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想到要住院,所以在上午做完了檢查,就趕回家裡取些日用品。” “結果遇到了正在我家拿了家裡存折的我的那位婆婆。” “因為我們和她不在一起住,我對於她進我家還私自拿存折的行為非常震驚!” “我問她時,她理直氣壯地說,他兒子也就是我丈夫,在今早上班途中遇到了從醫院回來的鄰居老大娘的女兒,知道我身體不好住院了之後,特意拐去離著單位比較近的他媽家。” “把家裡鑰匙給了他媽,讓他媽抽空來我家,取走存折。” “就是擔心我住院花光了家裡的錢!” “我心裡拔涼拔涼的,以前的所謂感情好,合著就是建立在我的職位比他高、掙的錢比他多的基礎上。” “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家人比鄰居還不如,單位更是是非顛倒,我無論在單位還是在家裡都沒了容身的地方!” “那我就死了吧,死給他們看。我死之前要留一封血書,寫上對他們的控訴!” 何曉麗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把這裡割開,蘸著自己的血,把他們的嘴臉都寫上去!” “看看單位領導還怎麼一言堂誣陷我,那個不顧夫妻情意的男人還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他,哈哈哈!” 此時的何曉麗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裡,她有著一種對現實的絕望和我要用死來證明自己清白的瘋狂。 宋康寧聽了她的遭遇還真是同情她,但就這樣采取結束生命的做法,宋康寧是非常不讚同的。 “何阿姨,你覺得你自殺了之後,那些人就會受到懲罰嗎?” “你寫的那封血書就一定能夠還你清白?” “你活著的時候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懦弱地死了之後就能辦成了?” 宋康寧看到何曉麗想要反駁的樣子,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接著說道:“你寫的遺書很可能沒被人發現,或者會被人丟掉。” “甚至可能到了你丈夫的手裡,將其毀掉。” “何阿姨,你不要不相信啊。你丈夫是你的親屬,在醫院處理你自殺的這件事時,他們最先要找的一定是他!” “而他會怎樣去做呢?如果你剛才說的他的表現都是實情的話,他一定會毀了你寫的這封血書,因為那裡麵有對他不利的言辭。” “看他目前不但冷落於你,而且在你生病之時也棄你於不顧,那麼,你要是自己就這麼痛快地死了,豈不是更稱了他的意!” “你兒子在你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他隻會嫌棄、埋怨你。你還能期望他會將你一直記在心裡,恐怕沒有幾年連你的長相都不一定記得清楚了。” “單位的同誌於你非親非故,你的自殺隻會被她們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憐你幾句之外,你以為那個女職工、那個女組長、那個廠長以及那個上級領導,會心懷愧疚嗎?” “也許會,但參考著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這幾個人可能還會對你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