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娛樂圈內的資深人士,林月知道拍綜藝最重要的不是玩遊戲,而是出“節目效果”。
他們今天就算花最短的時間解開了謎題,也不如多聊幾句天的效果好。
但這些男嘉賓都是圈外人,不懂這些,鹿言又是個新人,指望不上,所以她得主動去帶話題,免得到時候節目播出來很無聊。
“叫我鹿言就行,鹿老師聽起來像個教書的。”
鹿言想通了接下來怎麼走,自然也不打算再維持那個高冷人設,真的挺累的。
林月不由得有些意外,重新打量了她一下,才發現她今天看起來的感覺很不一樣了。
不管怎樣,比之前好相處就是好事,大家要合作那麼長時間,能輕鬆點誰不樂意?
林月就笑著說:“好,鹿言。”
明浼看了看一旁的席江,已經明了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些。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想畫一幅《逐鹿中原》圖來裱起來了。
鹿言心不在焉地翻著貨架,回答了林月剛剛的問題:
“我跟社長好像六年沒見了吧。以前是一個高中的,他是音樂社社長,我叫習慣了,有時候都想不起來他大名是啥。”
明浼:“……這事兒你好像第一次說。”
鹿言轉頭對他一笑,一股得意的勁兒。
明浼隻能無奈地笑了笑,一如曾經的模樣。
林月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又下意識去看了眼旁邊的席警官,總覺得好像感受到了很不同尋常的氛圍。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攝像機還拍著呢,對遊戲再不上心,她也得裝裝樣子才行。
“既然是老熟人了,那我們一起吧,速度還能快點。”
反正節目組也沒說不能兩組嘉賓一起行動,而且她和明浼實在是拍不出什麼好的效果,到時候觀眾的反饋肯定很差。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呢。
鹿言覺得無所謂,點了點頭。
林月又禮貌地問席江:“那席警官呢?”
席江正要說一句“都行”,鹿言就先一步開口道:“不用管他,他的想法不重要。”
席江:“……”
林月:“……”
明浼默默轉過頭,不讓攝像機拍到自己臉上的笑。
林月不明白,怎麼這兩人才單獨行動了短短一個小時,關係就變成這樣了?
但要說關係差吧,又不是那種感覺。
怪讓人疑惑的。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要等到拍攝結束後,她看到了網上的巨大反響才會明白。
四個人一拍即合,就開始了共同行動。
他們翻完了這家生活用品店,沒找到絲毫的線索,隻能抓緊時間去下一家店。
雖然根本沒人在乎結果,但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很認真在進行任務。
隨後他們在半路上偶遇了陸以衍和阮茉莉。
於是四人變成了六人,大家聚在一起共享情報。
陸以衍跟他們分享了自己這組的任務線索:“我們拿到的是一支紅玫瑰,是個還沒開花的花苞,紙條的內容是……”
他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複述了一遍:
“太陽神和牧馬人找到了世上最後一朵玫瑰。”
老實說,就算是陸以衍也覺得這任務線索很莫名其妙。
六人整合了一下各自的線索,分彆是牙膏、剪刀、紅玫瑰。
看起來毫無關聯,紙條上的內容更是不知所謂,彆說是完全局外人的陸以衍了,就連席江和明浼都猜不出來諾斯維亞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們確定這是諾斯維亞的手筆,因為沒人會比他更無聊了。
而得到“紅玫瑰”線索的鹿言卻若有所思,她看了眼周圍的工作人員,找到了那個負責發布任務的人,直接問:“我給其他嘉賓打個電話,不算違反規則吧?”
被她看著的工作人員擦了把汗,連忙笑著說:“遊戲規則裡沒有這一條。”
鹿言就走到明浼麵前,說:“社長,手機借我用下。”
明浼將手機拿出來解了鎖,隨後遞給她,沒問她要做什麼。
阮茉莉看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覺得哪裡不對。
怎麼一小時沒見到鹿言這個人,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而鹿言翻了翻通訊錄,很快就找到了鹿雪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那邊接通後,她直接問:“鹿雪,你們的任務線索是什麼?”
周圍的人:“……”
看到這一幕後的觀眾們:“……”
這兩姐妹,連個電話都沒有的嗎?
為什麼妹妹給姐姐打電話還要找男嘉賓借手機啊?
等等,為什麼男嘉賓就有姐姐的電話號碼啊?
好亂,看不懂了。
而剛剛還在嗑“岩漿cp”的觀眾們,更是有不少人當場表演了一個“一秒爬牆”。
“咱就是說,原來老熟人還不止一個啊??”
“姐妹花也很好嗑,溫柔社長也好香啊!!”
“對不起席警官,你很好,但他也不錯,嘿嘿嘿嘿嘿……”
鏡頭下的鹿言還在打電話,她聽到鹿雪給出的答案後,心裡已經基本有了一個定論。
——果然是諾斯維亞搞的鬼!
鹿言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明浼,然後開口道:
“我可能知道在哪了,你們願意跟我走的話就一起來吧,想分開找也可以,效率更高。”
阮茉莉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大姐,想博鏡頭也不是這麼個法子吧?
待會兒要是找不到,可是當著全國觀眾的麵丟臉啊。
阮茉莉現在是真的有點懷疑她其實沒有心計,純屬是腦子不好用了。
這樣的人怎麼在娛樂圈混得下去?
阮茉莉正想著,就聽見周圍幾個男嘉賓開了口。
“走吧。”席江說。
“好。”明浼說。
“可以。”陸以衍說。
最後是林月笑著道:“我毫無頭緒,隻能相信你啦。”
阮茉莉:“???”
你們是認真的嗎?!
()
。:,,.