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僥幸躲過一劫的男子一見朋友慘叫著倒地,連忙伸手去扶他,惡狠狠地瞪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多事者,“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他舅舅可是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我看你是活膩了!”
“司羽辰,”蕭厭期詫異地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身邊的司羽辰,“你上次不是說,這家咖啡廳,是你豐悅集團名下的嗎?”
怎麼老板又成了這個垃圾的什麼舅舅?
司…司羽辰?
這下兩個男子終於遲鈍地反應了過來,剛才女店長低聲喊的兩個字——司總。
兩人的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起來,被蕭厭期踢中的男子甚至顧不得跨間慘烈無比的劇痛,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仰頭看著司羽辰,聲音帶了顫抖,“司,司總,我錯了!我錯了!”
蕭厭期:“……”
哼,權勢居然比拳頭管用的多,本尊不開心!
司羽辰對男子的示弱置若罔聞,沉聲道,“轉告你舅舅,明天去公司辭職。”
不過是一個代管咖啡廳事物的經理,居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咖啡廳的土皇帝,誰給他的勇氣?
“彆!”男子眼睛猛地睜大,忍著痛想要起身,“司總,舅舅他不知道,不關舅舅的事!”
男子當然不是因為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而是他很清楚,如果舅舅知道是因為他闖的禍被解雇了,一定會活活打死他的!
“滾出去。”
司羽辰不耐煩地退開一步,隻覺得今天想要帶蕭厭期出來喝喝咖啡,吃吃西餐的美好心情,已經被破壞了一大半。
就連晚上本來已經被他提前通知包場了的電影,他也不確定還有沒有心情去看了。
本來他還期待著蕭厭期這個土老帽看到電影時的精彩表情呢……可現在,實在被搞得心情不美好。
“司總——”
“滾!”
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司羽辰的怒氣震地閉了嘴,攙扶著連滾帶爬逃出了咖啡廳。
好不容易坐下來,司羽辰卻始終寒著一張臉,這讓原本還想開口問問店長那個女服務員情況的蕭厭期,一時之間不好意思張嘴了。
女店長更是彎著腰站在桌邊,大氣都不敢出。
“您,您的咖啡……”
三人之間的氣氛一時緊繃地厲害,直到夏初然端著咖啡過來,硬著頭皮開了口。
一直冷著臉沉沉吐息的司羽辰卻在夏初然即將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時,突然冷笑一聲,“蕭厭期,你是我的保鏢,職責是保護我,拿著我的工資,卻把我這個雇主丟在身後,去為一個不知所謂的服務員出頭打架?”
啪啦啦——
司羽辰的話明明是衝著對麵的蕭厭期說的,可話裡的內容卻成功讓本就小心翼翼上咖啡的夏初然一個慌亂,兜手碰到了還沒放穩的咖啡杯!
“對不起,對不起!”
咖啡杯倒在桌子上並沒有摔碎,可杯子裡的咖啡卻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迅速從桌子上四處蔓延,順著桌子流淌了下來!
蕭厭期倒是身手靈敏慣了,迅速躲開了,可另一邊的司羽辰卻慢了一步,流淌的咖啡瞬間染濕了他的衣褲!
夏初然嚇得臉色一白,慌忙拿了紙巾想要去給他擦衣服,“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您擦!”
就連彎腰低頭的女店長也一個激靈抬頭,也顧不得因為之前的事請罪了,趕緊也去找清潔的東西。
這下子,司羽辰就連最後一點兒好心情也全都被敗光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毛手毛腳想要給他擦汙漬的夏初然,怒氣快要化為了實質,“你除了會說對不起,還會乾什麼?店長,店長!”
“司總!”
女店長聽到他的聲音,又顧不得找東西了,趕忙小跑著回來,“司總,怎麼了?”
“辭了她。”
司羽辰深呼吸幾口氣,抬手指了指滿臉受驚的夏初然,當場下了命令。
“你憑什麼辭我?”儘管內心慌張,可是夏初然聽到這句話,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仿佛整個人受到了“錢權勢力”的羞辱,“做錯事是我不對,我可以賠,但你憑什麼辭掉我!”
蕭厭期挑了挑眉,看著麵前那兩個光芒邊緣都幾乎糾纏在一處的兩個大光環,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靈光。
可惜那道靈光出現的太快,不等蕭厭期抓住去思考,就又消失了。
“憑什麼?”
司羽辰冷笑一聲,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裡來的膽量在這裡上演“不畏強權”的戲碼,“就憑
這間咖啡廳,我說了算。”
女店長眉頭緊皺,抬手拉了一把夏初然,低聲道,“司總是我們咖啡廳的最大上司,初然,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的工資我會給你的。”
“我……”夏初然紅紅的臉頰上說不清是不服氣還是悲苦,一雙杏眼迅速發紅,噙了淚珠,泫然欲泣的模樣有些惹人憐愛,“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那兩個富二代欺負了她,店裡都沒人幫她,她真的嚇壞了!
結果好不容易有好心人幫她解圍,她都還沒緩過來,又被這個冷冰冰嚇人的司總說的話驚到,才不小心灑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