快點回憶起來啊,一件都不許忘。”
“後來你突然有段時間善心大發,問我是不是喜歡韓秋時啊,怎麼不去表白?我說他不喜歡我,你告訴我……他喜歡。”
韓秋時一直在聽著,一直在回憶著。
林見原本和他關係並不怎麼親近,那天是突然約他出去散步的,表白更是突如其來,他嚴詞拒絕了。所以,林見當年究竟是懷著多大的希望來見他,又是以多大的勇氣說出了那句喜歡……
那根本不是臨時起意,也並不因為林見是個隨意的人。隻是林見恰好以為自己也喜歡他,所以害羞又大膽地來找他,等來那句皺著眉頭嫌棄的反問:“男人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後來關於同性戀的一切也是舒逸科普給他的,他在知道表白這件事後表現出很強烈的震驚,跟韓秋時說的是:“我哥居然跟你表白了?我一直以為他很不喜歡我們的,沒想到……他隻是不喜歡我……”
“後來被拒絕的很慘。又過了段時間你跑來跟我說,韓秋時好像喜歡上你了。”
林見走路的步伐有輕微的虛浮,果然在提到一些人的時候他還是會很不自在,尤其是回憶起當時的種種,好像在傷口上塗上了辣椒水。
“再後來。韓秋時20歲生日的時候,你告訴我他邀請我去,不計前嫌,以朋友的身份。我去了,差點被趕出來。”
“我那晚本來就喝了不少酒,你說帶我回家,我想都沒想就跟你走,回過神來已經在酒店的一間房裡了。再醒來我就是告白不成直接爬上人家床的女表/子。”
林見心口有些鈍痛,他以為自己都忘了,以為這些事情早就過去,也許身體都把那晚的事情忘記了,事實證明沒有,隻要提起他就會痛,從前的事情,關於韓秋時的一切,都會痛。
“該我道歉嗎?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去,還是我不應該因為不清醒就上了那張床。”
韓秋時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