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禦書房出來,花初夏的心情更加糟糕了,這事情像是個泥潭,而自己已經陷進去了。
剛剛出宮門,意外的看到了五皇子,而他似乎專門在等待自己。
“令月公主,看來你深得父皇賞識,可喜可賀。”五皇子帶著雲淡風輕的笑臉,禮貌有加。
“借你吉言!”花初夏滿不在乎的接了話。
五皇子的眼神暗了下來,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皇女,他始終有些看不透。
按照常理,這樣的背景根本沒有奪嫡的希望,可是卻三番五次的被皇帝器重,手上的勢力也開始增長,除了公主府之外,平東軍那邊也有可能納入麾下。
加上最近的紅衣廠衛也開始向她靠攏,這麼一想的話,實力卻在穩步的增長,如果給些時日,必成大患。
“你一個妓子所生的野種,能在皇朝混到這般境地,算得上奇跡了,你莫非是想奪嫡?”五皇子突然變臉,問出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一個人如果憤怒,極容易露出馬腳,而修士的道心敏銳,這種馬腳極容易察覺,五皇子想用非常手段刺探,好確認花初夏是否有奪嫡的念想。
野種?
這話刺激了花初夏的底線,她盯著五皇子,眼神已經毫無溫度,道心殺意蔓延,右手忍不住握住了劍柄。
“本來不想,不過現在卻不一定了,你最好小心一些,有些人的頭極容易掉,我看你就像這種人。”花初夏聲音冰冷,紅唇卻高揚,媚笑掛在了臉上,戰意在無邊的蔓延。
“有些人千方百計想爬得更高,隻可惜血脈低賤,永遠上不得台麵,你說是嗎?令月公主!”五皇子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血脈?
自己可不就是因為血脈太好,才不得不被逼到如今的境地嗎?
“我母親乃是地界的花魁,她能睡任何想睡的男人,即便是你的父皇,隻怕也是虛情假意的討好了一番,才能爬上床。
你母親就不一樣了,陛下不要,非得洗乾淨身子往上送,還要跟成千上萬的女人去搶,說起低賤,我覺得沒人賤得過她,如果能選,我倒是寧願成為我的母親。”花初夏眯了眯眼睛,紅唇揚得更高了。
“該死的賤人,你是在找死!”五皇子臉色扭曲起來,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花初夏手中的惑心劍出鞘,雙眼死死的看著五皇子,如同看著死人,身上的殺意蔓延開來,戰意如有實質的覆蓋了五皇子。
此子,必斬!
五皇子身後卻湧出了兩個金丹修士,氣勢大漲,與花初夏對峙起來。
“皇宮門口,兩位貴人是怎麼了?”紅衣突現,羅飛出現在了花初夏的身側。
紅廠的大檔頭!
滿麵笑意的羅飛讓對麵三人冷汗直冒,如果此刻拔劍,隻怕對方真有理由斬殺自己一行人。
“不過是與皇妹開了幾句玩笑,豈料玩笑開得有些過頭了,對不住了,令月公主!”五皇子能屈能伸,彎腰行了個禮,賠了不是。
花初夏不得不按下心中殺意,將惑心劍入鞘!
“下次開玩笑小心點,有些玩笑會死人的!”花初夏冷冷的丟出這句話。
“皇兄記下了,我們走吧!”五皇子笑意盈盈的帶著兩個下屬離開,雙手卻死死的握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