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我也敬您一杯酒吧,還希望您賞臉。”
夏初然捧著酒杯送到司羽辰麵前,神色帶了幾分討好,反正她也沒喝過酒,這杯酒被服務生送到手裡就一直沒動過,但願司總不會拒絕她才好。
司羽辰已經接連喝了五六杯員工敬的酒,倒是因為酒量不錯,暫時沒有一絲醉意,隻是臉上看起來難免有些微醺模樣。
他抬眼看到竟然是夏初然,一想到對方這陣子倒是意料之外的安靜,也沒有再跑出來礙眼,便抬手將她忐忑捧著的酒杯接了過來。
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實習生過不去,既然對方除了曾經被蕭厭期解過圍,後來一直安分守己,那他也犯不上現在當場讓對方太難堪。
紅酒順著喉嚨滑下,司羽辰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便已經又將酒杯遞回給了夏初然。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然而,大概三分鐘過去時,司羽辰卻忽然覺得一股燥熱感無端端從全身各處攀爬而上,頭也開始有些發沉起來。
難道是今天酒喝的多了點,酒勁上來了?
這樣想著的司羽辰緩緩站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將整個酒宴掃了一圈,發現蕭厭期還沒有回來,隻好先把周商喊了過來,“周商。”
“司總?”
周商聽到他的聲音趕緊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司羽辰輕輕吐了口氣,卻覺得似乎連吐出來的氣都有些熱滾滾的,心情也莫名跟著煩躁了一些,“等蕭厭期回來,告訴他我回辦公室休息去了。”
周商看了看他似乎有些醉意的臉色,趕緊應了下來,“好的總裁,我一定轉告他。我看您好像有些醉了,需要我送您去辦公室嗎?”
“不用了。”
司羽辰已經朝著門口走去,步子倒是依舊穩固,但一路來到11層的辦公室門口時,卻已經有些呼吸不穩。
而此時三樓的宴會大廳裡,一直留意著司羽辰的夏初然,看到司羽辰回了辦公室,仿佛終於等到了機會一樣,暗暗深呼吸幾次,輕輕攥了攥拳,默默朝著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跟了上去。
整個酒宴的時間,她已經把早就提前想好的說辭又一遍遍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隻求總裁能夠可憐可憐她,對她施以援手!
成敗在此一舉!
好熱,這酒勁還真是有點大……
進了辦公室的司羽辰隻覺得渾身都燥熱不堪,連腦袋也開始有些發暈發沉,不禁有些煩躁地將西裝外套幾儘潦草地脫了下來扔到一邊。
可身體的躁動感卻非但沒有降下一絲半點兒,反而有中愈演愈烈的架勢。
就連眼前的視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醉了,而變得模糊和扭曲起來。
…好,好想……
司羽辰搖晃幾步,無力地跌坐進沙發上,意識開始有些不清不楚,可某中隱晦的渴望卻越來越清晰。
…他今天一定是喝多了,身體居然這樣不安分。
“總裁?”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門口冷不丁響起的輕軟聲音讓已經察覺到自己身體反應的司羽辰一個激靈,下意識地選擇了默然不語,隻當沒人在。
他哪怕意識混沌,也能感覺到,他一旦開口,聲音很有可能不複平穩,還不如裝作不在,說不定對方就離開了。
可惜正滿心焦急,試圖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夏初然,沒聽到聲音,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推開了門,似乎想要看看他究竟在不在。
她的到來,讓司羽辰本就已經為數不多的理智幾乎快要被身體支配。
看到一身白裙,形貌清純,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過來的夏初然,司羽辰這一瞬間隻覺得腿腳不聽使喚一樣朝著夏初然邁了一步,幾乎快要爆炸一樣的身體,迅速變得更加燥熱起來!
好難受!
好……
“滾出去!!”
司羽辰爆喝的聲音裡帶了顫音,三兩步踉蹌到門邊,殘存的理智讓他胳膊一甩,便將夏初然連人帶門甩了出去,門板子關的嚴嚴實實,被摔得顫動不止。
哧——
司羽辰的手緊緊扒住了門,手指打絆地將門從裡麵反鎖,身體卻失力地滑落下來,指甲順著門板刮了一道。
不對!
這絕對不隻是酒……
是誰,是誰在害他……
司羽辰整個人滑坐在門口,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找回幾絲清明,可下一秒,混沌感卻再次將他的理智淹沒,讓他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他要忍,說不定,忍忍就會好……
他必須忍。
否則一旦做錯事,跟蕭厭期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門板子直接被摔在臉上,肩膀更是被司羽辰那一把推的生疼,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夏初然靜默片刻,忽然繃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她早就想過被總裁拒絕這中可能,卻沒想到會是這樣被當垃圾一樣厭惡地扔出來!
她到底該怎麼辦,媽媽又該怎麼辦!
“司羽辰呢?”
此時,三樓,已經去更衣室換了一身備用衣服回來的蕭厭期,卻沒有看到司羽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